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1 / 2)

<p style="font-size:16px">2023年3月1日

创建时间:2023/3/112:22

标签:韩星

一入学庆熙大学语学院,学院就发给我们每个留学生一张“到屋米”申请表。什么叫“到屋米”?其实翻译成中文为“帮助者”,引申为助学伙伴的意思。每个在庆熙语学院的外国留学生都会由学校统一安排一个“到屋米”,帮助留学生们提高韩语成绩,熟悉韩国生活。我在表格上郑重写上我的要求:“一、家住得留学校近。二、去过中国。三、男生。申请表递上去一个星期后,我的“到屋米”就来了——庆熙观光学院的大三学生唐。我那时已经大学毕业,按说是唐的学长,但唐实际年纪还比我大一岁,因为韩国学生都是服完兵役后才继续读大学。

唐为人很热情,第一次见面,他就带我去学校食堂吃饭。一边和唐吃午饭,一边用我可怜巴巴的英语混杂着刚学的几句韩语和唐聊天。唐从来不嘲笑我的韩语,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可以听懂。唐的韩语也很简洁,很生活化,没有课堂上老师教的那么正式,容易理解。唐对我说:“kevin,青云馆的大食堂便宜,不过难吃。学校后门的小食堂贵,但味道更好。”我听了心领神会,从此经常去小食堂吃饭。唐带我和他同学见面,一个女生笑吟吟的和唐聊天。我问女生:“唐帅吗?”女生格格的笑起来:“他是我学长,帅不帅嘛~”女生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唐挺帅的,标准的身材,端正的五官,仔细一看还是瓜子脸。我一星期见唐一次,唐会打开我的韩语课本教我读韩语。但一段时候后,唐开始厌烦,他说:“kevin,以后我们不管课本了,就这么说话,一样练习韩语。”我欣然同意,于是以后我和唐见面的主要内容就是吃饭和聊天。

唐把他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个观光学院的帅哥,打扮时髦,首尔人。一个学俄语的韩国地方上来的男生,长像普通,对人忽冷忽热。我和帅哥打过一次乒乓球,就在观光学院门口,帅哥举着乒乓板,兴奋的说:“奥运会乒乓球决赛,柳承敏大战王皓!”最后,柳承敏获胜,帅哥的乒乓球打得不错。唐和俄语专业的男生来我租住的半地下室探望我,唐送给我一瓶韩国男士乳液,标准的韩妆。唐说:“俄语生明天要考试,能在你这里住一晚吗?俄语生的住处离学校很远”,我迟疑的同意了。但俄语生好像不太愿意,最后还是和唐一起离开。后来我还见过俄语生几次,他有一次在我面前哭诉他家里破产。我听了很惊异,韩国人不都挺阔绰吗?再说,他家里破产好像也范不着和我讲啊。俄语生有点颠颠倒倒,没有唐那么爽直。

我约唐去仁寺洞逛街,我们走进一家韩国传统药材店。我打算买一些人参茶,拿回国送给爷爷,唐说买贵的,贵的更好。唐也买了人参茶,不知道是自己喝还是送人。看起来唐的经济情况比较好,但我有一次看见唐吃饭,着实吓我一跳。一次,在唐的家里,他吃午饭,我看见唐拿一张紫菜裹着米饭就往嘴里送。紫菜不就为一种零食吗?饭也是冷的,又没有下饭的菜。唐就这样吃完一顿午饭,按中国人的理解,真有点乞丐命的意思。不过韩国人吃饭本来就随便,不少韩国人将就泡面的汤汁就可以吃完一整碗米饭,这是我以后才发现的了。

唐请我去参加韩国学生的聚会,一起去的还有观光大学的帅哥和俄语生。餐桌上,一个韩国学生问我:“中国学生服兵役吗?”我说:“不是每个学生都有机会的”。韩国学生感叹起来:“机会?在我们这里是义务。”我问他:“你喜欢去服兵役吗?”韩国学生好像听到一个滑稽的问题,他说了句:“天啦!”。唐看我们聊得起劲,趁机给我撕了点烤鸡腿的腿子肉给我吃。我有点好笑,你就不能给我一整只鸡腿吗?或者韩国的风俗这样?我吃了唐的鸡腿肉,在一晚上的喧闹鼓噪中,结束了这一次和韩国学生的聚会。

