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江宝嫦在意外的同时,又有些感动,叹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她顿了顿,又道:“阿策,你不够了解三皇子,他敢派我出使,必定还有后招,咱们且再看吧。”
崔行策呆站半晌,只觉前路扑朔迷离,充满致命的危险,却不知道该怎么保护江宝嫦。
江宝嫦问:“阿策,你是怎么过来的?没被别人看见吧?”
崔行策摇摇头,道:“我急着给姐姐报信,从藏书阁的窗户跳下去,避开巡逻的护卫,沿着墙根悄悄跑过来,应当没有被人看见。”
“行g0ng防卫森严,你这会儿也出不去,不如将就着在床上对付半宿。”江宝嫦彻底没了困意,拿起罗扇往外走,“我去院子里乘凉,天亮之后,文臣陆续进g0ng议事,到时候,你找机会混进人群,应当不会引人怀疑。”
崔行策的俊脸迅速涨红,眼看着江宝嫦绕过屏风,想叫住她,不知怎么又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凉簟上还残留着江宝嫦的T温,玉枕也是热的、香的。
崔行策脱掉靴子,和衣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拥着薄毯,像是抱住了一个天亮就要消散的美梦。
翌日一早,崔行策把毯子叠得整整齐齐,整理好衣裳,向江宝嫦告辞。
江宝嫦道:“阿策,我昨夜仔细想了想,三皇子既然早就开始和昌平侯、完颜烈互通有无,必定留有书信,他又是多疑的X子,为了防备对方,应当不会轻易销毁那些信件。”
崔行策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接过话头:“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从今日起,我会加倍留意三皇子的动向,想方设法找出他藏信的地点。”
江宝嫦知道崔行策是一介书生,生怕他吃亏,着重叮嘱道:“你发现线索之后,一定及时告诉我,不要以身涉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崔行策明白她的顾虑,一边点头,一边懊恼地道:“等我忙过这阵子,也要跟薛大哥学几招防身术,免得拖姐姐后腿。”
江宝嫦失笑,亲自把他送出门,道:“快去吧,万事小心。”
江宝嫦在住处耐心地等了两日。
她见行g0ng扯满白布,太监和g0ngnV全都换上了孝服,知道魏怀安这是打算扮孝子,为先帝守孝哭灵,跟着找出素衣,洗去脂粉,又命丫鬟们把所有的金器珠宝撤换下去。
魏怀安于主殿布好灵堂,对着魏玄的遗像放声大哭,德妃娘娘跟在旁边啼哭不止,文武官员和官家nV眷纷纷赶来祭拜。
江宝嫦无权无势,无名无分,地位尴尬得很,从清晨一直等到正午,才跟几位家世显赫的小姐一起进殿。
德妃有意给江宝嫦难堪,只和那几位容貌出众的小姐寒暄,没多久便推说头晕,在她们的搀扶下前往偏殿休息。
江宝嫦朝着魏玄的遗像行过大礼,低声对魏怀安道:“殿下请节哀。”
魏怀安见她不施脂粉,素净得一如初见那日,虽然神sE平静,眼圈却隐隐发红,难免心生怜Ai,柔声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今日是母妃失礼了。她对你有偏见,无论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慢慢转圜。”
江宝嫦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伏地叩首,道:“有殿下这句话,我Si而无怨。殿下日理万机,不必为这些小事费神,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德妃娘娘会明白我对殿下的心。”
江宝嫦越是忍让,魏怀安越是过意不去。
不多时,他借着宽衣的机会来到偏殿,打算和德妃分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