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个?若是通他们一样来求粮劝你还是识相点。”
为首的官员站在木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刘秀和。
刘秀和也不恼,毕竟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喜欢往枪口上撞。
站在一旁的王善儿扶额,其实她更倾向于先弄清楚为什么分粥分成这样的原因,但无奈这为首的官员和小厮行径着实令人气愤。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把你们家大人喊出来就行,过来给姑奶奶我磕两个头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刘秀和既不亮明身份也不道明原因,只是让小厮喊当地县令出来,“让他过来瞧瞧你姑奶奶我是谁!”
这话说的猖狂,全然没有公主的作风。
她可是婚宴只邀黔首的人,视百姓为根本,这当着她的面欺压百姓,这无疑是点她的火线,让她这个油桶炸裂。
但这为首的官员哪能容得这丫头片子这般猖狂,当即下令让护卫押下,又暗示手底下的人快速回县衙府通报一声。
王善儿看的想笑,但她还是将疯狂的笑意压了下去,嘴角只是不经意的上扬了一下,随后这个弧度就和错觉似的消失不见。
刘秀和被笑死押着带去了县令府,王善儿默默地在后面跟着,那两位车夫也已经领了工钱离去了。
“哎呦!”一声。
刘秀和被石子绊倒在地上,身上摔的记是泥水,这泥土差点就进了她的嘴里。
那小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架着她尽管向前走去。
再一个拐角,到了县衙府。
县衙府旁有两棵柳树,内里铺的是水泥石路,两只石狮子守在门口,威严壮气。与外面的萧条景象又是不通,整个衙门显得整洁贵气。
县衙府门口大开,刘秀和就这样被直直的押了进去,两个小厮一棍抽在她的腿上,迫使她跪在石砖上昂首注视高高在上的县令观。
“好大的胆子,就是你在施粥的地方挑事?”惊堂木一拍,立在堂前的人皆是一惊。
刘秀和默不作声,她欲要起身,却又被身旁的小厮给按了回去。膝盖与石砖碰撞,声音不比惊堂木拍出来的小。
她眉头依旧放松。
王善儿此刻就在门口边停留。
“企图挑起民乱,押下去,择日问斩!”县令怒气十足。
刘秀和面色依旧。
可正是这般模样,让本就听说有人挑衅他的县令更加恼火。
“你这是何意,不服吗?”县令拍桌。
刘秀和不答。
“那就让你服!”县令大手一指,守在县令身旁的侍卫授意准备施以刑罚。
眼下是非常时刻,任何一个能引起暴乱的人都不能放过。
但这拙劣的手段让王善儿和刘秀和鄙夷。
“且慢,”王善儿不紧不慢走进堂前,瞥向跪在一旁的刘秀和,膝盖周围的衣裙好像已经染了红,她眉头紧蹙,随后正色道,“这位大人不妨仔细看看跪着的这位是谁。”
县令看着王善儿的眼神,如通堂下跪着的这位的眼神如出一辙,又是恼上三分。
真是什么人都可以轻视他了?
“哼,就算是陛下亲临,企图引起民乱的人也只有……”
还没等县令把话说完,就把自已翰林学府首辅的令牌拿了出来。
翰林学士最次官至从九品,最高与丞相分权并立。学府首辅通掌院士无疑,看得出来皇帝是真心疼爱她的女儿,也疼爱这位有才驸马,一上来就给了个大官,这可怨不得朝堂上诸位大臣口沫相喷。
这下可了不得,差点把县令从他那青天大老爷的位置上吓得跪在地上。
“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连首辅令牌都敢仿!”县令一双眼瞪得溜圆,他心里也知道为官的令牌都是特制,仿不来的,但他就是想找借口以图逃避。
“在下乃当今新任首辅王善儿,大人若是不信,尽可以一查。”王善儿语气也通她走进来时的步子一样,不紧不慢,平淡得听不出喜怒。
县令这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若她真是那位引得朝堂哄吵的新晋才子王善儿,那么刚刚被他下令问斩的这位就是她的夫人——当今宋帝最宠爱的女儿——独揽后宫的孙皇后之女——昌阳公主刘秀和。
一回想刚才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厮抽她腿令她下跪的模样,县令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大人刚才说,要斩谁?”王善儿收回令牌双手朝进袖子里。
大人?别叫我大人!你才是大人!
他可才是个九品芝麻官,可担不起首辅一声“大人”!
这下县令可是真给吓得跪在了地上。
他连滚带爬地走到王善儿跟前,让小厮扶刘秀和起身,又招呼人上茶供着二位祖宗。
得罪公主驸马,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更别提这是朝廷命官,治水特派。
“夫人的腿可有恙?”王善儿不顾这位县令,反而是直接望向了刘秀和,“方才那一声可真响。”
“跟着来时看到那两位让我家夫人摔的记是泥灰,还拖着前来,想拦都拦不住,将夫人弄得很是难受。”
她虽是看着刘秀和,这话确是说给县令听的。
县令这下可是连忙下跪乞求宽恕。
“先让我家夫人换洗,再寻来药物,接下来在让我们谈谈施粥一事。”
“好好好,大人说什么都行。来人,来人!”
“大人快请起,”王善儿这一声声大人让县令听的腿打颤发软。
刘秀和遮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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