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21.
时间倒退回勒沃库森夺冠的三个月前，也就是2024年的一月。
众所周知，方士谦的主队是拜仁，尽管他对象是德甲另一支球队的主教练，甚至这支球队正蓄势待发，准备打破拜仁的垄断地位。
方士谦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拜仁踢得实在是一言难尽。他以前真没见过比自己还不会在赛后采访上讲话的人，但现在见到了，这就是他身为拜仁球迷的福报。
网络上到处都是呼吁图赫尔下课的帖子，球迷们的情绪堆积如山，随时都可能在下一场比赛后彻底爆炸。方士谦课后和朋友们在球迷酒吧喝酒时，大家一边咒骂着拜仁的现状，一边扒拉着手机，热烈讨论着拜仁下一任主教练的人选。
被提到最多的名字，毫无疑问，就是保持着德甲罕见三线不败战绩的阿隆索。毕竟，拜仁向来擅长挖墙脚，像是有着精准定位的雷达，捕捉到任何闪光点就不会轻易放过。早就有传言说，他们已经打算把维尔茨和阿隆索打包，一起带到安联球场，顺便附赠一句：“走吧，孩子们，这里才是你们的家。”
当然，关于转会这件事，方士谦还没来得及问过阿隆索，只是默默看着谣言在网络上满天飞。
一会儿是皇家社会深情款款地喊：“腿腿，你还记得圣塞海边的我吗？”情真意切，这没得说，这妥妥的初恋文学，走的就是青涩回忆杀那挂的。
一会儿是利物浦霸气登场：“卧铺元后请回宫！头像是杰拉德不满意？笑无奈扶额再宠你一次。”这位更是重量级，直接把利物浦太上皇搬出来镇场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阿隆索从始至终的白月光、朱砂痣、心头好。
接着是皇家马德里自信甩头，傲慢地说：“呵呵，阿琐，你也会为我这样一个世最佳俱乐部而着迷吗？别嘴硬了，我知道你也有儿皇梦。”语气嚣张得像在给自己颁奖，恨不得立马给阿隆索360度无死角地贴上“命中注定要回伯纳乌”的标签。
拜仁当然也不甘示弱，直接甩出王炸：“虾皮，这是我的卡，你虽然不能随便花，但你可以拿着。我可以允许你上我们仁宫的玉碟。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仁正经八抬大轿从安联球场大门娶进来的主教练。”绿茵好莱坞气势拉满，仿佛不是在挖教练，是在下聘书，差点没安排个迎亲车队把人直接从勒沃库森接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士谦看着这些传闻，默默喝了口酒，心想——这哪是转会市场？这分明是宫斗大戏板鸭荣耀：夏维攻略之巴斯克公主在上。
皇家社会是青梅竹马线，执着守着圣塞的海风和你的侧脸，一副初恋难忘、故土难离的悲情姿态；利物浦走的是帝王宠妃风，隔着大西洋深情喊话：“元后请回宫，拉德在英格兰很想你”，仿佛阿隆索再不回来，安菲尔德的草皮都要枯萎三分；皇家马德里直接霸总上身，自信得像天生带光环，甩出一句儿皇梦试图一锤定音，仿佛伯纳乌的白墙金顶才是所有人的归宿。
至于拜仁，更是豪横放话：“八抬大轿从安联接你进门！”言下之意，别的俱乐部顶多算情史，只有我派仁摸摸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归宿。
方士谦看着这场欧洲足坛版的宫斗现场，忍不住乐了：这帮人还真是会演。只是没人问问巴斯克公主本人的意思吗？——可怜的夏维公主早前刚跟他发消息说在加班，方士谦又喝了一口酒，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可惜，公主本人早被我抢走了。
好友振振有词：“阿隆索也是拜仁名宿，他来拜仁执教岂不是天经地义？”
另一位接话：“维尔茨和我们穆夏拉在国家队配合得那么默契，他又是德国人，不来拜仁难道去巴萨吗？”
方士谦侧目，才想起来这位是莱万的前死忠粉现黑粉——都说恨比爱长久，方士谦深以为然。
这两人说得头头是道，搞得方士谦都开始怀疑人生：“万一哈维，呃，哈维·阿隆索不想来呢？”
好友大惊失色：“这可是拜仁！你要是能说出德国比拜仁更好的俱乐部，我跟你姓！”
“拜仁当然是德国最好的俱乐部！不懂的我都跟他们永别了！不过…你们别忘了，他是西班牙人。”
话音一落，空气突然安静，显然大家都想到了另一个擅长挖墙脚的白色豪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沉默片刻，有人淡淡冒出一句：“退一万步说，为什么不能是穆里尼奥呢？”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足球的热度，方士谦听到“穆里尼奥”四个字，差点被自己刚喝下去的啤酒呛到。
“穆里尼奥？”他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人，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你是认真的吗？拜仁和穆里尼奥的化学反应怕不是一瓶可乐里扔两把薄荷糖。”
那人耸耸肩：“至少他能让后防线不再抽象。”
“也许吧。”方士谦放下酒杯，思考了一秒，“但你确定穆里尼奥能忍得了拜仁高层干预？我怕他战术板还没画完，人就已经被拜仁的董事会画出去当新战术了。”
大家哄笑一片，气氛短暂轻松。可笑归笑，谁都明白，拜仁现在的局面确实有些令人头疼。
方士谦靠在椅背上，盯着酒吧墙上挂着的那台老旧电视，屏幕里正在回放阿隆索场边指挥的镜头。西班牙人一如既往地沉稳冷静，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自信。
“不过说真的，”他抱着手，突然开口，语气低了几分，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其实也挺好奇……他到底会怎么选。”
22.
