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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以后空袭威慑洛阳,并且准备秘密军事打击。”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这次行动,不伤百姓,不夺财物,而是直接为了抹除这个被资本和官僚彻底控制的核心。
宋议院不除,大患不绝。
现在在对立的,根本不是一个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了。
连皇帝都被彻底架空,皇权与旧有的封建秩序都在被新兴阶级不断破坏和控制。
宋国的上下议院早已沆瀣一气,还打算用上百万人的命当做要挟,夺走最为致命的东西。
一旦把自己手中的刀交给对手,未来只会更被动和任人宰割。
伴随着元首有力而明确的叙述,相关的数据和线路规划呈现在屏幕前,显然是临时拟定的。
人们开始陆续的按下表决器,共同商定对这件事的选择。
柳恣和辛弃疾最大的不同在于,对割舍二字的礼节和践行。
柳恣总是心怀仁慈不肯割舍,所以哪怕自己被枪击暗杀,都不肯斩草除根的处理掉所有涉事者,处理问题的方式也总使用转移又或者变通。
他狠不下心来,一方面确实是没有接触过太多生死,另一方面也确实与对时国的留恋有关。
如果当时驱逐这些叛逃者更快速一些,也许他们都根本来不及布置这一切。
可辛弃疾不一样。
他是文人,做过臣子,亦是武将。
武将这个词,不仅仅代表着能舞枪弄棒,更是要亲手杀死无数的活生生的命,不断见证战争与死亡。
在这个层面上,他更能够把恻隐之心放在另一边,去冷静而直观的分析问题。
今天哪怕有法子把这些隐患全部排出,只要那些叛逃者影响宋国一天,对立与抗衡便会无穷无尽的这样下去。
『通过率:72%』
他缓缓起身,回想着过去的这一切,开了口:“启动ZETA。”
四个屏幕同时亮起,开始进行数据实况计算和画面转播。
那地下库的黑暗巨塔被灯光点亮,犹如神话中的通天塔得到了信徒的召唤,开始燃烧起永恒的火焰。
辛弃疾看着屏幕,忽然开始回忆过去的这前半生。
他生于金国,在年幼时就见过太多的杀戮和欺凌。
进入宋国的朝廷之后,官场的重权谋轻治政,还有君王的昏庸与算计,每一幕全都清晰地刻在了脑海之中。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初心。
兴实业,参北伐,励民生,救众婴,革医疗,启民智——
几十万人在政策的福泽下更健康的活着,上百万人在不断转变着自己的信念与认知。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天下人,更有尊严的活着。
他爱的是万民,而不是这所谓的君。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云祈的声音在会议厅中回响:“辛元首已经做好决定了?”
“是的,听好了。”辛弃疾淡淡道:“下面这段话,我只说一遍。”
“过去十年里,贵国对我方持续进行密集的间谍活动和军事侵犯,并且无视我方外交部提出的种种警告和规劝,如今甚至以数百万百姓的性命为要挟,进行无底线的勒索。”
“我方已启动了定点空袭打击装置,要求宋国根据名单交出所有叛逃者。”
“第一轮打击将在五分钟,位置是宫城以北,龙光门以南的圆壁城。”
“接下来的四轮打击位置,为东城、含嘉仓城、上阳宫……和皇城。”
“所有叛逃者无论死活,必须被遣返至我国进行归档管理,否则临方会采取更大范围的军事打击。”
云祈显然是撑着一口气听完这些,声音里的虚弱都没有掩饰。
“好。”她甚至泛起浅浅笑意,安定道:“我去转告给他们。”
他们其实并不清楚,这所谓的四百多个致死物到底埋藏在了哪里。
可引爆这些东西只有两个手段。
要么用无线信号,要么有专人潜伏在国内,随时准备行动。
无线信号可以用干扰器或屏蔽器,而整个国家如果旧五州前后四百多个点位都有人参与引爆,起码不可能在五分钟内应对和联动过来。
洛阳以北的圆壁城并不是住宿区域或行政用地,它的位置处在整个皇城的北郭,有禁卫值守和禁军巡逻。
可谁能想到临国有什么空投的武器而且还能说用就用?
云祈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上下议院的人都快疯了。
但凡是有现代常识的人,都只能把这事儿往空袭投弹之类的事情上面想——总不能他们宋国也混进去不少探子,在城墙里藏了炸弹吧?
一群怕死的大臣直接带着小皇帝开车跑到了京城之外,连带着好些个侍卫和贵族也顾不上家产侍妾,抢了马就往皇城外跑——
临国静默地等了五分钟,没等这帮人跑完,直接运行了ZETA。
高达1500摄氏度的铁水直接凭空而降,伴随着下落四溅开来,甚至融化了半面城墙!
猩红色的铁水简直如岩浆一般源源不断地从虚空中浇下来,灼烫的温度直接模糊了这一片的视野,连地面都开始有滋滋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