我在韩国除了认识唐这个好朋友外,还在东安教会结识了一个叫缘的中文老师。缘个子不高,微胖,戴一副眼镜,看不出来他还是韩国外大的中文博士。韩国外国语大学和庆熙大学只有一墙之隔,所以缘和我在同一个教会。缘中文不错,说起中文来恍惚有点中国人的意思,仔细听,还是听得出是个外国人在讲中文。我搬家的时候,缘开车帮我。我们一起把我的行李和锅碗瓢盆都搬到新家,甚至连租这间半地下室,都是缘帮的忙,我的韩语根本应付不了租房这事。我每星期会去教会一次,缘几乎都在,他成了我的专职翻译和韩国导游。现在我很多关于韩国的知识,其实都是从缘那里听来的。通过缘,我也更深入的了解了韩国。我和缘一起去seoulnd,我们参观动物园和植物园。韩国的动物园很干净,没有异味。我指着长颈鹿问缘:“这个韩语怎么说?”,缘说叫“七零”。缘问我中文长颈鹿怎么说,我也告诉了他。缘还陪我逛了一个里面所有物品都完全倒置的房子,我逛了逛,觉得有点头晕,赶快出来。缘笑着说:“我觉得还好。”

缘开车带我去逛江南,夜晚的首尔江南,灯火辉煌,一片繁华。在车的河流中,灯光看起来好像天上的繁星,眨着眼睛,述说人间的辉煌盛世。我们越过一家又一家咖啡店,冷饮店,蛋糕店,时装店和卖紫菜包饭的韩国传统餐厅,好像穿行在一座没有深夜的月光之城。缘很善于赞美首尔,但缘自己其实也不是首尔人,他也是地方上来首尔的,现在同样租房住。我和缘的妈妈通过一次电话,他妈妈在电话里感谢我和缘做朋友,缘妈妈很客气,透着一股传统韩国女人的优雅和礼貌。缘还带我见过他的女朋友,一个汉阳大学学中文的女生,打扮得很精致,跟在缘后面,袅袅婷婷的。我从庆熙转学去成均馆大学多亏缘帮我在网上查资料,可以说缘在韩国帮了我不少忙。除了帮助我,缘也带我体验韩国文化。缘有一次带我去韩国的一种小放映厅看电影,其实就是一个单间,里面两张躺椅,可以自己选电影看。我记得我们那次看的是一部韩剧,叫《头师父一体》。好奇怪的名字,典型的中式韩文。

缘自己为外大的中文博士,对中文,他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中文没什么语法,但汉字太可怕。他说希望以后中国能把汉字改为拼音,再标上音调,这样对外国人来说要容易得多。我想想有道理,但全部改成拼音,中国人自己又不习惯。我也帮过缘一次,缘需要一个中国人录一段听力资料放给他的学生考试用,类似我们的英语听力考试。我走进录音室,用我并不标准的普通话给韩国学生当了一回老师,事后我忐忑的问缘,学生们听见我的声音什么反应?缘笑着说:“他们说很好啊,声音很好听,他们还想见见这个说话的人。”我听了,一头的汗,我的普通话水平,我自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和缘在餐馆吃饭,缘说你尝尝这个。我一看,是一种饮料,晶莹透明,看不出什么做的。我喝了一口,又香又甜,我惊叫一声:“这个好好喝!”缘哈哈大笑,这是韩国传统的酒酿。我仔细一回味,果然有几分像四川的“醪糟”,看来韩国传统饮食和四川菜有异曲同工之妙。缘还向我推举了韩国名菜“参鸡汤”,所谓参鸡汤就是在鸡肚子里塞上人参,一同熬煮的汤。我尝了一口,汤鲜肉嫩,果然好味道。难怪别人说韩国菜不怎么样,但韩国汤还是很好的,我想可能参鸡汤就是韩国汤的代表作了吧。缘是个美食家,他带我吃遍庆熙附近的美食,我感谢缘,没有缘,我的韩国留学生活就会变得乏味而孤单。回国后,我和缘断了联系,到现在他应该也当爸爸了吧?希望他一切平安。

