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见状,陆恒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江宝嫦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捡起假肚子,飞快地塞回裙子里,紧抓住陆恒的手,叫道:“陆恒,快起来!有什么话等等再说!”
陆恒浑浑噩噩地往前走了两步,在火车经过时,把江宝嫦扑倒在轨道旁边的草丛中。
他的耳朵灌满刺耳的轰鸣声,右手垫在江宝嫦的颈下,左手按在她的小腹上,不Si心地捏了捏。
假肚子还没有绑好,他m0到一片温热的肚皮,和刚认识时一样平坦,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陆恒串连起前因后果,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江宝嫦引江泰初出手的计谋,而他是个十成十的蠢货。
他被她蒙在鼓里,天天晚上对着假肚子唱歌讲故事,还给“没影的孩子”起了几十个好听的名字。
陆恒借着朦胧的月光,紧盯着江宝嫦狼狈中依然美丽的面孔,心里冰凉一片。
他听到警车的鸣笛声,如梦初醒,和她拉开距离,一边向警车挥手,一边高声呼救。
接下来的收尾工作枯燥却有序,结果并不令人意外——
两个歹徒供出藏在幕后的江泰初,为了减轻罪责,把临时起意的绑架案栽在他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宝嫦因惊吓而“流产”,险些丧命,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父亲和继母试图取得她的谅解,为江泰初减刑,却被她的眼泪堵得说不出话,其他亲友就更不好多说什么。
午后,陆恒坐在病床旁边,冷着脸削苹果。
江宝嫦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有心缓和关系,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平时八面玲珑的人,遇到“情”之一事却变得笨拙,江宝嫦犹豫半天,开了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玩笑:“陆恒,一百万现金也不算少了,你当时怎么不直接拿着钱远走高飞?”
锋利的水果刀在陆恒的指腹上切出一道血口,他低头看着缓缓渗到果r0U上的鲜血,热泪“啪嗒啪嗒”砸下来,把血迹冲淡。
江宝嫦看见陆恒掉眼泪,立刻慌了。
“你别哭啊,我只是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我知道你不是见钱眼开的人,知道你重情重义,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由于病房里只有她们两个,她不再装病,跪坐在床上帮陆恒擦眼泪,动作带着罕见的温柔:“陆恒,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没办法。咱们努力了那么多次,一直怀不上,爷爷的病情又一天b一天重,我怕他坚持不住,只能假怀孕,我也想过把实情告诉你,又怕你装得不像,被别人看出问题……”
“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陆恒推开江宝嫦的手,用纸巾用力擦了擦眼睛,眼圈和鼻尖因激动和愤怒而发红,“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没必要对彼此知根知底。”
“……别这么说,我其实很信任你。”江宝嫦知道他在说气话,耐着X子继续解释,“我提前把遗嘱告诉江泰初,是打算最后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他接受现实,不再跟我作对,我愿意看在姐弟的情分上,让他做一辈子的寄生虫;如果他本X难移,再次对我下手,我就将计就计,制造一场‘假流产’,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恒冷笑一声,道:“你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万一那两个绑匪看你漂亮,对你动手动脚怎么办?万一他们一不做二不休,拿到钱之后,杀人灭口怎么办?这些你考虑过吗?”
“我考虑过。”江宝嫦诚实地回答道,“我提前安排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被绑匪绑架的时候,他们一直在后面跟着。倘若我遇到危险,只要按下藏在内衣里的警报器,那些保镖就会在第一时间冲进来。”
听到江宝嫦的解释,陆恒更生气了。
她只把他当花瓶,当摆设,当工具。
就连他不顾生命危险深入虎x的营救,在她眼里,也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