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行至崔府门前,江宝嫦道:“公子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也有件薄礼送你。”
陆恒十分意外,道:“这如何使得?”
“不值多少银子,公子不必客气。”江宝嫦吩咐白芷去取礼物,自陪陆恒闲聊,“公子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都是皮r0U伤,用过姑娘的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陆恒不遗余力地向她释放善意,“端yAn公主X情率真,快言快语,姑娘陪同在侧的时候,少不得处处小心,事事留意,怕是b我当值辛苦许多,实在不容易。”
江宝嫦轻叹一声,语气变得有些低落:“世道艰险,除去公子这样出身于名门望族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容易的呢?”
陆恒被江宝嫦的话g出心中伤怀,想到她无父无母,寄人篱下,自己又处境尴尬,不被待见,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他正要宽慰她几句,眼角余光瞥见白芷抱着个狭长的剑匣走过来,只得止住话音。
江宝嫦道:“那日在嘉福寺中,公子的剑被歹人斩成两半,我每每想起,总觉过意不去,便请铁匠又打了一把,你试试趁不趁手。”
陆恒打开剑匣,发现新剑的样式竟和尚氏所赐的那把一模一样,剑身同样镂刻“纯钧”二字,拿在手里却沉重了许多。
他拔剑端详,只见剑刃锋利无b,吹毛即断,削铁如泥,完全称得上神兵利器,便知江宝嫦所说的“薄礼”不过是谦虚之词。
“江小姐,这件礼物也太贵重了,我如何能收?”陆恒是习武之人,越看手里的宝剑越喜欢,几乎舍不得放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犹豫片刻,说出心里的疑问:“而且,姑娘为什么要打一把和之前相同的剑?”
“公子说过那把剑是侯夫人所赐,我想,侯夫人再宽和,毕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要是让她知道,生出什么芥蒂,倒是我的罪过了。”江宝嫦柔声解释着,语带惶恐,“公子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怎么会?”陆恒想不到江宝嫦T贴到了这等地步,心口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顿了顿才开始遮掩自己的处境,“虽说家母对我视如己出,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恼怒,我还是非常感激姑娘的好意。”
他把宝剑收入鞘中,爽快道:“这份礼物我收下了。”
“陆公子别急,这把剑可不能白白送给你。”江宝嫦像方才一样伸出baiNENg的手掌,“照旧还是售价一文,公子若看得上,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陆恒错愕一瞬,明白了她的巧思,把那枚沾染上自己T温的铜钱还给她,笑道:“天sE不早了,姑娘快进去吧。”
他目送江宝嫦的轿子进入崔府,紧握着宝剑往家走,脸上的笑意经久未散。
却说何氏的心渐渐偏向江宝嫦,悄悄把崔行舟叫到屋里,屏退下人,跟他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崔行舟早就心仪江宝嫦,屡次想要一亲芳泽却不得其门而入,如今听到母亲有让二人成亲的心思,大喜之下,又生踟蹰,问:“可……可阿筠妹妹怎么办?”
看官须知,世间男子多是见一个Ai一个,总盼着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这崔家大少爷生在绮罗丛里,长于兰麝香中,更是个多情种子。
他既喜欢江宝嫦的端庄美貌,又喜欢孟筠的温柔多情,何氏打算让他娶这个,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偏向另一个,反过来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