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万,發發】;大明杠南风、北风和七筒,自摸一万。
两组幺九大明杠32符,中张七筒大明杠8符,外加發财雀头2符,这副牌向上取整刚刚好达成70符。
三番70符的牌型,是庄家满贯没错。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二番的牌到了130符的话,也能以二番牌达成满贯,但是这种牌型必须要三组幺九暗杠,而三组幺九暗杠必定兼容三暗刻,即三暗刻和三杠子的四番。
所以130符的牌就不可能只有二番。
其实就算没有达到70符,只有60符的情况下这副牌也有11600点,跟四番30符的切上满贯没有任何区别。
“包杠了……”
狮子原爽和小红帽都有些惊奇。
包杠属于是本次全国大赛的稀有规则之一。
舍牌被别家开杠之后并岭上花自摸,和大三元、大四喜的包牌类似,岭上自摸后的点数是由提供杠材的那一家全额支付。
而且只要开杠的这一步动作没有停止,包杠的规则就会被延续到下一步操作上。
也就是说连续开杠的岭上也适用于包杠。
但是大赛进行到现在,似乎只出现了寥寥几次的包杠,毕竟全国赛上喜欢开杠的选手本来就少,开大明杠的更是凤毛麟角。
因为开大明杠这一步操作,按照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作用完全是负数的。
自杠四宝牌确实很帅,可这终究只是小概率事件。
除非是听牌比较快,手牌番数也比较小,这时候开杠可以多过一张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中个宝牌。
所以本次大赛包括以往的全国大赛都有这个包杠规则,但登场却是非常罕见的。
不过从赛事官方的角度来看,如果每一位选手都选择稳健,只做最普通、最正确、最科学的打法,那这样的比赛就毫无观赏性可言。
加上包杠规则,实际上就是鼓励选手去开杠,从而增强赛场上的变数。
这个规则跟四赤规则的引入,其实都是增添比赛的偶然性,让选手不那么循规蹈矩,只进行死板的公式化操作。
“切。”
大星淡一脸不高兴,凭借大赛的规则才直击到自己满贯,纯粹是运气好罢了。
偶然的一手,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清澄的替补还真能干啊,扛着六向听的牌,还能和出庄家满贯,虽然是利用了规则上的便利。
看着牌山拐角处属于自己的那枚牌,大星淡不禁郁闷起来。
明明就差一巡就能摸到了。
没办法,看来只能全力以赴,不能指望临海和有珠山的两个家伙。
随后的四本场。
大星淡身上的魔物气焰更加张狂,起手的W立直,是摸切!
三家选手都注意到了她的这個摸切动作。
如果是手切W立直的话,那么对方起手的配牌就是一向听,进张之后才完成W立直。
但如果是摸切立直的话,就说明她起手十三张牌已经是听牌的阶段了,只要进张是有效章的话。
那么这副牌,就不是W立直。
而是地和!
‘运气真好啊,白糸台的一年级。’
虽说来自格鲁吉亚的薇萨拉兹也是一年级生,但就像大星淡宣称自己是高中100年级的学生一样,薇萨拉兹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做一年级的看待。
而这里唯一的三年级生,就只有狮子原爽一个。
相较于大星淡、狮子原和南梦彦这些都是首次出道的选手,薇萨拉兹可是很早之前就入选了世青赛,可以说是在全世界都相当活跃的选手。
和她比起来,场上的这几位其实都算是新人。
见到只差一点点就能地和的大星淡,薇萨拉兹也不免有些叹服。
现在的这些新人,实力好像都不差啊。
只不过这样头铁W立直,对南梦彦真的有效么?
