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出了医院大楼,心里那鼓气还是无法平息,看着正垂落的残阳,他仍然不想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
上午去看二虎时,二虎虽然受了伤,但人基本无恙,还一心为陈常山着想,怕给陈常山惹麻烦。
结果还没到一天时间,二虎就进了县医院的抢救室。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平坟的事上,二虎帮过自己。
上午,二虎又为自己着想,现在二虎变成这样,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必须为二虎讨个公道。
既然乡里想漫天过海,草菅人命,那自己就向县里讨。
陈常山掏出手机,一查来电显示,找到县委办的电话。
他要再次让孙元茂向李正海转达,马家沟已经出人命了,县里必须立刻派人去解决。
他再次请缨,愿意去。
如果孙元茂不转达,他就直接去县委找李正海,向李正海当面请缨。
妈的,炸药我不怕,还怕硬闯县委吗。
憋在胸口的气已变成熊熊烈火在陈常山体内燃烧,陈常山已无所顾忌,只想立刻去花田乡,去马家沟。
县委办的电话号码找到了,陈常山正要拨出,手机响了,陈常山一愣,是于东的电话。
这电话来得可真是时候,肯定和二虎的事有关。
陈常山接起电话,刚说声于所。
于东即道,“常山,你现在是不还是在县医院?”
陈常山应声是,“是张所告诉你的吧?”
于东也应声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恶化的这么快,不过你小子还算冷静,刚才没和张野发生冲突。
张野就是没穿制服,他也是警察,在执行公务,一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现在你就不是在医院,在拘留所了。
那种情况,我也帮上你。”
陈常山沉默片刻,“于所,不和警察动手,这点法律意识我还是有的。
我也知道张所是在执行公务,他让我离开,我能理解。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谁动的手?
二虎子他们只是想要回属于他们的劳动报酬,这有什么错?
谁干活也得挣钱啊。
你我也一样,不给工资,能干活吗?
全家老小等着喝西北风吗?
为什么到了二虎子他们身上,要自己劳动报酬就有错。”
陈常山越说越激动,怒火几乎将手机点燃。
有路人侧目观瞧。
陈常山也无所在意,他眼前只飘荡着二虎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幕。
于东忙打断陈常山的话,“常山,过了过了,不能再说了,发泄的差不多就行了。
我打电话是告诉你,二虎被打的事,县里已经知道了。
现在乡领导就在县里,正在向县领导汇报情况。
二虎不会白挨打。”
“县里已经知道了。”陈常山的怒火稍有平息,“县里怎么处理?”
“这是县领导决定的事,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领导肚里的蛔虫。”于东道,“事情原委其实已经基本清楚了,但刚才张野不可能回答你的问题,一来他有纪律,二来你也确实不是陈二虎的家属,他有不告知你的权利。
不过你俩都挺理智,你没动手,他也及时给我打了电话,怕你出了医院惹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