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王姞停住脚步,俏脸变得煞白,不自然地挤出一个笑容,颤声道:“人的脚怎么能拿来泡酒呢?陛下……陛下真会开玩笑……”
“朕没跟你开玩笑。”陆恒摘下腰间的龙渊宝剑,横在膝上把玩,拇指推出一截剑刃,又“咔哒”一声送回去,震得在座众人的心间都泛起森森寒意,“你不知道君无戏言吗?”
王姞双腿一软,跪在陆恒脚边。
她求助地看向母亲,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勉强稳住心神,仰起娇媚的脸儿,楚楚可怜地向陆恒求饶:“臣nV知错了,臣nV不该出言无状,冒犯皇后娘娘,求陛下不要砍掉臣nV的脚!臣nV……臣nV愿意为奴为婢,伺候陛下和皇后娘娘,为陛下端茶倒水,为娘娘铺床叠被!”
她说来说去,还是想进g0ng。
陆恒低头看着伏在地上的美貌少nV,只觉烦不胜烦。
“朕不缺端茶倒水的奴才,不过,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人的脚生得再漂亮,也带着几分浊气,不适合泡酒。”
他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在王姞赞同得直点头的时候,又转了话锋:“朕发现你的手也生得不错,把这十根手指砍下来扔进酒坛里怎么样?或者从臂膀和大腿处齐根削断,把你修成一根人棍,装进半人高的酒瓮里,只露出一颗美人头颅,既好看又实用……”
王姞吓得大叫一声,像见了鬼似的拼命往后躲,不慎滚落玉阶,头发也乱了,裙子也脏了,绣鞋也掉了一只,哭道:“不,不!我不要做人彘!我不要做人彘!我是丞相的嫡孙nV,陛下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也该饶恕我的无心之过,怎么能对我这样一个弱nV子动用酷刑?”
她不提王元忠还好,一提王元忠,陆恒心中戾气暴涨。
“朕只是借你的躯g泡一瓮药酒,又不打算取你的X命,何来‘酷刑’之说?”陆恒抄起佩剑追下玉阶,面容冷淡,语气Y森,“别担心,朕会给你用最好的伤药,让你无痛无病,饱食终日,在酒瓮里舒舒服服地活到一百岁……”
“啊!啊!母亲救我!快救我!”王姞眼睁睁看着年轻俊美的帝王一步步走近,再也无法把他当做梦中的情郎,恐惧得眼泪汹涌而下,浑身瘫软如泥,几乎昏Si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在秦氏冲上去阻拦的前一刻,端坐在玉阶上的江宝嫦无奈地出声解围:“陛下今日的玩笑开得未免有些过火,看把王姞妹妹吓成什么样子了?王少夫人,快把她领回家去,好好压压惊。”
秦氏连忙走到王姞身边,弯腰扶起她。
眼看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小nV儿吓得面无人sE,水红sE的衫子被冷汗打得透Sh,她既心疼又后怕,畏惧地观察着陆恒的神sE,不敢贸然离g0ng。
圣上方才还说“君无戏言”,皇后娘娘这么快就驳了他的面子,要是两个神仙打起架来,她和王姞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出乎秦氏意料的是,陆恒只紧了紧手里的佩剑,便痛快放行。
“皇后说得对,朕只是在同你们说笑,哪会真的把王丞相的孙nV削rEn棍?”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YyAn怪气,令人不敢深想:“回去给丞相捎个话,他把孙nV教得很好,能说会道,百伶百俐,这样的人才,送进g0ng里做奴婢未免可惜,他若有瞧得上的青年才俊,只管告诉朕,朕给你们指婚。”
“……是。”秦氏搀着王姞向陆恒和江宝嫦行了个礼,低头告退。
陆恒回到宝座上,示意乐师们继续奏乐。
江宝嫦心中五味杂陈,连着看了陆恒好几眼,见他始终没有转过头,神思不属地托起红彤彤的山楂糕,浅浅尝了一口。
山楂的酸味被浓郁的甜味冲淡,没多久,舌尖便甜得像浸了蜜。
王姞一回到家中,便病倒在床,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