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子隐,你在做什么?”江宝嫦坐起身,r0u了r0u眼睛。
陆恒缓缓回头,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道:“没什么。”
那串木槵子佛珠,对江宝嫦来说,是某种耻辱的象征。
她戴着佛珠向魏怀安求情、献媚,强迫自己习惯被“毒蛇”纠缠的不适感,直到亲眼看到那些珠子被陆恒烧成灰烬,才暗暗松了口气。
陆恒见江宝嫦望着熏笼出神,以为她不高兴,伸手将盖子扣回去,搂着她倒进床里,又是一通疾风暴雨般的亲吻。
“宝嫦,我没能给你挣到诰命,却挣了个皇后的位置,也算说得过去吧?”
他竭力转移她的注意力,含着微微红肿的唇瓣,亲一口说一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要给你一百箱、一千箱金元宝,给你戴不完的金银首饰、穿不尽的绫罗绸缎,让你接受天下万民的跪拜,成为名副其实的后g0ng之主。”
江宝嫦招架不住陆恒的热情,抬手挡住他的嘴唇,喘着气道:“好了,你先去忙正事,让那么多官员在宣政殿等着,不是个道理。我也得看看阿越的伤势怎么样,安抚安抚云鹰军,让白芷她们几个把屋子收拾一下。”
她看出陆恒打算跟她挤在一处,为免生出什么龃龉,准备把魏怀安之前落在这里的扇子、扳指、玉佩等物搜罗出来,统一销毁。
陆恒不情不愿地从江宝嫦身上爬起,等她整理好鬓发,开口叫金戈进来伺候。
金戈把皇子的常服递给陆恒,朝着江宝嫦跪倒,“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红着眼圈道:“小的给主子娘娘磕头!主子娘娘不知道,主子以为您Si在金莲军手里的时候,差点儿投井自杀,那之后好长一段日子,小的都不敢让主子一个人待着。如今看到您平平安安地回来,不止主子高兴,小的也能把心踏踏实实地放回肚子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恒脸庞微热,作势踢了他一脚,却没有用力,低斥道:“就你话多!”
江宝嫦惊异地看了眼陆恒,问起哑婆婆的情况,得知老人家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在金戈新置的宅子里荣养,放下心来,道:“快起来吧,夏莲在云鹰军当火铳教头,我叫她过来,你们慢慢说话……”
“不!不用了!”金戈捂着空空的袖管,脸sE变得煞白,“我成了残废,连照顾自己都费劲,不能耽误好姑娘。请主子娘娘转告夏莲,求亲的事,就当我没提过,她那么漂亮,又那么有本事,肯定能找到b我强一千倍一万倍的相公。”
江宝嫦皱眉道:“以前是她觉得她配不上你,现在是你觉得你配不上她,我作为局外人,不好多说什么,但我觉得,你还是当面同她说清楚的好。”
金戈蔫头耷脑地应了一声,伺候陆恒穿好靴子,低着头往外走。
一身劲装的夏莲急匆匆赶来,和他撞了个满怀。
“夏莲?”金戈吃惊地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容颜,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自惭形Hui地侧了侧身子,“你……你是来找主子娘娘的吗?快进去吧。”
“不,我是来找你的。”夏莲已从江宝嫦口中知道了金戈断臂的事,如今见他目光闪躲,神sE黯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一改之前卑微怯懦的样子,紧紧拉住金戈完好的右臂,低声道:“金戈,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陆恒与江宝嫦眼看着二人拉拉扯扯地离去,同时失笑,望向对方时,脸上的笑意又淡了淡。
陆恒感觉得出来,江宝嫦跟他生疏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不怎么拒绝他的亲近,但也不算主动,明明可以说几句漂漂亮亮的场面话,把他哄得高高兴兴,却不停地顾左右而言他,拿公事推他出去。
他有点儿难过,又不停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回到他身边,俗话说,“烈nV怕缠郎”,只要他耐着X子,锲而不舍地纠缠她,发自内心地呵护她,总有一日能够跟她言归于好,心意相通。
江宝嫦的心思b陆恒重,自有她的顾虑。
魏怀安的种种作为,在她和陆恒之间打了个结,陆恒装作半点儿都不介意,急急忙忙地把她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却背着她烧毁佛珠,在床上也b之前强势得多,显然并不是真的不介意。
她不能将真相和盘托出,不能告诉陆恒,自己JiNg心准备了四种药材,加上魏怀安日日服用的参汤,足够送他上路。
把这样要命的把柄递到陆恒手里,陆恒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像魏怀安一样提防她,再也不敢使用熏香?等她sE衰Ai弛,他会不会嫌她碍眼,以此为借口,废去皇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