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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
叶辰睡得并不安稳。
只要一闭上眼,总是会想起自已跟张唯民在这段忘年交中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初识张唯民,跟对方在张家院子葡萄架下的各种对话。
虽然几年过去了,但在回想中却是无比地清晰宛如昨日。
睡得不安稳的并不只叶辰。
连枕边的陈一诺也是来来回回辗转反侧。
即使说她跟张唯民之间的相处谈不上太多。
但那位老人为江州做出的贡献,给江州带来的蓬勃,她也没少从父母口中听说过啊。
饶是连母亲那么刻薄的市侩之人,每每提及张老书记时也都是各种发自肺腑的敬重啊!
“老叶,睡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陈一诺突然开口轻声问着,
“没呢!”叶辰回了一句。
“张老的追悼会什么时候进行?我也想过去出席参加!”陈一诺道。
“行,那时候跟你一块过去,应该不会拖太久的!”叶辰道。
“哎,你说怎么就这么突然呢,上次见他时他的精气神也都还好好着啊!”
“去年那会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张老那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帮景山挑成亲日子时,就有说到他感觉自已时日无多了,其实人到了那种岁数,类似这种直觉一向都挺准的!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想过这种结果了,万幸的是,他老人家撑到了景山完婚,要不然这才是最大的遗憾!”叶辰道。
“可惜的是他没能抱上重孙,很久之前他老人家就有跟我说过,要是能活到景山完婚并且抱上重孙,那这辈子就知足了!”
陈一诺翻了翻身,“你说景山那小子怎么想的?就这岁数了还都不考虑生儿育女的事,也就是你催他结婚而已,不然恐怕他到现在都还没跟沈瑶结婚,那样一来的话,张老走得又得有多不舍啊!”
“没能抱上重孙,张老遗憾归遗憾,看能够看到景山完全,总归也是知足了!至于景山怎么还不考虑生儿育女的事,他跟沈瑶肯定有自已的想法,保不齐他们现在已经在考虑要孩子,甚至是可能已经怀上了也一定,不过这些就不是咱们该去操心的了!”叶辰道。
“老叶!”陈一诺再是轻唤一声。
“嗯?”
“你爷爷的岁数比张老还要大,本来我没想过那些的,但今晚知道张老驾鹤后,
我就止不住地有些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陈一诺道。
“他老人家的身体有医疗团队长期,甚至是实时跟进着,就好比我这趟入京回了一趟四合院,跟他老人家稍微聊得晚点,保健医生跟管家就来催促好几回了!所以不用过于担心,毕竟担心也没用,也担心不来,顺其自然就好!”叶辰道。
话罢。
似是不想再让陈一诺胡思乱想。
轻轻揉了揉的佳人的脑袋,叶辰挤笑道,“好了,别瞎想了,赶紧睡吧!”
“嗯好!”
——
——
是日。
关于前江州之主驾鹤西去的消息在江州相关部门以及张兴国做出的讣告中流传到了网络。
对于这位为江州的经济发展做出过不少贡献,赢得了无数江州人民拥戴有加,甚至是在D校教材中都有一席之地的老人。
网上绝大多数人都是表以哀悼之情。
但也出现了一小撮搞事份子,拎出了张唯民张老书记跟亨达之主徐嘉的事来说。
言说亨达就是在张唯民时任江州之主时腾飞的,并且昔日亨达的很多项目都是张唯民给批的,由此扯上了亨达之所以会有今时今日负债万亿的机会,绝对少不了张唯民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