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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旱酷热的天气下流沙被热风刮着挪移,月牙状的沙丘不断变换方位和形状,自沙丘至酒店的缓冲地带上植有耐旱顽强的仙人掌,抗风耐热的金色胡杨倔强挺立,稍矮一些的红柳茂密的针形枝叶随风摇摆,还有几丛看起来要死不活的杂草陪伴其左右。
即使酒店附近植有不少高树,但黄沙仍像一双双宽大有力的手,坚持不懈地击打着窗户,加上热风呼啦啦地吹刮,声音不小。
穆然被杂音吵醒,第一反应是大脑被宿醉所带来头痛欲裂的难受感所充斥淹没,他蹙眉揉了揉太阳穴,刚想坐起身,却发现小屄酸胀疼痛,稍稍一动,感受到一根驴屌般粗壮骇人的鸡巴还插在他的小穴里。
怎……怎么会?他不是都来埃尔科来星了吗?那他身旁的人是谁?
穆然艰难僵硬地转过身,然后足足愣了半分钟。
感受到穆然的动作,床上睡得一脸魇足的Alpha蓦然睁开浅绿色的眼眸。
“醒了?怎么起这么早?乖,再睡一会……”说完伊艾尔就想去搂坐起身来表情凌乱的Omega。
“拔出去。”穆然额角暴出几根青筋,他脸上冷冷的,没多少表情。
“噢噢,好,马上拔!对不起!你先别生气……”伊艾尔慌乱地丢开被子,一看穆然生气成这样,他就手足无措起来。
为了提高精子存活率,生理本能决定了Alpha的阴茎一旦在Omega生殖腔里射精之后就会成结,此时肉棒所涨大的那个结还死死卡在穆然小嫩屄的最深处。
伊艾尔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把驴鞭从穆然水淋淋的小粉逼抽出来。
昨晚爆浆了一晚的浓精一下从粉嫩嫩的穴眼里倒流出来,为穆然熊熊燃烧的愤怒继续加柴添火。
“好操吗?”阴恻恻的语调像是马上要给人判刑一般。
“你那里好紧,真想一辈子都插在里面不……”出来两字还没说完,伊艾尔瞥见穆然乌云压城城欲摧的表情,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昨晚我真的喝多了,我喜欢你是没错,可我从没想过要强迫你……”
“滚开!”穆然从床头柜扯来几张纸巾,随意擦了擦又红又肿又不断流着精液的小穴,伊艾尔倾身过去想抱住他,穆然抬腿毫不犹豫就踹了他一脚,然后跳下床。
昨晚被禽兽操得太过了,全身骨头像要散架,穆然疼得脸色发白,向浴室走去。
身后的人连忙提醒他,“穆穆,浴室在右边!”
瘸腿少年穆然身残志坚,一步一步走到浴室,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因此洗了个自成为军校生之后就练出来的战斗澡。
浴室的门一打开,水汽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朝门外干燥的空气扑去。
伊艾尔就在浴室门外等他,衣服也来不及穿,仅在腰间围了条大毛巾。
“对不起,穆然我、我会对你负责的,真的,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一看你生气不说话,我就什么辙也没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伊艾尔刚睡醒凌乱不已的长发还没打理,散散披在脑后,他神色着急地弯下腰,右手牢牢按住穆然肩膀。
“滚!我有男朋友!”穆然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他刚刚洗澡时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看伊艾尔还不让开,他抬起右腿,作势就要再给伊艾尔一脚。
“不要他,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伊艾尔也不闪,见穆然丢下他向床边走去,连忙眼巴巴跟在他身后,像条刚拆了家心虚无比的大狗狗,试图拽住穆然的衣服挽回局势。
“你做梦!”