除了唐和缘是我认识的两个韩国朋友外,我们同语言班还有一个日韩混血儿,一个叫“牧”的女生。牧的妈妈为韩国人,爸爸为日本人,牧也是庆熙的留学生,胖胖的,长得蛮喜庆。牧邀请我们全班去她外婆家做客,我因为有事,没去,遗憾了好久。牧也没有生气,我过生日,牧还和同班另一个叫“关”的日本女生合伙送了我一条日式内裤,宽宽的松紧带,很时尚。日本女生就是这样,温柔,好说话,和和气气。牧的韩语比我们班同学都说得好,有时候,我们接到听不懂的骚扰电话,就把电话拿给牧。牧三言两语就把骚扰电话打发了,很果断。牧有韩国人的爽朗,也有日本人的雅致。

牧的日语名字很霸道,中文来看,可以读作“四川圣母”。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名字,也暗暗吃一惊,要知道,我们韩语班好几名同学都是四川人。牧问我们她的日语名字用中文应该怎么发音,我们教她读。牧默念几遍,似乎记住了,但我觉得她没有真正懂得她名字的中文含义。有几天,牧没有到班上来上课。我们都问牧去了哪里?同班的中国女生军说:“牧给我打电话了,她下楼梯的时候,崴了脚。”我们都替牧担心,好在几天后,牧又来了,看不出崴脚的痕迹。

中级班的时候,我们班转学来了一个叫“郎”美国男生,五大三粗的,很豪放。我和郎坐在一起,我有心向他讨教一下英语。我问郎:“美国物价贵吗?”郎不置可否。我再问他:“你为什么来韩国?”这次郎说话了:“他们说郎你去韩国吧,去,去,去,我就来了。”郎一边说,一边做着叫人去某个地方的手势,很生动。第二天,郎来的时候主动送了我一枚1美分的硬币,我想这个人很有心。郎的韩语成绩不太好,考试总是倒数,我问他为什么,郎做了个很无奈的手势:“因为我是美国人”。

一天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和郎一起走出教室。不知道那天郎心情不好,还是我不经意得罪了他。郎一边和我并排走,一边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撞我。我大窘,毕竟和一个黄头发高鼻梁的外国人发生冲突,太难堪。哪怕郎身材并不高大,他打架未必打得过我。郎撞了我几下,不待我反应,就头也不回的走掉。留下我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这样的事,只发生过一次,郎第二天来上学的时候,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后来,突然有一天,郎从韩语班消失,老师说他回美国了。这个人有点神奇,像一道闪电,一炸裂就找不到踪迹。

回忆起来,比较喜庆的是我们韩语班还有一个越南大妈。虽然叫大妈,其实年纪并不老,我们叫她娥。娥每天收拾的干干净净,打扮的清清爽爽的来学校上课,很守纪律。据娥自己说,她是越南一家名牌大学的老师,他老公在加拿大留学。我相信娥的话,因为娥身上有一股女高级知识分子的气息,淡雅,微微有点冷傲。而且娥的英语非常好,用英语交流毫无障碍,更显得她大学老师的身份无疑。

有一次,娥无意中听到我从中国带来的一盘CD,那个时候,我和娥并排坐在旅游车上,参加学校举行的郊游。娥几乎震惊了,她说:“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歌”。其实这就是一盘港台经典流行歌曲的专辑。娥诚恳的把我的CD借回家,她说:“我要把里面所有的歌都存在我电脑里面!”第二天,娥请我们全班去她家吃饭,娥亲自下厨给我们做越南传统的牛肉米线,食材都是她从越南带来的。我问娥:“CD好听吗?”娥说:“确实好听,我最喜欢里面的这一首”。娥哼唱给我听,原来是三毛写的那首《橄榄树》。我觉得娥如果理解歌词的话,她会更喜欢这首歌: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庆熙语学院不乏帅哥美女,我就遇到过三个帅哥,三个都为中国人。一个帅哥为我们高年级的学长,可能已经毕业,现在在帮助语学堂管理学生。学长长相英俊,身体强壮,动作潇洒,语言干练,很有男子汉的魅力。每次我们去郊游或者参加活动,都是学长带我们一起去。其实,我是觉得学长像我中学的牙同学,不仅长得像,动作风格都很像,一样的让我觉得可靠和可亲。但我没有和学长说过话,因为没有机会,我就这么幻想着,欣赏着,有点花痴。

