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办公室,坐下来一想,凭什么?真的,凭什么呢?这安排人的事,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没有个三万、五万的,也得有个什么领导打招呼吧,就凭我的一个或者几个请求?我一想,我真的太天真了,也真他妈的吃咸菜操淡心,不知道操的是那门子的心。我与她何干,可笑。
我将马白丽叫到办公室来,我问她,局长对你怎么样?
她说,不怎么样,我一个临时工,哪里有什么奢望呢?
你爸爸没有找过他?
马白丽说,找找过。
我说,仅仅找还不管用,得送点什么?
马白丽低着头说,送过,他没收。
再送。
他还是没收。
是你送。还是你爸爸送的呢?
我爸爸送的。她又犹豫不决地说,我不敢肯定,我爸爸在我面前提到过几次,我不同意,我说不就是个清洁工么?能转正吗,太难了吧,如果这么容易,天底下不都是吃皇粮的。
他到底想要什么?我语气有些粗暴了,当然我不是针对马白丽。你问过了没有?
我怕。
怕什么呢?有什么可怕的。
我真的好怕。
好了,我有机会帮你问问。我安慰她说,没有什么可怕的,男人嘛,最喜欢的就是钱色二字,他的权力就是用来交换这两样的。你去吧,我帮你试试看。
谢谢好姨啦!马白丽说完在我的桌子上放下一个小玩具,说这是她亲手做的,送给我。
别叫好姨,就叫我q姐吧,更正道,好姨?将我叫老了。
是一个香袋,好精致。我立刻喜欢上了,望着马白丽的背影,好一个朱唇翠袖、玉肌春瘦的女孩,空有一幅好皮囊,哪里黄土不养人,偏偏跑到这样一个单位来干临时工呢。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世道,难啦。
苦局长的痔疮又犯了,整天坐在办公室不出门,偶尔出来,也是右手抠着屁股,左手不知道放那儿好,走路滑稽透顶。我劝他休息几天,他用白眼望我,这是我上班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到他睁开眼睛正眼瞧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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