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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初要了齐州子这件事被影卫告知给了楚昭。当夜,这位大人物便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齐州子吐出一口血,半跪在地。
楚昭握着长剑,阴鸷的双眸欲要把人剁碎。
剑身闪过寒光,锋利的刃边割开了对方的皮肉,他欺身上前,抬脚将人踹飞出去。
粗壮的树沙沙作响,齐州子狠狠砸在树桩上,又重重落地。血,涌了出来。
楚昭冷着脸,眼底怒气郁积,“你着实照顾得好!”
齐州子咳了咳,擦去嘴角的血,笑道:“他是我齐州子的小公子,自然是得悉心照顾。”
“你齐州子的?”楚昭冷笑一声,阴柔的容貌更添森然,“赵府灭门多年,你如今不过落水狗,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齐某不过是听从小公子的令,楚家主何需动怒。”他扶着树桩摇摇晃晃站起来,面上的笑矜持而又自若。
“这么多年了,楚家主仅因齐某人一句奴仆话便大为失态,看来楚家主始终不得美人心。”
仿佛被戳中了痛处,楚昭那阴沉的面容更为瘆人,但也仅在一息之间便又勾起了一抹浅笑,他幽幽道:“你以为昀初要了你,便有资格在我面前猖狂?”
“齐某不过小公子的一条狗,又如何能比得上楚家主的金贵之躯。”齐州子面不改色,即使伤势较重,也依旧淡着性子讥讽对方。
楚昭倒也不怒,轻笑道:“你齐州子怎能与狗相比?这家畜能看门护主,守得一方安宁。而你齐州子呢?只能看着赵府焰火纷飞伏尸满地。想来你无用废物,也只配捡捡这烧成黑炭的尸骨。”
“楚昭!”眼下轮到齐州子发怒了,“你但凡有心,也不会说出如此凉薄之语!”
“赵府何德何能?一丘之貉齐聚,血脉伦理纷杂,不过腌臜蛆虫圣地,也配让我嘴下留情?”楚昭冷笑一声,眼里是满满的轻蔑。
齐州子捏紧了拳头,手背的青筋暴起,“那终是小公子的家。”
“染缸罢了,如何称得上家!”楚昭扭转剑身,笔直的刃面瞬间蜿蜒盘旋,直向对方袭去。
齐州子往旁扑倒堪堪躲过,裸露在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楚昭出手凌厉,剑锋也次次直袭对方要害。他双脚未曾移动,周身缠绕的气如同矫捷长龙,正收爪仰身做出最后一击。
齐州子吐出一口血,左肩上多了一个窟窿。
楚昭扬起嘴角,沉郁的眸子在恨意愤怒驱使下闪着烁烁幽光。他微微抬手,悬浮半空的长剑直指对方眉心,“我亦给你留了条生路,奈何你不知趣心无分寸,如今可怪不得我。”
说罢,他欲要动手,身后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只听得一声轻笑飘入耳里,“昭哥哥回得真是时候~”
楚昭脸色骤变,慌乱看过去,那针逢相对的长剑也落了地,“昀初……”
“怎么了,昭哥哥?”赵昀初缓缓走过去,面上无害,“昭哥哥怎这副模样,是不想见到我吗?”
“不……我只是……只是天色已晚,我不愿扰你休息……”楚昭笑得很是勉强,心里忐忑不定。他从未在对方面前显露出强势的一面,此时此刻,这突如其来的第一次着实叫他慌了。
赵昀初嗤笑一声,指着狼狈不堪的齐州子道:“看来是这不长眼的狗惹了昭哥哥生气呀~”
说到这,他朝楚昭甜甜一笑,“昀初帮昭哥哥出出气……”
也不等回应,他噙着灿烂的笑走到齐州子跟前,鞋尖抬起微微无力的脑袋,佯装吃惊道:“区区半日未见,齐叔叔竟成了这副模样,真真是叫我心疼呢。”
齐州子怎能听不出话里的阴阳怪气,不过是拐弯抹角骂他废物。他也不生气,气若游丝道:“小公子还是离远点好,小心脏了脚……”
赵昀初突然不高兴了,抬脚就将人踢出几米远。看着地上生死不明的人,他恶狠狠道:“一条狗也敢对我指指点点?真不知天高地厚!”
杏眼仿佛被覆了一层冰,却又在眨眼间融化。他瞧着齐州子不住地吐血尚存有一口气,又扔过去一瓶药,笑吟吟道:“若是好不了,那就给我死得远远儿的,莫寻我晦气。”
说完又乐呵呵走到楚昭面前。
“昀初……”
“啪”的一声脆响,一扇耳光打在了楚昭脸上。
“楚昭,你胆子越发大了。”赵昀初依旧笑着,只是这上扬的弧度多了丝凉意,”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楚昭握紧了手,阴柔的面容想要笑却被涌上的酸涩给无情撕碎,颤抖的声音夹杂着隐忍的愤怒,“你为何将齐州子……”
“与你何干?”
赵昀初眼皮子抬都不抬一下,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剑,杏眼微挑,那剑顺势向飞了出去。
来势汹汹的剑锋没入了肉里,楚昭身形一晃,不多时,血顺着凹槽流了出来。
赵昀初见那张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兀的笑了。左右走动几步,他
', ' ')('笑呵呵地说:“这是对你自作主张的惩罚,你得给我记住了。当然,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顿了顿,无害的笑容多了抹阴郁,“齐州子是我的狗,要杀要剐只能我说了算。你,楚昭楚家主,少做些正夫人的事,也不问问自个儿够格不够格!”
楚昭面色惨白,之前与齐州子对峙那肃杀模样仿若假象,此刻的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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