有一次郊游的时候,我走在最后,学长在博物馆门口数人数。当我走到门口,学长突然用手挡住我的去路。我吃惊的抬头看着学长,学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在说:“嘿,你不是想认识我吗,我给你机会了”。我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学长轻轻咧嘴一笑,放我进去。很久以后,我暗暗思量,学长为什么要拦我,他真的是想认识我吗?但我竟然那么傻,没有和他说话。学长呢,现在还那么帅吗,你简直就是第二个牙同学。

还有一个帅哥是我在明洞一个私人换钱所认识的,我知道那家换钱所汇率最好,很多中国学生去那里换钱。我去的时候,换钱所里面站了一个比我高半头,身体强壮的大男孩。我一和他对视,几乎吓了一跳。他长得太帅了,五官端正,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大手大脚。帅哥看我韩语不太灵光,主动帮我用韩语和老板沟通。我问帅哥:“你哪个学校的?”帅哥说:“庆熙大学”。原来竟然还是校友,为什么我之前从没有见过他。但换完钱之后,我就默默离去了。我一直后悔,为什么我不留他一个电话,毕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留个电话有什么关系。他大概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帅的一个男生,至少我40多岁了,再没有见过比他更帅的男生。

最后一个帅哥和我接触最多,他叫松。松也是成都人,也是大学毕业来韩国读研,而且和我一个中介过来,在同一个韩语班。松性格有点奇特,他并不暴力,但似乎也不完全是温和,松是一个混合性格的人。和前面两个帅哥相比,松像我们成都话说的“晃眼帅哥”,第一眼看上去是帅的,但仔细看又觉得一般,有点尴尬。松于我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一言难尽的人,有点正直,有点邪魅,有点善良,有点荒谬。总之,他是一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到帅的,就不能不说长相普通一点的。我们班有一个澳洲国立大学过来韩国学韩语的留学生总,总长得粗粗壮壮,看着很踏实的一个人。总爸爸是一家大国企的高层,而且和韩国有很多往来,所以总留学澳洲又到韩国学韩语。总性格很洒脱,不太计较些微的小事,自带领导感。我去面试成均馆大学的研究生时,曾托总帮我写一篇英文的自我介绍,人家可是澳国大的高材生!可当我拿到总为我写的英文介绍,我傻眼了,几乎就是一篇中学生的英语作文,还不是英语特别好的那种。我从韩国坐船回青岛的时候,同船的几名中国女生就认识总,我们坐的船,就是总爸爸公司的。托总的关系,几名中国女生都升舱住进套间。我的同学这么有背景,我也有点自豪起来。

当然,生活并不总是那么如意。和我一起到韩国留学的同学中有一个叫雨的同学,雨是一所军校韩语专业毕业的本科生,按理韩语应该很溜。但其他同学告诉我,雨连韩语字母都只记得几个,背不全的。我也几乎没听见雨说过韩语,他的韩语并不过关,应是事实。雨辅到韩国,就躲在出租屋里,哪也不去,连上课都懒得上。他最爱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我整死你!”他要整死谁?天知道。其他同学告诉我,雨家里很有背景,他爸爸是一名将军。一名将军之子,天天叫嚣着:“我整死你!”太难听了,太不雅了,深以为憾。

一天晚上,我在中介的出租屋里补觉。迷迷糊糊听到有争吵的声音,我躺在床上,似乎醒了,又似乎还在梦中。恍惚是雨晚上喝了酒,找中介老师的麻烦。中介老师是一名50来岁的大妈,为人很活络。我好像听见中介老师呵斥雨:“滚开,滚开!”而雨似乎还在步步紧逼。但那天不知道怎么了,我竟然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没人说起昨天晚上的事,只听说中介老师回国了。以后,我再没有见过这个老师。而雨还是那么嚣张跋扈,让人觉得他简直就是一个军痞。