虽然这一次的拐角距离大星淡不远,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可是南彦顶着六向听的牌都和了这么多次,大星淡的双立直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所以这一手,只能解释为——
白糸台的一年级还有别的后手,要在这一场拿出来对付南梦彦。
而且,她的手牌依旧是三向听,有珠山那边应该也差不多,这两局的六向听应该只有南梦彦一个。
对她们都没有进行限制。
她和有珠山的大将,似乎被小瞧了呢。
第五巡后。
薇萨拉兹将立直棒丢出。
现在这个时候,可以稍微亏一些点数。
不少顶尖的麻雀士能够在比赛中感受到自己和别家的运势,而运势流麻雀士能够通过自身的运势,感知到自己这一局的牌运好不好,像是清澄的片冈优希,在转入南风战后和不了的局从一开始就进入防守。
这一点薇萨拉兹也是一样,有时候能自摸好的局,她预先就知道结果一般做牌进攻,而无法完成自摸的局她就完全转入防守姿态。
再强一点的运势流麻雀士,比如说南梦彦这种,可以在小范围内调动自己的运势。
即便是小范围调整运势的强弱,已经能够战胜全国大赛九成九的选手。
但和这些运势流麻雀士稍有不同,薇萨拉兹涅莉虽然也能调整自己的运势状态,不一样的是放铳也是她调整运势的手段之一。
在运势弱的时候放铳,进一步降低运势的波谷,之后她就能迎来更加强劲的运势大潮。
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匍匐在地上忍耐,而等到最大的波浪到来时就是飞翔之际。
不过和那些拥有牌浪的莽夫不一样。
挨打也是薇萨拉兹的能力。
很多人以为M是受苦,实际上从心理学上,她们才是最享受的那个。
在极度的被支配感中,就能获得极度的安全感。
这就是为什么在极端情况下,受到侵害的人质会对劫匪和杀人犯产生斯德哥尔摩的正向情感,比如同情、认同、想要帮助施害者等,继而受害者对施害者产生了依赖感和信任度,甚至会反过来协助施害者。
而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接触不到那种‘极端’的情况,毕竟穷逼是没有成为人质的价值,像霓虹和天朝国泰民安的东亚国家就更加难以体验到了。
所以通常会以约调的形式,才能体验这种极度的被支配感。
只要了解那个领域的人都知道,绝大多数的约调,往往S才是那个付出方,而M是真正的获利方。
M想要受虐的话,是需要花钱来请人家进行S的。
而她,薇萨拉兹。
能够在比赛上免费享受这些。
并且她享受到的,远远比那些恶俗的调校更加令人满足。
所以看似她丢出立直棒,准备放铳。
其实她恰恰享受这种放铳的欣快和愉悦。
来吧,请尽情地欺辱她吧。
.
“边听的立直nomi,对上大星淡的W立直,而且还正好是在拐角的地方,薇萨拉兹是不是又开始犯病了。”
看到这一幕,教练温特海姆表情阴沉了起来。
薇萨拉兹的能力,有时候确实需要通过放铳才能完成。
放铳恰恰是她能力的一部分。
比起荣和、高频副露、自摸、抓岭上和海底,明显放铳这种调整运势的手段要简单得多。
可是大多数时候,放铳那些一二番的小牌,也能达到差不多的程度,根本没有必要放铳大牌来达成目的。
但对薇萨拉兹来说,放铳那些小牌,似乎‘不够惊险刺激’,所以很多时候明知道很危险,她却偏要虎山行。
尤其是这种完全搞不清对手番数的情况。
后来温特海姆针对性训练了薇萨拉兹,让她纠正了自己的问题。
但魔物终究是魔物,一旦开始犯病,又会回归本来的面目。
“嗯,确实是。”
郝慧宇淡淡说道,“我们开赛前就跟她讲解过大星淡的能力,虽然她的牌谱数目比较少,但还是能够分析出不少信息的。
比如说牌山的拐角这个,薇萨拉兹明显知道。
但是她觉得——‘这种判断不出具体番数的能力,要是猝不及防地就给对面放了铳,到底该有多么刺激’!”
“……”
“……”
“……”
临海的休息室,顿时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苛责的,毕竟每一只魔物都是异于常人的存在,基本上任何魔物都有犯病的时候。
比赛场上。
见到薇萨拉兹的对攻,大星淡当即露出了冷笑。
好家伙,你还真是敢呐。
解除了对临海的限制,竟然敢这么猖獗地对攻,简直不知死活!
这一次,一定给你铳个跳满大牌。
看到牌山转角的那张牌了么,只要那张牌被摸到,就是你的死期!
‘两家都对攻了呀,那我也只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