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嘭!”
丞相一掌下去,红木桌子上的香炉都跟着抖了几抖。
一夜之间,男人似乎苍老了几分。
“混账!我叫你处理他,你就是这么处理的?欺辱自己叔叔的男宠?亏你想得出!”
白卿云和秦皎跪在堂内,安婉、秦岫、秦曜则是在旁边坐着。
经过昨晚那一遭,秦羽彻底废了,只有一口气吊着,随时都有可能去见阎王。
安婉也憔悴了不少。
“弟妹,你说,怎么处理这两个祸害?”
安婉站起来,对秦寅欠了欠身。
“二伯哥处置吧,妾近来礼佛,不忍造下孽业。”
秦寅眉头紧锁,捋了捋胡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看得出来安婉不是很想继续待在这片是非之地。
“罢了,弟妹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便是。”
“谢二伯哥。”
安婉带着丫鬟婆子离开了。
看着安婉渐渐远去的背影,丞相愁眉不展。
大司马秦释和国师灵赜的师兄灵邈道人交好,灵赜仙故前留给秦释一些东西。而那些遗物,在秦释死后,又被留给了他。
所谓的遗物,其实是灵邈死之前做的推演卜算。
而灵邈有一则广为传播的谶言,是关于佐帝星的。
下面跪着那乐师似乎和那则谶言有些牵扯。
之前昙隐来的时候,他曾问昙隐,白卿云是否就是那颗佐帝星。
昙隐沉默以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出家人不打诳语,昙隐不可能对秦寅说谎,也不想回答这么敏感的问题,所以他选择沉默。
在丞相看来,刹帝利的沉默无疑是一种默认。
这个白卿云恐怕就是辅佐帝星的那颗客星。
是杀是留,全在他一念之间。
丞相的性子和陛下很像,他们都是十分审慎的人,更喜欢按兵不动,静待局势明朗。
当年他都留下了秦曜,如今扣下一个白卿云,又有何妨呢?
这是颗“佐帝星”,但二皇子可不像一颗“帝星”,丞相打算把人扣下来观察一阵子。
“哼!勾引外男!凤峦,你说,该怎么罚?”
被点了名的秦世子的立刻站起来:“按照律法,当处幽闭之刑。”
其实往大了说,凌迟都不为过,但秦世子到底还是心软了。他想着,白卿云是男人,被木槌打几下肚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可跪在地上的白卿云却怔了一下,捏紧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哥!”
秦皎也跟着激动起来,他护住白卿云,然后又看向秦相。
“爹,白公子没有勾引我,是我强迫他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幽闭是对犯淫罪者实施的一种酷刑,施刑者用木槌击妇人腹部,人为地造成胞宫脱落,使其丧失生育能力。
别人不知道,秦皎可知道,白卿云是阴阳双生之体啊!
他不清楚白卿云体内有没有胞宫这个东西,也不敢赌。
白卿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逆子!别以为我不会罚你!”
秦寅看秦皎这副痴心不悔的模样,大动肝火,一脚踹向秦皎,把秦皎踹得脱开了手。
“你,给我禁闭思过!半年之内别想踏出房门一步!”
“至于你,先关到水牢,容后再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爹,现在是冬日,水牢那么冷,白公子……”
“滚!”
秦寅又踹了执迷不悟的二儿子一脚,甩袖子走人了。
“爹!爹!”
丞相不理会秦二郎的叫喊,见相爷铁了心不管二公子,家仆们只能围了上去。
秦皎护在白卿云身前,不许那些家仆把白卿云押走。
“我看谁敢动他!”
秦二郎身体弱,被丞相狠力踹了两脚,已是强弩之末,仍疾言厉色地挡着,不许任何人靠近白卿云。
二公子态度强硬,家仆们也拿金贵的少爷没办法,为难地看向堂中剩下的两位主子。
白卿云察觉了不对,反手捏住秦皎抓着他的手。
“二郎,算了,只是水牢而已,又不是择日问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卿云摸着秦皎的脉,发现他的脉相虚浮得可怕,绝不能再让他有什么大的情绪,否则会伤了心脉。
秦皎气得嘴唇都白了,眼前一片昏花,额上也沁出冷汗来。
白卿云扶住身子软下来的秦皎:“二郎?二郎?”
秦岫正想过去把人分开,就看见秦皎倒在了白卿云怀里。
“阿皎?”,世子推开乐师,自己扶住弟弟,“秦皎!”
见秦皎面若金纸,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秦岫吩咐:“阿曜,你先把人押下去,阿皎这边有我。”
秦曜以为他二哥是被刺激得老毛病犯了,看见大哥叫来下人,下人又匆匆忙忙去请郎中了,他便没有过于担心,应道:“是。”
然后对白卿云:“白公子,请。”
白卿云走在秦曜前面,走两步回一次头。
他摸了秦皎的脉,知道秦皎晕倒不是那么简单,显得十分担忧。
秦皎的身体这么会这般虚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秦曜又改了称呼:“阿蒻?”
白卿云心不在焉:“嗯?”
秦曜并不想像押犯人一样押着白卿云,因此只让白卿云在前面走着,现在看见白卿云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阿蒻很担心二哥?”
“……阿曜,你知道二郎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吗?”
明明之前的脉相与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怎么今日出了这样的岔子?
“二哥出生的时候,爹和娘都以为他那胎活不成了,是我大伯的一位朋友看出了异常,出手救了二哥一命。只是……二哥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我大伯那位朋友是个喜欢云游四方的道长,每年都会搜罗珍药奇草,为我二哥调理身体。后来,那位道长驾鹤西去,为我二哥调理身体的就变成了昙隐大师。”
昙隐给秦皎调理身体的事,白卿云有所了解。当年,他在昙隐处修习音律,除了每日的教学,他们也会有其他交流。
按照刹帝利的说法,秦二公子的身体在他的努力之下,不说像他几个兄弟那样整日活蹦乱跳的,但活到寿终正寝不在话下。
可为什么,他方才探到秦皎的脉隐隐呈枯竭之相。
“那他这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是冬日到了,二哥又有些情绪起伏,每年冬天二哥都会染些不大不小的毛病。阿蒻实在担心二哥的情况,我可以每日来水牢告诉你。”
“不用了,三郎。”
秦曜说得认真,他只是在争取和能白卿云多相处的机会,白卿云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好。”
青年掩住眼底的受伤。
“那我叫蓼毐拿着我的腰佩,这样她能每天来找你说说话……”
“多谢三郎。”
听白卿云不肯叫他“阿曜”了,秦曜有些低落:“阿蒻,我会想办法让爹放你出府的,你……”
“三公子!”
白卿云截住了秦曜的话:“不必为奴费心,是奴犯了错,不用去为奴开脱。”
因为和秦皎的事,他已经引起了丞相的注意,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害了秦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据他这些时日的观察,秦三郎在相府的处境可不算好。若是三郎为他去求丞相宽恕,被丞相迁怒,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