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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轻荡，昏黄的烛火在夜色中摇曳闪烁，映出交缠难分的身影。
床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低沉又隐忍的喘息随着短而急促的呼吸缓缓溢出。
“昀初……”
白皙修长的手抚上冰冷的面具，上挑的凤眸微微泛红。情思未将理智吞没，男人的眼一如既往的深情。
指腹触上饱满的唇，轻轻摩挲着，他抬眼对上那双漆黑的双瞳，心头颤抖不停。
“昀初……”他情不自禁唤了出来，带着小心翼翼，“可否再唤我一声昭哥……”
正享受着快意的赵昀初停下了动作，黑如碳墨的眼直直盯着对方，冷漠、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仿佛死尸般僵硬。
少顷，他歪了歪头，咧嘴一笑，看上去天真无害，颇有几分少年气。
“我可在兴头上，你这样断我兴致，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银色面具掩去了半边脸，也遮去了青年扬起的冷笑，只留下一双看似清澈灵动的眸子。
楚昭苦笑着，却被狠狠的冲撞激得眉头微皱。
身下也酥痒难耐，对方那硬长的毛发像羽毛般扫过未经人事的细小穴口，每一下都让他难以把持。
“昀……昀初……”他紧抓着薄被，好看的唇启启合合，勉强吐出几个字。
赵昀初笑了声，手指点了点对方高挑的鼻尖，“你这舒服模样比云风馆的小倌人还要生动几分，连那头牌都无法与你相比。我当你是清冷孤傲的主，原来是浪荡的小郎君。”
又是一声轻笑，他拉过对方的手往结合处探去，“你仔细摸摸，你那小口正流着水，无声抗议埋怨我对它置之不理呢。”
说罢，他探进一指粗暴搅动一番，上扬的唇角透着不怀好意。微微俯下身，柔顺的发丝倾泻而下垂在两侧，轻幽幽的话语随着浅浅的吐息落入对方耳里，“昭哥哥……”
“昀初……！”楚昭神色一变，眼里添了一份欢喜，“自那之后，你还是第一次唤我……”
“可想让我进去？”刻意发出的软绵声调打断了对方的话。
“求之不得……”楚昭红了眼，张大了双腿。
赵昀初笑了笑，“若怀上了怎么办？”
“那便生下来！”
“昭哥哥当真不嫌恶？”赵昀初瞪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对方。
楚昭苦笑道：“我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嫌恶！昀初……我是真真切切爱着你的一切……”
“是吗？可我觉得昭哥哥在说谎呢……”赵昀初解下了面具。
扭曲丑陋的伤疤蔓延了左半张脸，那火烧后的印记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本是清丽佳人貌，眼下却如阿鼻恶鬼面，看着让人心惊。
楚昭脸色一白，整个人仿佛置身冰河，连血液也被冻结。
“昭哥哥……你说话真叫人矛盾。明明是你拿火烧了我的脸，又命人造了这破面具叫我日夜佩戴，现在却一口一句爱我。莫不是伤我毁我才是爱？我赵昀初便配不得一丁点温柔？”
“昀初……并不是……”楚昭摇摇头，眼里的急迫仿佛天塌了般，但他却无法做什么。他也想说清楚当年的一切，可他害怕，他害怕知晓真相的昀初会崩溃，生出寻死的念头。
赵昀初嗤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说来说去也只是这句话。我等你道出真相，你却次次伤我真心。既然你从不解释，那就罢了。只是从今往后，莫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苦脸。”
他半伏着身，指尖擦过身下人的脸，“你伤我令我险落黄泉，却也救我许我衣食无忧。这一来二去应功过相抵，可我赵昀初是一个小肚鸡肠的活小人，我记仇得很。你给我的疼，我定会千百陪奉还。届时，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我等着你……”楚昭面色灰白，到底还是噙着笑，只是那双颤抖不住的手出卖了他。
赵昀初继续动了起来，直到快感袭上神经，液体尽数喷出，他才将对方推开。
重新系上面具，正打算离开时，一只手拉住了他。
“不继续吗……”低沉的喘息很是小心，楚昭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昀初……我是真心想为你孕育子嗣……”
“那又如何？”赵昀初甩开对方，起身穿好衣裳，“我说着玩的，你还真当真了？你那不男不女的身体直叫我倒胃口，我可吃不下你那奇怪的地方。”
楚昭沉默了，苦涩的味道在喉间流转。他无声吸了口气，强笑道：“明日我要去无极山，可能会耽搁几天。若是受了委屈便叫上齐叔，他会为你出气。”
“用不着。”赵昀初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也不瞧对方一眼，大步径直离去。
深夜，只有一人颓坐床畔，趁着烛火，施施然望向心上人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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