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二人使侍卫远远跟在后面,躲在残破的城墙底下胡闹了一回,折腾得身上全是尘土和碎叶子,方才手牵手走出来,忍着笑为对方整理衣裳。
过了正月十五,很快就到了陆恒的二十三岁生辰。
陆恒不喜铺张,否决了礼部大C大办的提议,也禁止官员贺寿献礼,于床笫之间却厚着脸皮歪缠江宝嫦,央道:“阿婵,你能不能亲手给我煮一碗长寿面?就一回。”
“我从没下过厨,我敢煮,你敢吃吗?”江宝嫦把陆恒的大手从肚兜里拽出来,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时辰不早了,快去上朝。”
陆恒悻悻地又亲了她两口,起身穿衣梳洗。
江宝嫦被陆恒闹得没了困意,只躺了一刻钟,便扬声唤白芷进来伺候。
陆恒再俭省,也不肯亏着她,椒房g0ng的常用之物全是最好的,因着御膳房离这里的距离有些遥远,为免冷汤冷饭伤了身子,去年冬天又在院内加盖了一间小厨房,拨过来几个心灵手巧的厨娘。
江宝嫦用过早膳,破天荒地走进小厨房,让厨娘教自己如何煮面。
灶上的火苗刚蹿起来,她的身后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掌事太监陈庆笑道:“娘娘,您瞧瞧谁来了?”
江宝嫦转过头,看见一个荆钗布裙的年轻nV子,难掩激动,失声叫道:“妙颜姐姐!”
那nV子的激动不亚于她,迎过来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宝嫦妹妹,我真想不到还有再见的这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宝嫦见崔妙颜虽然打扮朴素,气sE却极好,b分别之时丰腴了不少,愁苦之气尽去,眼角眉梢充斥着说不出的媚意,便知清平伺候得十分尽心,大大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崔妙颜也在含泪打量江宝嫦。
她见这位已经母仪天下的表妹依然和以前一样温柔可亲,发饰和衣裳却华贵了许多,前呼后拥,气势非凡,心里明白江宝嫦这个皇后当得名副其实,略略稳住心神。
江宝嫦和崔妙颜大哭了一回,将目光转向同样穿着布衣的清平,指着他怀里的婴儿,笑道:“这就是妙颜姐姐的孩子吧?是男孩儿还是nV孩儿?你们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是男孩儿。”崔妙颜对清平点了点头,示意他把孩子抱到跟前,“我们在凤yAn住了两个月,用你给的迷药放倒了那几个禁卫军,往西逃到汝宁,在乡间租了个小院子,暂时安顿下来。”
“分娩之后,清平发现附近有一伙金莲军鬼鬼祟祟,生怕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又带着我连夜往南逃跑。我们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直到听说妹夫揭穿了三皇子的真面目,登基称帝,立你为后,这才放下一半的心,在荆州府落脚。”
江宝嫦抱起襁褓里的男婴,见他生得玉雪可Ai,眉眼有几分肖似崔妙颜,嘴里“咿咿呀呀”,穿的却是nV孩儿的衣裳,暗赞崔妙颜聪明。
“妙颜姐姐,我不是故意不去接你,实在是京中局势复杂,需要时间慢慢理顺。”她逗弄着孩子,从腰间解下一块凤形玉佩,送给他做见面礼,“起名字了没有?”
“只起了个r名,叫睿儿,是清平起的。”崔妙颜看向清平,眼底涌动着遮掩不住的情意,“宝嫦,我知道你在g0ng里不容易。不怕你笑话,若非睿儿是个男孩儿,流落在民间不是个办法,我真恨不得在乡下做一辈子的闲云野鹤,再也不回来。”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你们这样的哥哥嫂子护着睿儿,我也放心,往后,我们娘儿俩就仰仗着你们的照拂了。”
两边都是聪明人,三言两语便交了底。
江宝嫦含蓄地告诉崔妙颜,自己已经在g0ng中站稳脚跟,之所以接她们回来,一是顾全这一场姐妹情分,二是防着魏怀安之流拿先帝的龙种做文章,对她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