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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要不然怎么会在这样奇怪的地方，遇到了一群奇怪的人，碰上了这样恐怖的事情呢？
他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在门口的洗漱池无意的看了一眼，他看见自己好像老了十岁，实际上他才四十一。
没来这里之前，他是公司的高管，工作体面，有老婆孩子，还有情人。中年男人活到他这个状态，就算是一帆风顺了。
他走进厕所隔间，不是真的想上厕所，而是他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他想活着出去。
他想，应该用什么手段把那个看起来很有经验的年轻人拉成他的合作伙伴呢。
什么方法都行。
对他来说只是一场经营游戏，像安排好妻子、情人、孩子、父母一样。
“王先生，要一起出去吗？”门外传来那个年轻人的声音，他回神答道：“这就出去。”
他打开门的瞬间不知为何，脊梁骨一阵发毛，抬起头眼前却是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冷意直冲天灵盖，那女人离他越来越近，冷意刚达发梢，睁着的眼睛就凝固在了巨大的惊恐里——他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声。
心口一凉，天旋地转。
“真脏。”
肖灵和季礼待在一块。
“我想活着出去。”肖灵自言自语道，她看向季礼。
“我觉得你能活着出去，你以前就进来过吧？”
“你为什么这淡定，你不害怕吗？”
季礼没有说话。
肖灵没放弃，继续道：“你能帮我出去吗？虽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用..”
“我们不是补课班的同学。”
季礼忽然插话。
他站着，略低头瞧坐着的肖灵。
“你怎么撒谎呢？”
肖灵见季礼这样说，愣了一阵后，皱起眉：“那有什么区别？初中同学和补课班的不都一样吗？不想帮忙就算了，干什么阴阳怪气的。”
肖灵生气的扭过脸，心里一阵吐槽：这啥人啊。
季礼瞧着肖灵生气的样子，末了弯了弯唇角。
“我就是说你和陈哥要是能一块找线索，说不定我们能早点出去，反正你我都知道我们的身份，你去说和我说又有什么区别。”
肖灵扭着脸说话，话说完余光看见季礼往她这边走过来，她有点紧张道：“你..你干嘛？你别过来啊。”
肖灵攥紧拳头，她想要是季礼不听劝，死活这一巴掌她都要打出去。
季礼倒是很知趣的停在里肖灵半米的地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肖灵轻轻吸了一口气。
“就算交易吧，你身上没什么值钱的，只有人情了，现在两个人情，你可要记得还？”
肖灵咬了咬牙：“你也有好处，凭什么让我还两个人情？”
季礼忽得笑起来，他那张几分秀气的脸笑起来又清又雅，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笑的肖灵都傻了，那张脸紧接着说出的话瞬间把肖灵打醒。
“是你在求我。”
肖灵看着季礼背过身慢悠悠溜达的背影骂了一句。
“你放屁！”
肖灵气的肚子都疼了。
两人聊完，肖灵看见远处陈天水他们往这里走回来，待人群近了，陈天水脸色并不好，肖灵意识到什么，她看那个王哥不见了，道：“出什么事了？”
陈天水：“王哥死了。”
肖灵感觉肚子更痛了：“怎么死的？”
“卫生间里，心脏被掏出来了。”陈天水平静的陈述，其余的他也没敢多说，他怕肖灵受不了。
他到门口的时候，君慎微在他后面，蔡姿和童大姐都没敢往里进，因为不进去也能看见那地上喷溅的血液，像呲花似的喷了一地。只有陈天水和君慎微走了过去看了一下王哥的尸体。
王哥死不瞑目，胸口乌泱泱一片血迹，空了一大块，身后的马桶里有东西被冲下去的痕迹。
君慎微：“这是把心掏出来冲进去了。”
陈天水点点头，门口的蔡姿实在不敢看，走开了，童大姐站了一会也走了，他们二人在外等着，君慎微掏了掏王哥的衣服兜，找到了那张身份牌。
牌面翻过，下面刻着两个字‘管家’，上面的画让君慎微有点意外，他拿给陈天水看，陈天水对绘画略精通，看了两眼就发现了。
“这画的好像…”
君慎微：“和他一样。”
陈天水知道他说的是和王哥的死状一样。
陈天水奇怪：“之前小李的牌是这样吗？”君慎微摇头，手里牌上的画慢慢变回了人物图画式的管家。
“有时限的？怪不得。”陈天水道。
君慎微又找了一番，确实找不到其他线索了，两人出了卫生间，陈天水淡淡叹了口气。
现在剩下六个人，他叮嘱了一遍以后不管去哪都得两个
', ' ')('人，大家纷纷同意。
“后台有个东西不知道干什么的，大家一起去看一下吗？”
众人往后台走去，蔡姿扶着肖灵，一行人走到后台，陈天水把那个装置指给他们看。
“是个摇臂？”
“看样子是连着后幕的。”
季礼看了一会，朝前台走了上去，没一会下来以后道：“应该是舞台升降装置。”
“舞台上有分割的形状。”
大家听了他的话去了舞台上，果然在舞台中间有个长方形的切口，陈天水看到地上的切口以后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一下上棚顶。
“还有，我在观众席找到了一些东西。”
季礼说着拿出来了一个纸本。
陈天水接过，翻开：“《红磨坊》…?”
刚刚翻开纸本的扉页，只有红磨坊三个字，再往后翻全是空白的。
大家纷纷看了看。
蔡姿：“没有字啊？”
肖灵：“这合着一本无字天书。”
季礼已经翻过了，继续道：“我觉得这是剧本，这里大概还有，只不过还没找到。”
陈天水同意他的看法。
“那我们先在观众席找一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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