方士谦后续跟张佳乐吐槽：“阿隆索要是带着维尔茨回拜仁执教，那岂不是赛博家庭照入现实？”
张佳乐似乎在晚训，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打了个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士谦理直气壮地回复：“我支持穆夏拉色诱维尔茨，但我不吃骨科。”
张佳乐说：“好吧，哪里来的骨科？”
“穆夏拉是穆勒和莱万的孩子啊！”
“所以呢？”张佳乐追问。
“维尔茨是穆勒和哈维的孩子啊！”
张佳乐沉默了半天，诚恳地问：“你到底是在嬷穆勒还是在嬷你对象？”
23.
方士谦的ins收到了阿隆索的消息，这是件很小众的事。阿隆索此人不怎么喜欢社交网络，甚至曾经偷偷关掉过账号，在别人问起的时候假装无事发生。不过，现在做了主教练，管理社交账号已经成为了他工作的一部分。
说回正题，方士谦和阿隆索并没有互相关注，坦白讲，他们俩都没有做好公开的准备，未来会不会有一天公开谁也说不准。
所以，当方士谦收到了阿隆索的私信中文版时，他有些愣住了：“你好，我是哈维·阿隆索，下赛季我将执教利物浦，但我缺钱买机票，如果你想支持我，v我500。”
方士谦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截图发给阿隆索，还附上了五条60秒的语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只有他狂野的笑声。
第二天，药厂官博发布了一条新帖子提醒大家小心诈骗。
24.
“所以你对象到底要去哪儿？”过了几天，张佳乐终于忍不住好奇发问。
毕竟如今教练去哪儿之五大联赛大逃杀已正式开启，最具悬念的无疑是A计划——阿隆索的去向。
张佳乐其实不怎么关注足球，但架不住他的好同期谈了个内部人士，加上霸图队里总有人提起，茶余饭后聊得热火朝天，什么战术风格、转会传闻、小道八卦，给张佳乐听得两眼发直，抓耳挠腮，脸都快拧成麻花了。那种“我其实真的知道很多但我不能说”的憋屈感直逼人类极限。
林敬言看着他表情微妙，忍不住关切问道：“乐，你便秘了？”
张佳乐气若游丝：“对，对。”
心里却在咆哮：方士谦和阿隆索，欠我的你们俩怎么还？
埋伏在慕尼黑的内线说：“哈维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留在药厂也挺好，可以带队打下一年欧冠。但是吧，他去利物浦好像也行，皇马听上去也不错，毕竟西班牙是他老家。当然如果他愿意来慕尼黑那就更好了——”
张佳乐沉默两秒，冷静发问：“你是不是忘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士谦心虚地盯着聊天框，犹豫片刻，打字回复：?“……”?“对。”
张佳乐第二天起床，迷迷糊糊打开手机，就看到方士谦的留言：
方士谦：有点人脉，哈维估计留在药厂
方士谦：大乐老师，赚钱记得带我一份哈
张佳乐顿时清醒，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砸床头上。
张佳乐：卧槽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们打赌了？
方士谦几乎是秒回，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的得意：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昨天那副便秘又忍着不说话的样子，写着四个大字——‘心怀鬼胎’。
张佳乐气得差点摔手机：我那是情绪管理！
方士谦不依不饶：
方士谦：行吧，情绪管理张大师，记得赢钱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佳乐：你倒是也帮点忙啊！
方士谦：我已经提供内部消息了，不然你靠什么稳赢？
张佳乐咬牙切齿：靠我对命运的掌控。
张佳乐后知后觉：不对，我靠，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是什么表情？
25.
