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记得高中那会,江昭作为插班生对所有人都疏离又冷漠,也就和盛恒走的近些。她只知道上了大学后盛恒和卢米月在一起了,但对私底下江昭和卢米月的关系却是一无所知。
听见这话,卢米月表情突然凝固,隔了两三秒,她本就紧蹙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她低下头,想着怎么回绝赵琳的提议:“他好像还挺忙的,再说我也没有和他很熟,就这样请他帮忙是不是不太好...”
赵琳却沉浸在她们有救了的喜悦里,劝她道:“江昭高中时就拿过全国中学生编程挑战赛的一等奖,帮咱们写个小程序,可能都花不了他十分钟。”
看卢米月还在犹豫,赵琳继续劝她:“月月,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要交作业了,这门课要是挂了咱们最后毕业成绩单上都得有记录。这好像是目前惟一的办法了。”卢米月也知道利害关系,想了想面对江昭和面对挂科哪个更恐怖,心下已经有点动摇。赵琳继续加码:“大不了我们结束后请他吃一顿大餐,就去东门咱们一直舍不得吃的那家。”
旁边张谨言也表示认可:“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米月你已经出了人情,到时候我和赵琳出钱请人吃饭。”
卢米月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接受了不得不求江昭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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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两个字形容她和江昭的关系,那就是“不熟”。对,虽然已经和江昭发生了肉体上最亲密的关系,但她和他非常不熟。
在那件事发生以前,他对她来说不过是“隔壁班很多人喜欢的帅哥”,是“盛恒的朋友”,即使由于他经常和盛恒在一起后来把他介绍进了他们的小圈子,高中后期他也会跟着盛恒与她和方映竹她们结伴学习或者一起出去玩,但他一向少言寡语、性格内敛,仿佛是一座孤独的灯塔,静静地矗立在喧嚣的人群之外。她觉得,他对于她最多也就是比普通校友更相熟一点点而已。
后来逼不得已、糊里糊涂和他上了床,这两年也被他弄了很多次,可她觉得还是和他“不熟”。
她和盛恒之前好歹是做了那么久的普通朋友,而且刚在一起后尚且有一段算是情投意合的日子,他又是她高中最好的朋友方映竹的表哥。她与盛恒之间后来有再多的龃龉不快,也是比和江昭亲近很多的。他本来就沉默寡言,为数不多说的话也都是和盛恒交流他们创业公司和技术开发的事儿,平时三个人在一起,他连话都很少跟她说。
即时很不想自甘轻贱,但卢米月觉得如果说盛恒是她的金主,她于盛恒来说是金丝雀,那江昭和她更像是纯粹的妓女和嫖客之间的关系,一个要钱,一个要身体,甚至比不上金主和金丝雀的亲密。
她很肯定地觉得江昭一点也不喜欢自己。
算下来江昭和她接触交流最多的时候,还是在床上,他做那个事儿的风格比盛恒狠很多,完全不像世人对技术理工男的刻板印象。他喜欢完全的掌控她,看她柔弱臣服于他,卢米月猜他绝对有些轻度的s或者dom倾向。因此即使是没在床上,对他的敬畏感、恐惧感还是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地束缚。
她做了很久心理斗争,还是不敢直接去找江昭。她想采纳赵琳的建议,通过盛恒去说服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