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白丽低头不语。
q姐我是过来人,从女人望男人的眼神,我一眼就看得明白,你对局长就有那种意思,而且巴不得局长睡你。说到激动人心的时候,我斗胆地问了一声,你是不是已经跟局长上床了啊?
这次马白丽迎着我的目光如炬,搞得我还不好意思低下了头,默默不语。
是的,局长早就,在那次青年节之前,就
第一次在哪里?我问道。
在局长家里,马白丽像是讲故事。她说:有一天下午,局长打电话说是家里请,忙不过来让我去帮忙,顺便从菜市场带点菜去,我信以为真,就到菜市场买了菜,然后让出租车师傅送我去的。我到他家,一个人也没有,但他还是让我到厨房做菜,我做了好几道菜,上桌子后,局长说人来不了,没有别人,就我俩共进晚餐!那天,局长喝了好多酒,我也喝了。局长好大的劲,将我抱到床上的,我承认,我也没有反抗,有了这一次,以后每个周末,就让我去他家。
这么说,你有他家的钥匙啊。
有。
啊呀,我惊诧地叫出声来了,手一抖,茶杯掉地上了,我的血液开始涌动,汹涌澎湃的那种,我前言不搭后语地问,几次?什么时候?我又为自己的愚蠢后悔莫及,人家有几次有必要要向你汇报请示报告。但是我马上又凶神恶煞地骂了她一通,你这个,你这个
马白丽像是得道的高人,微笑,默默无语。
我骂累了,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平静后,反而觉得好笑,局长是单位的局长,局长是大家的局长,你睡得,她也睡得,凭什么马白丽就不能睡呢,况且她有那么多的希望和要求,每个想跟局长睡觉的人都有目的,有自己的需求,都想从局长哪里得到什么。
局长答应你的事了?我问。
没有。
你这个苕种,让人睡了,这种事还没有搞定,太差劲了,还要q姐帮你说,真是没用。下回睡的时候,一定要他答应。
他不答应呢?
如果不答应,你就威胁他,并且再不跟他睡,
我说了,局长说不让睡,他就找别的女人,反正局里面多的是,还有人排着队呢?
那你打算就这样白白地让他睡了?
所以我来请你帮忙呢。
你们睡的时候戴套子了嘛。
戴了。
记住,下次,一定不能戴,听q姐的没错,如果你想转正的话,就得听q姐的。
马白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好为人师地再次强调,我说,让他怀上你们的孩子,孩子就是一颗原子弹!原子弹,你听说了吧,可以毁灭一切的。我义愤填膺地站起来,然后又重重地坐下说,不信局长敢不答应,不信毁灭不了他。然后,我唰地站起来,对着马白丽大义凛然地说,放心,我保证今后不让他碰你一个指头。
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没有搭理马白丽,我咬牙切齿地骂自己,别多管闲事,就是她的屁股搞穿了,也不关我的事。我对苦局长极力地献殷勤的那劲儿也熟视无睹,我每次当他需要我的时候,就婉言谢绝说,局里面年轻妞多得很,我已经老了。苦局长则死皮赖脸地说,不老,不老,论床上功夫,你是一流的,一流的,真可以称得上出神入化了。你也别气,气过头了就是娇骄傲自满。我开始躲避,尽量不与局长共同出差,也尽量少在局里面呆着,没事就独自到野人洼水库去散心。
野人洼水库,就是我上次误打误撞的那个湖,美丽得让人心醉,一望无际,早晨白鹭从朝霞里飞来,波光淼淼;傍晚又在晚霞中飞去,湖面薄雾蒙蒙,人躺上船上,船儿荡漾在波涛中,思绪万千我希望见到上次给我送夜宵的船夫。
我甚至于想找人报复一下局长,于是可怕的念头又在我心中萌生,疯狂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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