阿隆索官宣留队的当天，一群职业选手纷纷在群聊里围攻张佳乐，满屏震惊：“卧槽，这你怎么知道的？”
张佳乐荣辱不惊，淡然一笑，打字回复；
张佳乐：呵呵
张佳乐：哥有点人脉、、
大叶老师叼着烟盯着屏幕，烟雾缭绕中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26.
第二天，收到张佳乐转账的方士谦心情特别好，像中了乐透一样美滋滋地给阿隆索发消息：
方士谦：周末请你吃饭！
阿隆索正忙着开会，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
阿隆索：为什么？
方士谦正准备打字解释，还没来得及动手，阿隆索用肯定的语气又发了一条：
阿隆索：你拿我转会消息打赌了。
紧跟着，又甩过来一个谷歌地图链接。
阿隆索：我要吃这个。
方士谦好奇地点开一看，页面缓缓加载出来，赫然是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盯着屏幕沉默了三秒，感觉眼前一黑。
——拿阿隆索内部消息赚的钱，不仅不够付一顿饭，甚至还得他倒贴一半。
方士谦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和某种资本主义的极致形态谈恋爱。
阿隆索微微一笑，仿佛这一顿米其林三星不是方士谦请客，而是他本人的人生KPI稳稳加了一分。
方士谦盯着手机上阿隆索发过来的笑脸，感觉自己不是在约饭，而是在缴纳一笔名叫“阿隆索智商税”的恋爱附加费。
真是玩不过这群搞战术的，方士谦摸着钱包，悲伤地想。
与此同时，被竹马坑了无数回的阿尔特塔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这件事，沉默片刻，给阿隆索发来一串省略号：“……”
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这个世界到底有谁不会被你坑一下？”
而哈维阿隆索继续无辜地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27.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为一切不会出意外的时候往往都会有意外发生。
方士谦理所当然地翘了课，跑去看勒沃库森的比赛。这场比赛至关重要——只要赢了，他们就能提前五轮锁定德甲冠军。
这对于拜仁球迷来说这无疑是个不太友好的消息；但对于药厂主教练的男朋友来说，就特别友好了。
比赛还未开始，整个拜耳竞技场已然躁动不已。球迷们挥舞着围巾，高唱队歌，期待着见证球队创造历史的一刻。
方士谦坐在死忠看台上，手里捏着围巾，抬头看着大屏幕上的倒计时，又低头看向眼前这片草皮，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可是今年德甲养护得最好的草皮之一啊。
他撑着下巴，看着球场上正在热身的球员，听着周围球迷此起彼伏的欢呼和呐喊，忽然想起来前几天阿隆索的烦恼。
“虽然我劝过球迷，但如果真的提前夺冠……估计这块草皮就完了。后面还有比赛呢。”主教练的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无奈
阿隆索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颇为复杂，喜悦中掺杂着一丝焦虑，像是已经预见了赛后球迷的狂欢，又像是提前开始为后续的比赛担忧。方士谦当时就笑话他：“你想太多了吧！搞战术的都这么喜欢未雨绸缪吗？夺冠在前，比赛在后，你先享受一下夺冠的快乐不行吗？好歹是你教练生涯的第一个冠军。”
阿隆索没反驳，只是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士谦那时候觉得他想得太多，可这会儿，坐在这片漂亮的绿茵前，他忽然理解了。
……这草皮是真好看啊。
养护也是真贵啊，那可是实打实的十几万欧元。
要是被一群疯狂庆祝的球迷踩烂了，确实挺让人心疼的。
比赛正式开始前的仪式上，双方选手陆续从球员通道牵着球童走出来。方士谦旁边的空座才刚被一个人占满，那人显然是刚赶到，气还没喘匀，手机却先被甩飞了，帽子也掉在地上。方士谦不忍直视，但还是没忍住好心捡起了手机。这一对眼，那位亚洲女生的眼神从疑惑变成了明晃晃的震惊，方士谦心里一沉，知道事情不好。
“方士谦？”对方接过手机，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方士谦尴尬地扯了扯围巾，恨不得把脸埋进去，他勉强打了个招呼：“你好。”
对方忍不住感叹：“真的是你，方神！我可是看着你比赛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