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濒死游戏殷野白其实并不喜欢。如他此时地位稳固却依然有杀生之忧,数十年前还没稳坐钓鱼台时,经历的生死劫难是不胜数。殷野白贯自诩惜福之人,求而不得的东西,旦得到他就会珍而重之,绝不会玩腻就扔,何况生死?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殷野白既然欲生不欲死,那他就绝不会玩弄生死,不管被玩弄的生死是属于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之所以苏恒以为他喜欢窒息游戏,那其实是上辈子他和苏恒刚闹别扭时,他旁敲侧击恐吓苏恒的谎言。那时候苏恒对他始终不怎么热情,然而,二人还在蜜月期并未彻底撕破脸,殷野白有些不痛快又不好直接对苏恒发作,就用死亡恐吓了苏恒下。
——实际上,那确实就是个“恐吓”,从头至尾,殷野白也没打算付诸实际。
苏恒的记性不怎么好,前世今生的记忆交错,很时候他都会晕陶陶地分不太清楚,他也许是把这件事记成这辈子发生的了。如果他能准确记得那是上辈子殷野白说过的话,那他绝不会如此理所当然地说出来。
对于上辈子的切,苏恒早已不太在乎了,殷野白却藏在心中讳莫如深。
只要想起上辈子那疲惫无望又疯狂的十年,他就会再次明白,苏恒绝不会爱自己。
苏恒根本不知道自己记岔了上辈子和这辈子,他以为自己的提议会让殷野白如愿以偿,脸上有些兴奋。这些兴奋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窒息游戏他是个抖m,他只是单纯为自己能取悦他的爱人而感到愉悦高兴。他眼巴巴地望着殷野白,期望从他年长的抖s爱人眼中看到丝被满足的喜悦:“你觉得好不好?以前怕我濒死挣扎,现在你这么有力气……”
殷野白低头堵住他的嘴。我觉得不好,非常不好。简直都要硬不起来了。
我是个抖s,可是,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看见你濒死的模样。
上辈子,也样。
第6章疑(六
清洁室里水声哗哗继续响着,被苏恒赶出来的殷野白百无聊赖,步步漫行室外。他从无菌走廊的b号通道门走向花庭,小巧精致的庭院里妆点着无土栽培的奇花异草,水池里养着会游会动的假鱼,这不切实际的花庭中,似乎只有透明穹顶上璀璨的星空真实不伪。
殷野白在这个小小的花庭里坐下,他找到张看上去躺着就会很舒适的躺椅,顺手裹紧他身上轻薄的浴袍。——哪怕他已经恢复了健康,独处时,他这种喜静不喜动的老头秉性还是没能改掉。
上辈子,殷不器直都很安分。殷野白直认为他的家庭教育是成功的。
云台宫亲王这个位置诚然代表着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权势与风光,同时也注定了据有它这份荣耀所必要的辛劳沉重。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云台宫的前任主人镇国公主高龄产子,生只有殷野白这么个独子,没等殷野白长大成人,他那位执掌帝国神器年、生废立四任皇帝的实权派公主母亲就去世了,若不是殷野白早慧聪明,他根本活不过十八岁。
云台宫的势力曾在镇国公主薨逝的那段时间跌到了谷底,殷野白根本没有功夫去思索“恨莫生在帝王家”这种小清新问题,他要活下去就得恢复云台宫的荣光,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活得风风光光,要么死得悄无声息。年幼时的殷野白也曾托庇姻亲贵戚门下,借势步步杀回帝国的权力中枢。刚入阁时,身份最尊贵的他却只能敬陪末座,首辅句话就能差遣他做半尺高的无效文件。他也只是矜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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