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宋清久已经被关了有一段时间了。
虽说是在魔族,勉强算半个阶下囚,但是日子过得倒也还是自在,他本就要运功调养,不能出门对他影响倒是不大,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翻翻房间里的书籍,各式各类的都有,看是倒是挺新,想来麟相也没看过几次。
倒是往日送药的那人近来有些不大对劲,宋清久对他人的视线总是格外的敏锐,有次对方分寸太过,他抬眼望了过去,至此才正常了些,恢复之前的样子。
唯一让人在意的,大概就是麟相间歇性的发疯。
最开始半夜咳嗽吐血醒来的时候,他还只是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地方盯着,近来倒是越来越近,前几夜的时候,已经同他一起躺在身下足以容纳三四个成年男子的大床上了。
不同于熟悉后的糟糕睡相,他只是蜷缩着睡在床的边上,看着倒像是许多年前将他捡回来时的味道,仿佛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兽,黑夜中自己舔舐着伤口。
宋清久盯着他的背影良久,垂下了眼,没有说什么。
察觉到背后的视线消失,麟相在黑夜中慢慢睁开了眼。
一连几天,宋清久早上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那人的踪迹了,床边整整齐齐没有褶皱,仿佛从未有人存在过一般,只是半夜,麟相又总是偷偷摸摸抱着枕头从屋子那头过来。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只作不知,都没有戳穿。
“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麟相将手中的碗递到他的面前,抿唇。
宋清久看着碗里的药,没有伸手,反问,“你去玉灵雪山了?”
空气里比往日多出来的几丝特殊气味。
上古麒麟一脉几乎已经灭绝了,如今仅存流着正统血脉的,也就只有镇守玉灵雪山的那几头了,只是灵力高强,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宋清久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皱了眉,“受伤了?”
“问这么多干嘛,让你喝你就喝。”麟相将碗向前递了几分,“怕我在里面下毒不成?”
“这个对我的伤没用,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你自己喝了吧,日后无需为我费心了。”宋清久拒绝。
麟相握着碗的手紧了紧,面上倒是一派风轻云淡,“为你费心?你倒是挺看得起自己,我魔族这么多稀世珍宝,不过一碗药而已。我是怕你现在就咳死在这里,耽误了我的大事。”
宋清久没说话,目光扫过他胸口的某一处,比周遭深紫色衣物要更浓一些。
鼻尖若隐若现传来的味道,除了面前那碗药所传来的,还有眼前这人身上的。
目光和眼前那人在空中相接,两人都不退让的注视着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宋清久率先收回了目光,闭上了眼睛静心打坐,用沉默以示拒绝。
啪——
碎裂声清脆而刺耳。
瓷器被人用力摔在了地上,里面盛的药汁洒了满地。力气之大,让碎的瓷片反弹起来摔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一块朝着宋清久的身上飞了过来,又被人伸手拦截在了空中。
碎瓷划破了手被丢落在了地上,有血液顺着指尖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