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饱饭足之后,他俩要走了,阎大爷夫妻俩将一个装有五千元钱的红包递给他俩。急性子坚决不收,他说:“这孩子是捡到的,今天到了你家,是她与你家的缘分,也是她有福气,这钱坚决不能收。”
阎大爷说:“你们捡到孩子后,来的盘缠去的路费也花了不少,这权当是我托付你们做的,一点路费而矣。”
“你将我们看成什么人了?”急性子说,“你再要是说钱的话,我就将这孩子抱回去。”
臭草看到二位像是争得快要发火了,就走上前打圆场,他将阎大爷拉到内屋,两人在里面嘀咕了一阵子,然后走出里屋来对阎大爷说:“钱你留着。”又拉了急性子说:“我们走吧,说好了。”
急性子这才高高兴兴地走了,边走边对臭草说:“白义找到了一个好人家了。”
晚上,我给流浪汉洗澡了,然后又为他买了几件新衣服,给他穿上一看,简直就是一个像歌星费翔一样的美男子。决明子说:“从表面上看,他得的是严重的类风湿病,手脚已经有些弯曲,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说:“反正不将他捡回来也得死,倒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我师傅有一个治疗类风湿病的祖传秘方,后来因为我们不是行医的,所以从来不提这事,现在可以用一用,我知道这个秘方怎么用。”
“是个么药方,说给我听听。”
“我家师傅卢厚朴说,用黑蚂蚁等中草药泡酒喝治风湿病的方子是黑蚂蚁500克,独活、桑寄生、通骨风各150克,绣花针根、防风、当归各100克,见风消、黄芪各250克。上述诸药共用15斤白酒浸泡1个月,每天饮酒3次,每次半碗。连续不断地喝三个月。”
决明子说:“你这土药方,没有科学依据,不能乱用,人命关天,此事不是儿戏啊。”
我固执己见地说:“我师傅说的不错,我试试看,说不定能治好。”
过了一个星期,大家正在挖白蚁的时候,乡派出所的五个干警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向干警说,请问谁是昆布和急性子,谁是臭草?
急性子用手向四周一指说:“我们仨个就是。”
“走,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
白前问:“凭什么抓人?”
“你们涉嫌拐卖婴儿。”
臭草准备逃跑,被干警手疾眼快一个扫膛腿就倒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昆布责怪他说:“跑什么,我们又没有犯法,孩子是光明正大捡到的,送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莫怕。”
“我的天哪,又是那个瘟神?”白前二话没有说,就向住地跑。当白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我叙说了发生的一切时,急得快昏过去了。他说:“这事很奇怪,派出所里的人怎么知道呢?”
“根本问题不在这里。”决明子说:“我们得赶快说明事实的真相,不然的话,如果定为拐卖妇女儿童罪,那就麻烦大了。”
我赶到派出所时,询问笔录已经做完了。所长说:“本来要将你们一网打尽,考虑到多方面的原因,我们暂时先将他们三个关起来。”
我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长听完后说,我们也是接到群众举报有人贩卖婴儿,我们才行动的,目前有两个证据需要补充,一是婴儿的来源;二是五千块钱的问题。总之,已经触犯了法律,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无论怎样申辩都无效,只得回到住地与决明子商议一个万全之策。
晚上就请派出所的全体干警吃饭,我使出浑身解数,极尽奉承之本领,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高潮时还一杯对两杯地喝,从晚上六点钟一直喝到十点,喝了蚂蚁酒3件1八瓶。饭后,我已经又一次不省人事,还是决明子会事,安排白前带一班人去唱歌,自己带一班人去洗脚。
第二天,效果显著,派出所的干警来了,要求我准备钱后天就出发,到外地取证。
我带着干警来到了火车站,找到当时的乘务员,大家都说不知道有这样一件事,更不知道有弃婴的事。我急了,坐在地上哭起来了。还是决明子聪明,他说,站内可能有监控设施,干警可以调出来看看,这一招果然很灵,果然查到了当时急性子和臭草他们捡到女孩子的录像资料。
大家皆大欢喜地回到派出所,臭草也向阎大爷退回了五千元钱,乡政府责成阎大爷到民政局办理了领养证。
急性子回到住地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将臭草打了一顿,一直打得臭草眼放金花,痛哭流涕,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以后不贪财。
大家纷纷劝架,这事总算平息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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