韩语中级班的时候,我转班去了隔壁班。同班有三个日本同学,一个个子高高的帅哥,叫西;一个韩裔日本籍的个子小小的同学,叫山;一个染黄头发的美女,叫丽。西是日本横滨大学的大学生,有一次,我问西:“横滨大学在日本是好大学吗?”西一脸认真的告诉我:“横滨大学是个不错的大学,但我到横滨大学读书是为了奖学金,其实以我的成绩可以读更好的大学。”我相信西的话,因为西的成绩确实很好。我记得有一次半期考试,西考第一名,我和字并列第二名。更夸张的,韩语班有一门汉字课,专门教韩语中的汉字。这门课,按说我们中国人应该考第一,结果成绩出来,还是西第一名。

我对西有点不服气,我觉得应该找一个清北的高材生来压压西的傲气,可惜庆熙语学院并没有清北的学生,于是,西称了霸。西和字都住在庆熙的学生宿舍,我到宿舍去看他们。我看见西的床上竟然连床单都没有铺,西就这么睡在光床板上,我大吃一惊。我问西:“你的床上怎么连…都没有?”我不知道韩语中“床单”这个单词应该怎么说。西一脸尴尬,他嘟哝着嘴,吚吚呜呜的,没有回答我。西是交换学生,一年之后,他就会回日本去完成他横滨大学的学业。但我回中国之前,他还在韩国。我上飞机之前,给西留一句话的短信,我问他:“西,你知道‘钢陪’是什么意思吗?”西发来一个迷惑的表情说:“不知道哟”。其实“钢陪”是韩语中“黑帮”的意思。

和西的聪慧相比,同为日本来的山就显得很迷糊。虽然山的韩语成绩并不差,但总给人一种稚嫩,单纯的感觉。有一次语学院春游,我和山在旅游车上并排坐,一路聊天。我问山:“鸟山明在日本是不是很有名?”山忙点头:“有名的,很有名。”山也写了三个汉字给我看,他说:“你们中国人都知道他吧?”我一看,原来是伟人的名字。我莞尔一笑:“知道,知道。”到旅游区的时候,山的手机突然不见,急得山到处找,眼泪都要出来了。最后才在一个美国学生的座位底下找到,山长舒一口气,转危为安。我怀疑就是那个美国学生和山开的一个玩笑,但我并没有证据,山也息事宁人的不再追究。

我在韩国后半阶段的时候,和西,山来往比较多。我会在天气热的时候,找西去吃冷面,西真真诚诚的带我去吃他认为一家好吃的冷面,结果一去发现已经关门停业了。山就更有意思了,一次我和山去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饭。其实我是想说让山随意一点,想吃什么自己点,结果山以为我要请客。不停的说:“谢谢你啊,kevin。你们中国都是这么请来请去的吗?”我一时语塞,只好迫不得已请山吃了一顿饭。回中国后,我和山通过email,山后来又去了新西兰留学。山曾经告诉过我他的爸爸是一名外科医生,想来经济情况应该不错,所以山才这么潇洒的到处留学。

最后,我们韩语班还有一名日本美女,染着黄头发,温温柔柔,成绩也很好,和西不相上下。美女的名字叫丽,因为她确实很美丽,苗条的身材,精致的五官,特别她还很优雅,一点没有中国女生的放浪和粗糙。有一次,我在我租住的半地下室附近遇见过丽一次,她抱着一大堆洗干净的衣服,看见我就甜甜的笑起来。

丽来韩国之前是在一个中国公司上班的职员,韩语班的学生们和老师,听见丽一个日本人在中国公司上班都很惊讶。丽倒很坦然:“那个中国公司的老板很好,公司的福利也很优厚。”我们班的韩国老师听了,默然说不出话,我觉得她似乎想问丽一个月在中国公司能挣多少钱,但到底没有问出口。

我转班到隔壁的韩语班时,同班还有一个乌克兰的娜小姐。娜非常漂亮,但她的漂亮和我们中国美女的漂亮不一样,娜的漂亮是一幅油画,浓墨重彩,五色斑斓,我们中国美女可能更像一幅水墨画,淡淡的,清风雅静。娜在乌克兰就是韩语专业的大学生,她应该也是交换来庆熙大学研修韩语的。娜看人,往往迷离着眼,好像不会正视你似的,其实她一直在默默观察你,然后决定和你保持多远的距离。那个时候的乌克兰,还没有发生战争,娜小姐身上有一种欧洲贵族般的豪横。不知道娜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一切平安。

