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里,卢米月才知道,原来安定医院不只是有恐怖的急X发病区,作为宁泽市最大的JiNg神类疾病诊疗中心,它的疗养部要更负盛名。
安定医院疗养部坐落在宁泽市市郊,坐拥一大片人工湖,湖的四周都是JiNg心呵护的草坪,正中心的疗养大楼更是富丽堂皇,顶层是最高档的私人病房。这里没有应对急X发病期病人的那些可怖手段,与高昂费用相对应的,是一对一定制化的JiNg心服务。
江昭和卢米月站在私人病房的门外,隔着一个小小的透明探视玻璃看向病房里面,江昭一双黑眸依旧平静无波,言简意赅的对她解释这几年盛恒的事情:
“一开始是自残,他把自己的手割出了一道道伤痕,医生给的诊断是情感障碍和JiNg神打击引起的重度抑郁。你知道的,他家有JiNg神病史,他那段时间身心都受了重创,诱发了潜藏的隐患...”
那个时候盛恒刚刚从景田回来,发病后依然没有人管他,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多年前和他达成交易后就和他处于半决裂状态。信托基金够他们衣食无忧一辈子,只要盛恒不进去受实刑,不丢盛家的脸,他们对他这个人怎么样并不关心。他的哥哥虽然出狱了,但也自顾不暇,全国各地颠沛流离着找苏妍去了。所以盛恒从回来后开始生病到现在,竟然只有江昭去管他。
一直以来江昭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两人是发小,后来又要挟他分享Ai人,最后两人狼狈为J对Ai人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直到最后Ai人远走高飞,也只有他们俩懂对方的心境。
但毕竟这不是小病,江昭没法丢下他不管,便一直作为他病例上唯一的家属和联系人存在着。
“没过多久,他开始出现幻觉。”江昭的语气变得沉闷,“一开始只是偶尔出现你的影子,后来,可能是因为只要不吃药,就能看见你,他Si活就不愿意再接受治疗了。”
透过小窗,房间里的景象一览无余。盛恒清瘦了很多,但他天生肩宽个高,瘦了之后,仿佛只是一副空空的骨架上挂着个没有灵魂的R0UT。房间正中央是一个小脸盆,里面是清澈的温水,他蹲在盆边,双手一遍又一遍的在盆里r0Ucu0着,像是在洗某种柔软娇弱的小衣,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双手之间没有任何东西,他搓着的,是空气。
“慢慢的,他跨过双向情感障碍和抑郁,走向了JiNg神分裂。”江昭也看见了这副景象,五味杂陈的继续开口,“他一遍又一遍的演绎你们相Ai那年的故事,现在应该是又演到了他给你洗内K的时候...”
“当时医生问我,还要不要治了。可我知道,他靠着幻觉里的回忆活着。治不好,是JiNg神分裂症。治好了,就是亲手杀Si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就做主,让他们别治了。这样虽然人事不省,好歹不会自残了,能留下一条命。我想的是,等到你回来,也许还能...”
他说到一半又突然顿住,沉了沉气才继续开口:“你要进去看看他吗?不过他不一定认得你,因为在他现在的世界里,你一直都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就算你突然出现他可能也不会太惊讶...不过好在他的症状只伤害自己,不伤害别人,你就算靠近他也没事的...”
卢米月低下了头,没回答他,半晌,她缓缓推开那道门,走了进去。
盛恒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虚虚看了她一眼,转瞬咧了一个温柔的笑,像是对她的出现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自顾自的对她呢喃:“小米,马上洗好了,我保证洗的gg净净,你可别骂我昨晚把你内K都弄脏了...”
“哪有我这样又当爹又当妈的,明明是你缠着我要,最上头的时候也让我S在内K上,完事清醒了就怪我弄脏了你最Ai的内K...”他嘴上是嗔怪着抱怨,脸上却挂上一抹甜蜜的笑:“不过谁让我自己把你惯坏了,任X的很,我自作自受。”
她想起大一那一年,他们在一起后,她见他日益宠Ai她,便越来越娇纵。她对内K有物品依赖症,舍不得扔,也懒得自己洗,当时明明也可以用小型洗衣机洗,她却非要他给她手洗。只要一想到同学眼里的帅哥、高不可攀家世显赫的人在给她洗内K,她总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当年的只是她虚荣心作祟才有的画面,在他濒临崩溃的世界里一遍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