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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声音传入耳畔,疲软无力的朱曦和浑浑噩噩从梦中惊醒,心如擂鼓跳快吓出身冷汗。
“陛下…陛下。”
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不耐烦,但却如玉石之声格外好听。
朱曦和掀起眼帘看向对方,入目的是金碧辉煌大殿,座下朝堂干站着的朝臣垂首沉默,离他稍近的男子在朝臣中尤为突出。原因无他,长得端正俊美夺目。
朱曦和翦水杏目微睁,来不及仔细打量眼前的一干人等,心中吃惊不已。脑中飞快回想起昨夜自己误拿女同学的一本书,忍不住翻来看了几眼,那书里的男主实在太基情,他疯狂吐槽后得此报应。
真是天雷滚滚亲娘养的,他竟然这样穿书了。
关键是他根本记不住书里的内容,只知道那男主实在太基。
朱曦和隔着垂珠玉帘偷偷斜了眼不耐烦的左丞相,他都没听清方才朝堂上说的什么事,鬼头鬼脑索性扶额装出一副愁容样,学起电视剧君王常见作态,不耐说道:“此等事交给爱卿便是。”
左丞相眼中闪过抹诧异,就连底下朝臣惊讶吸气,互相交换相同惊讶眼神。
朱曦和皱了皱眉头,藏于袖筒里的双手虚握,满手冷汗不安心想这不妙要露馅,难不成他们方才说的不是处理国家大事?不安之下,左丞相率先出了声。
裴清规微躬身子,手持玉如意施施然作揖行礼,说道:“是,臣定能如陛下所愿。”
朱曦和不动声色松出口气,目光瞟向身侧内侍,眼神示意内侍高喊退朝。
这会刚下朝,朝臣簇拥着拦住裴清规,规规矩矩行礼罢了,便犹如喜极而泣般,笑中带泪,说道:“看来左丞相这几日辅佐陛下起了作用,这不稳的江山总算有个踏实了。”
裴清规点点头算是回应,他微蹙眉头心声怪道不知为何陛下今日不同以往,以往陛下都是在朝堂上呼呼大睡,任凭他怎么提醒,根本不理政事。
陆陆续续有宫女端着糕点送入御书房,裴清规照常去御书房替陛下处理批阅奏折。进到殿中便看见朱曦和懒洋洋躺在软榻,悠哉吃着手里的莲花酥,眼见裴清规抬脚进来,瞪圆杏目慌张收了莲花酥。
举动好像只吃着板栗的小松鼠,脸也圆鼓鼓的。
许是年岁比他甚小,又出于就任丞相的责任心。裴清规秉持衷心,有他在兴许能挽救朱家的江山,不让旁人把陛下带入歪道。
裴清规挽袖,抬手将案几上的一张奏折在陛下面前打开,骨节分明的玉手白皙细腻,不同女子纤细柔弱之美,这只手有力且厚实。
朱曦和渐渐打量起眼前的裴清规,玄红鹤补罗袍衬得他是面如冠玉,肤质细腻雪白,鼻直而挺,覆舟唇薄厚适中带着股冷漠刻板的压迫感。
尤是那双琉璃色凤眸,让人难以忘却。
这人长得这么好看,莫非是书中男主的好基友?!
朱曦和暗暗惊叹,念叨吾身不保。心不在焉的模样落在裴清规眼中,他心中涌出些许失落,果然陛下还是像当初那般,也罢,这也不是易事。
政事多为复杂,好在字体朱曦和还是能凭着原主记忆看懂,看了几眼又听耳边裴清规滔滔不绝讲着如何如何该做个明君,实在头疼不已。
奏折多到堆积成小矮山,不过皆由裴清规经手而过,待夜幕深沉处理完毕,这才请礼回丞相府。
身旁伺候朱曦和更衣的御前大铛轻声道:“
陛下往常不是早早让左丞相请礼告退?怎么今儿劳累到此,可是那些朝臣又为难陛下了?”
朱曦和侧首去看那大铛,任何词句描述不出此人绝世样貌,但凡看过便觉得惊艳,对方避开朱曦和直视目光,垂首挽起琵琶袖娴熟端茶倒水,期间还用红笔圈去一个大臣的名字。
权大如此明目张胆不用过问陛下,轻松用红笔便让朝臣失去官职,朱曦和心底咯噔跳了跳,面对此人生出些惧怕,身旁这个人叫沈玄谧,是当朝厂铛掌管东厂,今年又坐上秉笔大铛的位置,生杀大权皆在他手中。
应该是书中男主的好基友之一,莫非…
这踏马还是个三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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