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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马人挺过发情期后，短时间内不会发情。没想到遇上实验体，又发情了。
与此同时，这些人胳膊上的仪器开始震动，发出一阵重叠的刺耳的声音。
助手按下按钮，伽马人手臂上的仪器落下去，他蹲下身，查看上面的数据，“视觉影响指数……”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视觉，开始一个个查看仪器，所有仪器都显示同一个数字。
助手发出的声波有些颤抖，“长官，仪器......是不是坏了？”
“不会，所以视觉影响指数是多少？”
助手拿着仪器愣在一旁，许久没回话。
发情的伽马人还在打滚，边打滚边撕扯金属服，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嗯？”
“是，是1/1……”
白伏光怔了一下，亲自上前查看环状仪器。
在伽马星，1/1是绝对指数，代表不可抗拒。
伽马王国诞生至今，再往上追溯到两亿八千年，任何实验测评，从未出现过1/1。
1/1表示，所有伽马人看到周令，都会进入发情期。
没有例外。
白伏光嘴角的笑意消失了，“派人把他们抬出去，换下一批。”
助手有些摸不准，“长官，下一批是准备嗅觉实验吗？”
“不，还是视觉，这次改换头部环状器。”
“是。”
白伏光补充一句，“这次不要太多人，二十个。”
头部环状器是研究院最新研发的测量仪，用来测脑源及全身变化，是伽马星最精准的仪器之一。
“重新调试仪器设备，确保无误差，算了，还是我来调。”
翻译器收录的帝国语有限，周令听的一知半解，不由在心里猜外星佬在做什么实验。
白伏光和助手忙着调试。
周令抓住旁边的人胳膊，凑到那人耳边悄声问，“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实验吗？”
那人侧头，盯着周令的大腿看，“不知。”
在周令还要说什么时，白伏光转身，周令连忙坐好。
白伏光觉得有趣，轻笑一声，“不用偷偷摸摸的，你们可以随意交流。”
他转头吩咐助手，“这次你一个个给他们戴上，确保仪器佩戴无误，记得屏蔽试验者嗅觉，声音也屏蔽，太吵。”
“是。”
助手点下控制系统，从地下钻出二十个钢铁固定板。
助手提高音量，“这次会将你们放在固定板上，不要惊慌，这是伽马计划最常见的一环，伽马计划至高无上！”
在场的伽马人，除了白伏光，都高声喊，“伽马计划至高无上！我愿为此不辞辛劳！更愿为此付出生命！”
伽马人被黏在固定板上后，白伏光没有给指令，由他们四处张望。
不出片刻，他们注意到周令。
白伏光望着浮在仪器上方的投影，上面有二十个立体脑源影像。
渐渐地，蓝色脑源开始快速跳动，泵发出更多红色血液，源体由蓝色一点点变成红色，再变成橙色，分泌出橙色液体。
“切换全身影像。”
橙色液体顺着血管匀速往下流，越到后面，流的越快，橙色液体流到小腹处陡然变成银色。
试验者们一个个张大嘴，无声的挣扎嚎叫，后穴银液不要命地往出流。
“记一下，始速3um/d，末速30um/d。”
无论是始速度，还是末速度，都比平时发情期快十倍。
白伏光站在其中一人身后，“切换5号视觉，共享给我。”
下一秒，白伏光换到试验者视觉。
瞬间，周围一切都变模糊，只能看到周令。
试验者先是盯着周令的脸，而后从脸往下一寸寸地瞧，光是这样看，视觉细胞都尝到了味道，回味般地反反复复品尝。
在发情的实验者视觉里，周令一举一动都被放大，一些很轻微的举动，都能被捕捉到。
周令轻轻眨一下眼睛，试验者可以看到眼里流动的水波。周令偶尔动动指尖，试验者能看到粉嫩指尖上的螺旋纹路。周令不经意朝这边看一眼，试验者的视觉细胞都能雀跃地给出正向反馈，这种正向反馈，使试验者自作多情。
共享视觉代入感太强，白伏光竟觉得周令透过他身前的伽马人，在看他。
“停止视觉共享，报指数。”
助手汇报控制台上的指数，“还是1/1。”
白伏光凝视着周令，轻声问，“他的名字是？”
助手从通讯器翻出电子资料，“周令。”
“周令。”白伏光重复一次。
助手夹紧双腿，让银液流的少一些。
“有反应？”
助手难堪的点点头，还好他后来没看周令，不然也会进入发情期。
或许是周令吸引力太强，有三个伽马人生生
', ' ')('挣脱出固定板，往周令所在方向爬去。
助手偏头问，“要阻止吗？”
“不用。”
轰一声，钢板门应声而碎，一股浓郁到呛鼻的血腥味传进来。
镍硌走进研究所，身后是一地尸体。
他满身煞气，身上沾满血，白色宇航服被染成深红色，远远一看，像个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血人”。
