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陆恒心里明白,这一剑砍下去,他和江宝嫦之间就彻底完了。
可她“有事‘相公’、无事‘子隐’”的态度还是彻底激怒了他,令他驱散眼前的迷雾,看清她的真实想法。
江宝嫦知道他最想听什么称呼,可她就是不叫。
江宝嫦知道他介意她和表弟、外臣亲近,可她就是不避讳。
她聪慧过人,算无遗策,肯定知道该怎么应对朝臣们的攻讦,怎么把后g0ng守成一只铁桶,避免被Y险小人钻空子,可她什么都没有做。
很显然——
她不想当万人敬仰的皇后,不愿把根须扎在这里。
陆恒卸去手上的真气,扔掉长剑,放任淳于越逃出正殿。
他转过身,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重新认识江宝嫦,眼底既有怒火,又有寒冰。
“所有人都想分开我们,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连你也等着看我笑话。”陆恒踉跄着走近江宝嫦,在她往后闪躲的时候,用受伤的左臂拉住华美的衣袖。
他的心口泛起剧痛,以为已经补好的空洞再次裂开,无数只厉鬼在耳边咆哮,b夜sE还浓的黑暗像毒汁一样漫过x膛,灌进四肢百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宝嫦望着陆恒小臂上的骇人伤口,不敢用力挣扎,悄悄调整紊乱的呼x1,试图安抚他:“子隐,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站在你这边?怎么可能看你的笑话?”
“我胡说?”陆恒低低笑着,像是不知道痛似的,俯身抱起江宝嫦,将她扛在肩上,径直走向屏风后面的床帏。
“子隐,你要g什么?放我下来!”江宝嫦终于露出惊慌的神情,手握成拳,用力捶打陆恒的后背,刚被他放到床里侧,立刻翻身往下溜。
“你不是站在我这边吗?不是叫我‘相公’吗?”陆恒张开双臂拦住她,踢掉靴子,欺身而上,语调变得邪肆,“相公给足你面子,饶了他一命,你不应该感激我吗?不应该好好犒劳我吗?夫妻敦l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慌什么?跑什么?”
江宝嫦抬手挡在x前,双腿屈起,抵在陆恒腰间,玉脸因惊慌和羞恼而泛起薄红,低声劝告:“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但你别这么跟我说话……你就算、就算真的想跟我……也没有白日宣y的道理……”
她忽然惊呼出声。
原来,陆恒侧过俊脸,狠狠咬住她的香腮,尖利的牙齿叼着娇nEnG的肌肤来回碾磨,带来剧烈的痛感。
“都是骗人的,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跟我做夫妻。”他恨得心头滴血,在她脸上咬出鲜明的牙印,滚烫的手掌掰开紧闭的双腿,挺身卡进柔软的身T,“江宝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撕下你的面具,听你说几句真心话?”
闻言,江宝嫦的神情变得有些茫然。
其实,她明白陆恒为什么生气,也承认自己并不冤枉。
自从被魏怀安拘到身边的那一日起,她便绝了和陆恒破镜重圆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后来,她知道了陆恒的身世,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就更想走得远远的,断了这段注定没有好结果的情缘。
可是,造化弄人,棋差一着,她没能手刃魏怀安,也没能远走他乡,面对陆恒的温柔攻势和美sE诱惑,稍一犹豫,便被他带回汴京,按到了皇后的宝座上。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这个位置,知道君恩难测,如今有多风光,失宠时就会有多狼狈,多可怜。
可她找不到抛弃陆恒的理由。
她只能安静地等待——等他看清楚那些老臣的手段多么老到,多么毒辣,处处掣肘,寸步难行,不得不做出妥协,把一个又一个鲜妍明媚的美人抬进g0ng;等他听信谗言,质疑她的忠贞,把她身边亦亲亦友的文臣武将一一贬黜,和她离心离德,猜忌她,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