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可以活到现在。”
老付说到后面，话语里有森然之意。
他后悔吗？
或许后悔，或许也不。
谁说的清呢？
这种沉重的氛围于江宁而言毫不在意，“所以，你才会坐在这里。”
“哈哈哈哈。”老付开怀大笑：“和你聊天确实有意思，不像他们，没意思。”
“是吗？那咱们聊点更有意思的？”江宁说道。
“更有意思？是不是有点快啊。”老付凝视着江宁的双眼，意有所指。
“快吗？那你先来，有想问的吗？”江宁说道。
老付摇摇头，看似没什么想问的，但突然袭击：“郑国文？”
“我弄的，被抓了，没死。”
“裴瑜？”
“我叫警察弄的。”
“虎哥和新货？”
“我没服，当着虎哥的面，把新货偷偷藏了一点，带出来让警方化验，虎哥，没看出来。”
江宁一副说笑话的语气再说，老付也是哈哈大笑。
“小虎这个人确实是挺笨的。”老付和江宁一样，也不怎么看得上虎哥。
“那林西西？”老付暧昧的问道。
“这个啊，其他的是假的，这个是真的！”江宁哈哈大笑，老付也嘿嘿一笑。
二人越聊越不正经，外面的高明宇都无语了，而在更外面的萧锦瑟，也没想到她还会被提到。
“我果然没看错你，江宁。”老付一副心愿已了的样子，“行了，这些就说这么多，更多的细节就用不着了。”
以老付的聪明，他其实自己早就能想通，只不过是想听江宁亲口说而已。
“我现在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实在是寂寞啊，不由得就怀念起了当时我们在看守所的时候。”老付一副向往的表情。
“说实话，我也挺怀念，那个时候你总是觉得看守所条件太差，可是现在好了，红酒都喝上了。”江宁说完，老付乐不可支，端起红酒喝了一口。
“我就觉得这挺好啊，吃喝拉撒，养老送终，都有国家安排，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成天提心吊胆的做马仔，干的都是苦力，挣的也不多。”江宁说道。
老付也是点点头，“确实不错。”
“老付，你就从来没怀疑过我的身份吗？”江宁问道。
“其实我一直也在怀疑你，但是你太真实了，我和那么多警察打过交道，我从来没看过一个警察像你一样。”老付哈哈大笑：“好勇斗狠，说话没个正形，非常好色，很讲义气，我说实话，比起当警察，你更适合跟着我混。”
“你的确是没有伪装过，因为很大一部分，你表现出来的就是你的底色，只是夸张了一些而已。”
老付说完，江宁也是厚颜无耻的全部承认了，“看人真准！”
二人大笑。
审讯室外，高明宇有点顶不住了，“许处，这是您招的人啊？这录像要是让领导看见了，他得骂死我们。”
“兵强者伐其将，将智者伐其情，江宁这是心理战术。”老许搪塞道，其实还是给江宁擦屁股，什么心理战术，江宁这是实话实说了属于是。
“这次你过来看我，有什么目的？”老付问道。
“我接到一个任务，过来劝劝你，出卖一下你的同伙，顺便也出卖一下你自己。”江宁说道。
老付扑哧一声：“你也太直白了吧。”.
文
学',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