庆熙大学附近有一家有点“异类”的教会,我因为有一次看到一则乒乓球赛的邀约去了一次。接待我的是两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小伙,初见他们,我好一阵惊奇,虽然庆熙语学院不乏美国人。两个美国小伙很“nice”,说话软软的,其中一个韩语很流利。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家美国摩门教的教会,两个美国小伙就是摩门教派到韩国传教的传教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摩门教听名字蛮可怕,其实无论在美国,还是韩国它都是合法宗教,受法律保护。我去过摩门教会几次,还和那个韩语流利的美国小伙一起拿了教会乒乓球比赛的双打冠军。两个美国小伙播放他们摩门教的宣传片给我看,还为我讲《摩门经》。他们说:“现世作恶,来生会堕入银色的世界;现世为善,来生就能进入金色的世界。”这不和我们中国的因果报应一样吗?美国小伙劝我入教,就在他们教会就可以洗礼。洗礼方式很特别,脱光衣服浸入水中,就算入教了。我到底有点疑惑,没有积极响应,洗礼也没有洗成。

两个传教小伙都是美国的在校大学生,一个是杨百翰大学的,另一个好像来自某个州立大学。我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他们的名字很长,我根本记不住,不像普通的英文名,什么Tom,Jerry等等。我觉得是不是摩门教徒就是美国的少数民族,正像我们中国的少数民族一样,名字都很长。

有一次,在摩门教会聚餐,几个美国来的传教士做韩国拌饭请我吃,做得还挺地道,味道蛮好。吃完饭,两个美国小伙盘腿坐在椅子上给我讲英文。我拿出我从国内带来的《新概念英语》,请韩语流利的那个小伙教我。

我突发奇想,都说美国人的数学差,我也考考他们。我写了一个对数的数学题给韩语流利的美国小伙,我想看看美国人的数学是不是如传闻那样不行。结果,美国小伙一秒钟就把结果写出来,这道题对他很简单!看来,有时候,传闻并不可靠,其实美国小伙的数学很OK。

美国小伙见我考他,他也要考考我。这个时候,正好飞进来一只蝴蝶,美国小伙指着蝴蝶问我:“kevin,你知道这个用英文怎么说吗?”难不倒我,我大声说:“butterfly!”美国小伙向我竖起大拇指,他又问:“你知道韩语叫什么吗?”这下把我考住了。美国小伙笑起来:“拉比,叫拉比!”原来,美国小伙不仅可以教我英文,连韩文都可以当我老师,我对他很佩服。

我和美国小伙侃大山,我说:“其实你应该学中文的,真的,你学中文一定学得好。”美国小伙不置可否的笑笑。我接着说:“我知道了很多你们摩门教的事情。”美国小伙睁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的?”我神秘的说:“因特网!”小伙忧伤的摇摇头:“不要相信,很多谎话。”

我们正在聊天,走过来一个韩国女人,她看见我在和美国小伙讨论什么。大声武气的说:“在做什么?学韩语吗?学韩语,我教!”韩国女人的态度并不友好,甚至有点嚣张,美国小伙讪讪的走开了。我觉得这个美国小伙很好,很温和,一点没有美国人的优越感。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像在纽约租房住,连房租都付不起的蜘蛛侠。

我从中国回韩国后,又去摩门教会找过这两个nice的传教小伙,但他们已经去了韩国其他城市。我只遇到一个加拿大小伙,和一个美国中年人继续在这家教会传教。加拿大小伙脾气很大,稍不如意,一句英语脏话就飚出来,吓得我退避三舍。倒是那个美国中年人很好,很和气,只是长得很丑。

见不到这两个摩门教的小伙子,我和摩门教的缘分也就结束了,回国后,我和摩门教会再无联系。但我很想再见见这两个nice的美国小伙,听他们再给我讲讲《摩门经》,我觉得这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最新小说: 开局万花筒,随斑爷出走木叶 【GB】默 关于我转生成沙怪这档事 女扮男装:病秧子今天嗝屁了没 高岭之花的催眠逻辑 空间之农女福妃药翻天 直播算命:遇到亲生父母 无肢舞【人棍SM】 一切,还来得及【SM】 【主攻末世】变成丧尸后被覆面酷哥圈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