助手刚要开口，被白伏光制止。
镍硌抬手，解决掉往周令跟前爬的人。
几乎是一瞬，镍硌飞到周令眼前。
镍硌扯掉沾着血的宇航服，狠狠将周令按在怀里，“跟，我，走。”
他按的太紧，周令被迫贴着硬邦邦的胸膛，有些呼吸不上来。
白伏光挡在镍硌面前，轻柔地笑一声，“这是军部最新规定？到别人地盘一声招呼都不打，先杀守卫，再把我的实验体带走？”
“他，是，我，的！”
“哦？可他现在属于我研究所。”白伏光点击空中，一份调度函飘出来，”这是王亲自许可的，如果你有意见，应该去找王，而不是在我这里，发脾气。”
白伏光刻意强调“发脾气”三个字。
镍硌一言不发，一手搂住周令，一手变成机械枪，对准白伏光。
白伏光依旧笑吟吟的，“劝你别折腾，他是伽马计划的实验体，即使你带走了，一会也要还回来。”
镍硌抱紧周令，飞出研究所。
研究所外面十分荒凉，只有广袤的银色金属大地，大地倒映着天上的彩霞，偶尔发出铿锵的响声。
镍硌身体往下沉，沉到和周令一般的高度，发疯般吻住周令。
吮吸舔吻，厮磨啃咬，就差把周令嘴唇咬掉，吞到肚子里。
没有宇航服遮挡，镍硌下身性器笔直地挺着，后穴银液流出来，漂浮在他身后。
镍硌差点就杀了氟林，对方一句“周令已上飞船，就要去伽马星”叫他停了攻击，立即转道基地，启动飞船去拦截。
可还是晚了一步。
作为伽马人，镍硌当然知道“伽马计划”是什么。从诞生起，伽马计划像一个细胞根植在脑源里，不断有人强调，伽马计划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每个伽马人都应不辞辛劳，甚至付出生命。
没人比他更知道周令的特殊性，周令一旦陷入伽马计划，永远无法脱身。
他想带周令走，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可伽马星不存在这样的地方，地球也会很快被找到，其他星球要么没水资源，要么没氧气，周令在那......活不下去。
镍硌伽马因序列是632，有人说632序列是天生的战神，这串序列注定他天生冷感，无法共情，甚至于冰冷残暴。
无论何时他都是笃定的胜券在握的，第一次产生这种茫然的情绪。
愤怒，无力，压抑，苦闷。
原来他也会软弱，也会不知所措，遍布全身的钢铁铠甲，包裹不住他的小小软肋。
战时像一个伽马神，爱时像一条狗。
镍硌放过周令的嘴唇，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镍硌收紧臂膀，沉默地抱住周令。
现在他不想交配，只想抱紧周令。
这时，镍硌胸前的通讯器发出一阵响声，秘阁的身影投射在空中。
“王说了，伽马计划最重要，人类留在研究所，任何人不得带走。”
镍硌还想说什么，那边通讯器已关闭。
通话内容，周令听到了。
周令还以为自己自由了，以为镍硌会送他回地球，没想到还是......
待在这个地方，死亡是唯一解脱。
周令知道怎样激怒镍硌，他稍稍跟镍硌拉开一点距离，“你怎么又来了，自己很恶心不知道吗？对了，跟你打架的伽马人，确实很棒，那里比你紧多了，也比你温柔，每回你不在，他都来找我。”
他握住镍硌的食指，抵在他脑门上，“是不是想杀了我，来啊。”
镍硌很疼，很疼。
他身上没伤口，都是别人的血，但听到周令说他恶心，说别人比他棒比他温柔，他就疼。
他想问问周令，他什么时候不温柔了，哪次不是有求必应，哪次没有依着对方？
周令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他做好了赴死准备，身体的求生本能却使他生出一丝挣扎。可是不死等什么，等着被活体解剖吗？
“还有，其实我挺讨厌......”周令感受到镍硌的愤怒，睁开眼睛直视镍硌，准备再添把火。
镍硌伸出触手，堵住周令的嘴巴，“不想，听，你说。”
周令扯不开触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对镍硌的抗拒。
镍硌难过又吃味，对周令下不去手教训，只冷冷警告道，“以，后，不许了！不然，锁，起来！”
镍硌又收到一条指令，
', ' ')('消息加了王的专属标志，是王亲自发来的。
－－人类留在研究所，给你升第八星
“星”是伽马王国的军职，军部没有总指挥，只有三个第七星将领分权，第八星代表，镍硌会凌驾于所有将领之上。
镍硌收回触手，回消息过去。
－－我拿第八星，换另一个条件，我要兼任研究院监察，每天在研究院。
－－许
“你杀了我吧。”
“舍，不，得。”镍硌冷冰冰道。
想到周令说他不温柔，镍硌抿了抿脸上的缝隙，放低声音，“别，怕，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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