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拟定了两份契书,上一份全部画押完毕,宋宁又拿出另一份。
“当然,我也不能让大家受委屈,接下来就说说大伙的工钱。”
“作坊里的活轻重不一,妇人和几个姑娘一个月的工钱是七百文,男人是九百文,早上辰时末上工,正午回家吃饭休息,未时中继续来上工,现如今是夏天,酉时末下工,每七日休息两天。”
听到她这话,所有人都怔住了。
现在做工的,可从来没听说过还让休息的。
主家恨不得你一日当做两日过,生怕你有一刻歇着。
况且,他们都是种地的出身,庄稼人,全年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除了那些好吃懒做的,谁都不会真正闲下来。
这么一算,一个月能休息好几天。
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好事?
“大家还有没有问题,要是没有,咱们就在契书上画押,我带大家去作坊看看。”宋宁扬声问。
没人说话,这回也不用谁带头,大家争前恐后的在契书上画押,然后一行人跟着宋宁往后院去。
嘉宁公主从刚才就在窗户边上看着,宋宁带着人离开,这才回身坐下。
“不愧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你听听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
她面前的那些人可都是比她年纪大的,却在她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面前规规矩矩,啧,这以后管家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嘉宁公主骄傲啊:“哎呀,我儿子的眼光可真不错。”
齐嬷嬷上前给嘉宁公主捶腿,笑道:“少爷可是人中龙凤,眼光自然不差,老奴瞧着,这宋姑娘确实好,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胆识,这可是京城里的那些官家小姐比不了的。”
这话说到嘉宁公主心坎里去了。
“京城里也有不少好姑娘,只是那些人家,多多少少都带着目的,想进荣国公府的不少,真心的却没几个。”
荣国公府从谢临洲的爷爷就一直掌握着晋朝的军队,一向都是朝中大臣和几位皇子巴结的目标。
谢临洲的爷爷与先皇是至交,虽然兵权在手,却并未受过猜忌,等到当今陛下登基之时,当时的荣国公已经是谢临洲的父亲。
谢临洲的父亲和皇帝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关系匪浅,这才将妹妹嫁进了国公府。
可是如今,皇帝的几个孩子就不一样了。
明争暗斗,都想得到荣国公府的支持。
因此,那些官家小姐,嘉宁公主也不敢贸然领进府。
但是宋宁不一样,她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嘉宁公主也看出来了,是她儿子单相思,人家小姑娘坦然得很,压根就不知道这事。
“只是不晓得,这小姑娘对临洲有没有那个意思。”
“这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比咱们少爷更好的人了,论相貌论家世论能力,那都是一等一的,宋姑娘肯定喜欢。”
嘉宁公主叹气:“可是昨儿个你也听到了,临洲把人姑娘带了家去,结果人家第二天连个招呼都没打,天刚亮就走了,之后在路上碰着,听说还生了气。”
嘉宁公主知道她这个儿子的脾气,肯定是干了什么让人家姑娘不开心的事情。
齐嬷嬷安慰:“殿下,您就放宽心,少爷身边的张平不是说了吗?这宋姑娘还专门作诗夸了咱们少爷呢,姑娘家脸皮儿薄,不好意思直说,依老奴看,这事,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