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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满桌侠客全然不见,客栈小二从厨房里出来,开出小门进到客栈内,按着掌柜的吩咐走过去对欲要付账给几两碎银的侍卫抬手拦了拦。
小二露出苦愁模样,他说道:“客官,咱掌柜说了宿夜得每人二十两白银。”
他心底似乎有着抹希翼盼着这几位身怀武功的人救他于苦海,但这几人无心多想客栈的不对,他们还有另外的要事要办。
在小二踌躇想给点提示时,朱曦和推开侍卫,是绝不吃下这个大亏,挑起柳叶眉眉冷声道:“什么?!二十两?你这客栈是金做的还是银镶的?抢钱抢到我身上。”
朱曦和抬手喊道:“给我打!”
整宿未能安睡怀有怨气的侍卫与阿虎卷起袖子去带出小厨房里的掌柜,拳脚相加顿时客栈里回响掌柜的哀嚎。
小二慌张躲到木柜后,频频看那几眼手都在发抖,幸好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打的不是他,要不然早没命了。
复着前往治理水患的朱曦和错过黑心客栈的怪异,乘上马车后,舒服躺到软榻上。
发觉不对劲的沈玄谧在旁伺候他再洗漱一遍,说道:“陛下不觉得客栈的老板很怪异?昨夜他们在厨房里生火,有谁会在那时候才用膳,况且那尸身与脑袋消失得干干净净,臣看此人多半是有个食人喜好。”
手里湿帕细心擦拭朱曦和柔荑玉手,深邃黑眸低垂注视那泛红指尖,没有意外的感觉到朱曦和的手抖了抖。
食人确实是个少有的惊骇之事,朱曦和想起掌柜那单只眼睛阴森森盯着他,好像张嘴便是血盆大口咬下他身上的肉来,朱曦和浑身寒栗手脚发凉,抬眸去看专心伺候他擦手的沈玄谧。
朱曦和稍微挪动靠近沈玄谧,感受到对方平缓气息,他莫名心安下来。
没过半响便被早已看穿的沈玄谧温哄着钻到怀中,合着满鼻寒梅冷香,朱曦和神情些许恍惚,就连那平日抗拒的清浅余吻落到唇上都不甚在意。
朱曦和半阖杏目顺从启唇,软软呜哝几句,含糊迎合纠缠不休起来,同扣住他腰身的沈玄谧遂意缓缓倒入软榻。
耳边平缓的气息变得温热,本是清浅的吻变得无理而妙,沈玄谧的双手缓慢摩挲,耐不住撩拨他心弦的悸动。
那只手卷起朱曦和今日穿的青蓝云鹤绸缎圆领补服,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更是进一步的做了。
沈玄谧耳畔传入朱曦和遭不住溢出的痛楚低喃。
娇花倒入青翠绿地,挣扎不断抖起花枝,朱曦和杏目含着凄楚的热泪,连连像讨糖的孩童,哭喊急求。
他话音刚落,婉转发出几声触及心弦悲鸣,声声带着颤音。
是撷着。
咬着。
落到千姿百态的云雾。
悦耳靡音传入沈玄谧耳中,声声取悦心神。
他额前冒出豆大热汗,滑落随亲热温存而露出的艳然面色,两耳晕红便也遂意讨好取悦那朵带起雨珠的娇花。
沈玄谧闷着头含香热汗,身心随朱曦和愉悦,眉眼含情轻唤:“曦和…曦和…”
朱曦和颤了颤,听不得此般亲昵称呼,垂泪桃腮哽咽不止,全然交代了去,弄脏下袍,软榻尾脚亦是脏污,朱曦和不禁赧然嗔怪唤道:“沈玄谧!”
殊不知他这声唤,险些让自己软了腿彻底走动不得,沈玄谧轻笑几声,纤长眼睫轻扫下道扇形温柔剪影,捏住朱曦和下巴。
沈玄谧对上那双勾心漾神杏目,玄红补服覆上朱曦和那身青蓝补服,又是番说不出滋味的愉悦温存。
海右城郊西边地形复杂,很少有人在那里栖身安居,便也长满树丛无人砍伐,往深处去野兽嘶吼声从里面传出,无人知晓有另条偏僻小路能上到山腰。
昨夜想算计打劫钱财的山匪就藏匿在此处,今早便早早出山去捞把油水,怎知半路踩到个无头尸身,血腥味浓重吸引着深山里的野兽出没,山匪们不得已慢下脚程,错过了大好时机。
朱曦和那群人早他们入了海右府,山匪到时只能远远瞧见马车的影。
大当家拿出望远镜观望,便说道:“地窖里还有不少粮草,够我们吃上一阵子的了,此事不急…看他们不是本地人,他们还是会从我们山脚下经过,去往别处,到时听我的吩咐便是。”
二当家不是大当家那般有学识文绉绉的人,粗声粗鲁让身后各个兄弟回去,等人散得差不多,边走边跟大当家商量如何待宰羔羊。
要说那护送二十万两黄金队伍两日前便已到达海右府,海右知府不是贪污枉法之人,但分下黄金修缮房屋道路,底下的人胆大包天吞的吞,私的私,那二十万两黄金就只剩下几万两去修缮。
为民而忧心的海右知府不知如何是好,水患还未能解决,如今城内百姓多数成为城外游民,粮食也被这突如其来里的水患破坏得干干净净,大家都饿着肚子怨声载道。
百姓在外受冻不能饱腹,而那些当官的日日享乐花着为百姓才送来的黄金,不为百姓所顾,迟早朱家的天下得葬送在贪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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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海右知府拿着官职令牌急冲冲去开粮仓救济百姓,沿路而过的马车停到他府前,下来略感熟悉的面容,看他们的衣着并非受苦受难百姓,倒是达官贵人。
朱曦和腿软不能走动,由沈玄谧背着他下的马车,整张经过云雨的脸还带着潮雨春红之色,难掩私欲神色。
好在带的人不是蠢笨之人,侍卫与阿虎先是拿出御前侍卫的令牌给海右知府过目,说话间还透露着不可声张御驾到此处。
海右知府点头称是,抬手请这几位贵人进府邸,忐忑不安的叫侍女奉茶,不出意料陛下入座主座,便怒然挥袖扫下刚端上的热茶。
茶具七零八碎一地。
想是恨极了那些贪官,朱曦和龙颜大怒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二十万两黄金不是给你们享乐用的!城外的游民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你身为父母官竟不差人办理为民重事,你当这个知府是为了什么?钱财?朕要你有何用!”
正堂内吓坏了的侍女小厮哪里见到如此阵仗,各个吓得哆嗦,‘噗通’声同海右知府跪地,唯恐人头落地哀声喊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沈玄谧在旁神情平淡,陛下恐再难安于现状,此番模样言行是有点明君,往后…
他不再深想下去,端过未能殃及的糕点,拿了块糕点送到朱曦和嘴边,温声说道:“陛下不是饿了?先用这个填填肚子。”
朱曦和怒意瞬间消散,意识到方才怒气上心头只想着呵斥旁人,未曾顾忌到身旁还有沈玄谧在。实打实露出自己的真正作态,有违以往贪图享乐的少年皇帝模样。
是生怕沈玄谧现在就让他英年早逝,心里对沈玄谧又怯又惧,慢慢张口咬下送到嘴边的糕点。
领会沈玄谧其中意思的海右知府转头去吩咐侍女去叫膳房做佳肴美馔,皆是按着宫中精致饭菜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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