穆然烦躁无比地把额前的黑发往后一捋,他捡起缩在床角的衣服,其中伊艾尔的内裤衬衫还压在他的衣服上,他直接把那几件衣服往伊艾尔身上扔,然后退下浴巾,当着伊艾尔的面开始穿起长裤和上衣。
伊艾尔上前还想从后面抱住穆然不让他离开,穆然用力挣脱,一个回身,重重地把伊艾尔推回床上。伊艾尔刚刚急着起来也没找内裤,刚刚下面一直挂空裆。
他向后跌回到床上,腰间的浴巾松垮着下掉,立即露出一根沉浸在晨勃之中狰狞粗壮、顶端马眼还微微冒着黏液的大肉棒。
穆然回头恰好看见一根丑陋巨硕的鸡巴,一想到昨晚就么一根庞然巨物插进自己小穴的,他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加快脚步就往外走。
“穆然!穆穆!你先别走啊……”伊艾尔的手压到床上一大滩从穆然小屄里流出来的精液上,冰冷滑黏的,而床上昨晚他们相拥而眠的温度早已散去。
等伊艾尔穿好衣服追出去时,穆然早已回到自己房间,并且把房门锁得紧紧的。
穆然和伊艾尔闹崩了,接下来的二轮、三轮比赛,穆然都没有再出现在伊艾尔身边。任伊艾尔怎么找话题和他说话、向他低头道歉,穆然都一概不理。
没有再和伊艾尔一起出现在贵宾席,穆然和陈凌霄、罗塞莉等其他同校学生一起挤在普通观众席上,他们的位置非常靠后,不拿望远镜、不看巨型光屏的话,基本无法直接看到机甲比赛的情形。
', ' ')('格霍尔德军事学院在第一轮的个人赛中被刷下不少学生,但在第二轮的常规组合团体赛和第三轮自由组合团体赛中表现突出,和格霍尔德很多带队老师想的一样,他们校的学生在团体赛中可以通过默契无比的合作来拿下高分,但同时他们学校的短板也比较明显,那就是个人的机甲操控能力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别说是带队老师,格霍尔德在场的很多学生也看出来了,穆然当然也不例外,事实在出发之前,他就有往这方面预想。
此时他拿着个望远镜看着下面激战正酣的机甲赛,心里暗暗想着自己还有哪些方面需要加强训练。
突然之间,从他右侧方伸出截手肘捅了捅他,“穆然,你怎么跑到普通席来我们挤一起了?”
坐在他右一位的是用一脸奇怪表情望向他的陈凌霄,右二位则是脸上画着格霍尔德校旗迷彩、正冲他嘻嘻笑的罗塞莉。
“嗯,不想坐前面。”穆然脸上同样画着格霍尔德校旗迷彩,衬得他的脸白皙如玉、气质卓然。
“嘿嘿,你是不是和斯蒂凡诺教授闹翻啦?我已经有好几天都没看见你和他在一块了。”
陈凌霄一脸八卦相,罗塞莉的表情则收敛了许多,但亮晶晶的眼睛出卖了她也想一探究竟的欲望。
“比赛进入倒计时,我的协助工作也结束了。”穆然总不能说醉酒之后他被人操了,所以和那人闹翻了。
陈凌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他还想再问,却被眼力见明显不知比他好上多少倍的罗塞莉用一把薯条塞住他的嘴,“你不会聊天就多吃点!看看吃的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哇,你怎么又给我喂高热量的垃圾食品?是不是我胖成猪你就开心了?”
“就你这脑袋,我估摸着不喂也和猪没多大区别!。”罗塞莉在旁边笑得一脸揶揄。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向打情骂俏的方向发展,穆然无奈苦笑,摇了摇头,他身边最先的一对齐羽程和余槿轩两人最开始也像死对头一样水火不容,现在看来他身边又有一对CP要成了。
第三轮比赛很快落下帷幕,接下来是会向大部分星球直播的颁奖典礼,除了奖牌,所有参与比赛的学生不论名次还会送予一枚纪念奖章,一些协同工作的学生和志愿者也会有,穆然也拿到一枚。
穆然将精心设计的奖章放入贴身口袋里,他回到酒店房间收拾行李,因为不想和伊艾尔同行,所以他没有等下午大批队学生返程的飞船班次。
他背着一个黑色背包,手里提着一袋衣服,刚打开房间门,却发现这几日屡屡在他这碰壁还不屈不挠的伊艾尔在外面等他。
“为什么不下午再一起回去,你就这么不想我和在一起吗?”
