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希斯穆只冲着我一个人来,这意味着其他任何人都有足够的时间拉开距离。”
瑞文喘着粗气,蹲坐地面,活动刚接好的左臂,边缓神边说道。他的五指依旧如蛆般抽搐扭结。
他抬头看向宝琪女士:
“我会把祂给引下去,请您想办法对下面的人进行催眠,不一定是完全剥夺行动力,稍微松弛一点就足够了。”
“我也只能做到这一点。对于较为警觉的对象,我无法让他们直接陷入睡梦,或拉进捕梦网中。他们的心灵会下意识发出反对的声音,对我的耳朵很不好。”
“感激不尽。”瑞文点了点头。他最多在这里再歇一分钟,不能让布置好的“木偶”被“蚀日之狼”察觉甚至摧毁。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个玩命的办法。”宝琪女士微笑着说道。
“我知道。”瑞文自嘲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迄今为止,我制定的正常计划没几个完满成功过。倒是玩命这一点,我想我已经成了半个行家。”
忍着疼痛,他将鲜血洒向仪式法阵,念诵出了回去的口诀:
“雷文克劳交谊厅!”
在剧痛随着躯体重新凝聚袭上脑门前,他用科特左轮朝天开了三四枪,以巨大的声响通知金操控“木偶”,帮自己立刻转移至下一个地点。
杂物间的屋顶完全消失不见,无数空间乱流将其切得粉碎!
下一瞬间,丝线就将他和“木偶”一同拖离了原地。在遭受一轮进攻后,黑雾的速度慢了不少,逐渐隐没于原地,随后,分散为无数道割裂曲面空间的角状乱流。
卡梅隆的“鸟儿”们自半空中俯冲了下来,两两一组。它们的躯体是摘去了节肢的昆虫、蜘蛛、小型爬行动物,翅膀是一丛丛松针,“脚爪”之间连接着“无形之锋”。
空气无息咆哮,树木被一根根拦腰切断。瑞文在“食日之狼”试图重新凝聚的落点处多次转移,逐渐接近狂风山山脚。
狂乱的气流始终围绕着那片轮廓抽象而多变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