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他从江宝嫦摆脱太子纠缠一事中有所领悟,效仿她“借力打力”的手段,把主意打到了弟弟陆珲身上。
金戈照着陆恒的吩咐,雇了几个闲汉,使他们到陆珲常去的青楼守着,想方设法和他搭上关系。
陆珲从小娇生惯养,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养成骄纵狂妄的X子,被闲汉们吹捧得飘飘然,连着请他们在青楼里宿了几晚,又承他们的情,到赌坊里消遣。
涉世未深的小公子不知道赌坊里的门门道道,连赢了十几局,还当自己今日福星高照。
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陆珲在众人的撺掇声和喝彩声中,赌注越押越大,神情也越来越亢奋,没想到好运势一去不复返,赌到h昏时分,竟然把赢来的银子尽数输了回去。
一个闲汉假惺惺地劝道:“陆二少爷,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再赌下去就不合算了,咱们还是回云香楼喝花酒吧?哎呦,我忘了你已经身无分文了,不妨事,不妨事,兄弟几个也不能白吃你的喝你的,今晚我请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瞧不起我?”陆珲赌红了眼,恨恨拍了拍赌桌,激得骰子乱跳,“取纸笔来!我给你们写欠条!”
陆珲又赢了几局,接下来便如江河日下,一发不可收拾。
他越输越不甘心,直赌到天sE发白,看着对家手里厚厚一摞欠条,才觉出后悔。
一张欠条是一千两,五十张便是足足五万两。
陆珲不敢让父亲陆景铭知道这件事,跑到尚氏跟前又是诉苦,又是哭闹,只说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犯了糊涂,求她救命。
尚氏就这么一个心头r0U,还指着他承袭世子之位,成为自己后半生的倚靠,因此咬牙从公中挪用了五万两银子,替他填上亏空。
尚氏虽然出身名门,嫁妆却不丰厚,身为续弦,服侍陆景铭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小心,生怕他不满意,又极为看重名声,这还是第一次以权谋私。
她生怕被陆景铭发现自己的失职,正愁如何堵上这个窟窿,就听到常来府里裁制衣裳的绣娘道:“眼看就要入冬,夫人要不要做一件狐皮大氅?选上好的雪狐皮,穿在身上既好看又暖和。”
尚氏心不在焉地道:“侯爷不喜欢我打扮得太过奢华,再说,去哪里找那么好的皮子?”
绣娘笑道:“这个好办,小妇人也常给崔尚书家的表小姐做衣裳,昨儿看见她新得了几张雪狐皮,听说是从猎户手里高价买来的,毛皮油光水滑,一丝杂毛也没有,夫人要是有意,小妇人问问她肯不肯割Ai。”
“哦?”尚氏眼皮一跳,不由自主地坐直身子,“你跟我详细说说那位表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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