这段时间伊艾尔明显没休息好,漂亮明亮的浅绿眼眸下一片乌青,眼中渗着明显的红血丝,下颌的青茬应该也有好几天没刮过了。
“既然你心知肚明,有必要再跑出来问吗?好狗不挡道,滚开!”隐隐还能想起那天小逼都要被操到撕裂的痛楚,穆然抡起手中的袋子,大有伊艾尔不走就砸他的态势。
“对不起!我已经和你道过很多次歉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回吗?还是你想让我跪下来求你?你先别走,你等等我成吗?我和你一起回去!”伊艾尔拽着穆然的手,一边死死拉着不肯放开,一边又想回房间赶紧收东西好和穆然一起走。
穆然这下是真没客气,举起袋子往伊艾尔头上砸了几下,然后快步离开,进了电梯。
一架纯黑色外型扁平得就像一整块大陆的飞船升到高空,从明亮巨大的舷窗往外望去,星云流转,亮度不一颜色不一的星星点缀着漆黑太空。
穆然斜靠在位置上,伊艾尔还一直没有片刻停歇地给他发短信、打通讯电话,穆然拿起光脑看到那个眼熟到他已经都快背下来的号码,然后长按开关键把光脑关了机。
飞船在两个半小时后抵达主星奥塞洛城的森哈客运飞船中心,取好行李穆然随着人流向外走去。在回来之前,穆然有和鹿林深说过班次和时间,并表示他自己可以坐车回家,让鹿林深不用过来接他。
结果没想到鹿林深还是来了。
或许是怕其他学生认出来给穆然造成不必要的困扰,鹿林深今日没戴那已成了他标准配制的金丝框眼镜,不仅如此,他还戴了顶和清冷淡然气质有些格格不入的鸭舌帽,让他看起来就像位活力四射的高中生,他穿着一件淡蓝色水洗效果的上衣,下身是一条宽松却也能衬得他双腿修长的黑色裤子,脸上还戴了个黑色口罩,见到穆然出来,正举着光脑朝他挥手。
可等穆然走近,嗅闻到他身上那股异常陌生的青草及薄荷信息素时,他带着清浅笑意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垮了下来。
“鹿老师,你、你怎么来了?”原本以为能稍晚一些再面对的事,却没想到还是像瓢泼大雨一样无情落下,让穆然避无可避。
面对鹿林深毫不掩饰的冷厉如剑的探寻目光,穆然心如刀绞,同时又不知该从何解释,只能心虚地移开视线。
', ' ')('“你身上怎么有其他男人的信息素?”此时鹿林深也不管会不会有其他学生看到的问题,他一把扯下口罩胡乱塞进兜里,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
“就是你……想的那样……”穆然上半身微微颤抖,被他握在手上的手提袋也因此前后乱晃,他心乱如麻,根本不敢去看鹿林深的脸,只能直直盯着他的长腿看。
“你被人标记了?”
冰冷无比却又强作镇定的手抚上穆然的后颈,那里贴着一块透明的隔离贴,将隔离贴撕开大半,鹿林深像冰块一样的手在上面细细摸索,这个在别人做来就等同于性骚扰的动作,却被他做出一种实验探索的意味。
“腺体没有咬痕……那么你是、被人操进生殖腔了?”
推导出另一种可能,鹿林深的脸色苍白得就像一触即碎的冰雪,穆然终于抬起酸涩难受的眼,能看得出鹿林深很愤怒,可他的愤怒积攒到极致却不会像火山一像激烈喷发,沉郁难受的情绪会慢慢堆在鹿林深的眼底。
他整个身体一点点冷下来,冰下来,他宛若可有可无的灰尘,像是坠入冰窖的温度拽着他掉入大海,深幽冰冷的高压环境里,他孤立无援,拼尽全力仍不可避免的无力感就像汹涌海浪将他淹没。
他平日清润透亮的眼眸此时翻起滔天怒焰,烈火熊熊将他眼睛逼出道道血丝,且愈渐干涩。
他习惯性地想拆下眼镜揉一揉眼睛,却发现今天为了不给穆然带来麻烦,他特意花了将近半小时艰难地戴上一对隐形眼镜。
能清楚感受到鹿林深的愤怒与难过,穆然的心脏就像是被黑暗生出的一只怪物的大手给攥得紧紧的,又像是被一把钝刀凌迟一般一下下剜掉最柔软的肉。
是啊,鹿林深对他那么好,他却和别人做了,那人甚至操进他的生殖腔,在里面尽情挥洒下浓郁白稠的精种……
穆然的喉头艰难滚动几下,他尽量装出一副抽菊无情的冷酷模样。
“鹿林深,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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