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老子忍你们很久了!”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最后三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汉子了。他们眼看大势已去,再不敢抵抗,跪在地上发疯的求饶。
“谢执事,我们错了。”
“都是朱虎的主意,我们不过是跟班,我们对你没有恶意的。饶命啊。”
“求你们了!”
王祥梁志和张林三个杀红了眼的家伙,此刻闻见凄惨的求救,才稍许恢复清明。没继续动手了,而是转头看向后方的谢安。
显然在问询谢安的意思。
“还剩三人,你们正好一人一个。”谢安慢慢走到王祥三人跟前,“他们刚刚一起吃好喝好,上路也要整整齐齐才对!”
听闻这话,三人都愣住了。
他们不傻……自然从谢安的话语里听出来——原来谢安命人造饭,给朱虎他们接风洗尘,宴席上多次让他们吃好喝好,是为了送他们上路啊。
断头饭?
也就是说,谢安从一开始就谋划好了后面的事情。
这份心思,委实让他们三个感到一阵后怕。
可朱虎是方白羽的亲信啊……
谢安怎么敢……
事已至此,他们也知道没法回头了。
“艹,尼玛的给老子去死啊!”王祥大呼一声,一斧头劈死个求饶的汉子。
然后,王祥把斧头递给梁志,“梁哥,你自己来,还是我代劳?”
“我自己来!”
梁志气血上涌,接过斧头,搞搞扬起,也不管脚下的汉子如何求饶,直接一斧头将其劈死。
随即,梁志把斧头递给张林,“张执事,你受的屈辱最大,最后一个留给你。”
张林接过斧头,回头看着谢安,眼眶有些发烫。
“我真的受够了啊!!!”
哽咽长叹一声,张林高高扬起斧头,狠狠的劈了下去。
噗嗤。
那汉子脑袋搬家。
然后,张林丢了斧头,一瘸一拐走到谢安跟前,深深作揖,“我张林只恨自己无能啊,被人欺凌了也不敢吱声。还连累老哥哥这般为我出头,我张林心中有愧啊!”
谢安赶忙将张林扶起,“张兄不必自责。这帮人染指我血岭黑市本就该死,更何况还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简直天理难容。”
张林仍旧十分的自责,“可朱虎是方白羽的亲信啊。眼下如何交代?要不,我们现在赶紧跑路吧。我这些年存了点银钱,正好拿出来,带着三位去外县过活。”
在张林看来,此刻选择跑路无疑是最稳妥的方式。
谢安却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跑路倒是不必。”
随即,谢安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王祥,把这些尸体秘密拉到血岭外面的大阴山脚下去,最好找片有虎豹猛兽的地方扔了。
梁志,你集合黑市的所有兄弟,就说黑市遭到大阴山土匪的袭击,出去剿匪。”
就在三人有点懵的时候,谢安继续道:“朱虎执事英勇无畏,为了维护黑市安危,带着十二名汉子外出剿匪。可惜,天不遂人愿,尽数死于匪徒之手。”
嘶!
王祥三人都惊呆了。
“老哥哥,这理由怕是过于牵强,难以蒙骗方白羽。”
“无妨,只需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由头就行,方白羽信不信都没关系。”谢安很平静的表态,“你们不要慌,出了事也有我来兜底。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未免他们过于惊慌,露出什么马脚,谢安还不忘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
“我出去走走。遇到突发事情来北边的血岭山头找我。”
留下一句话,谢安拉开院门的门栓,推门走了出去。
飞雪越来越大,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人都看不到几个。倒是个杀人灭迹的好天气。
谢安迎着暴风雪,独自来到了山头的孤坟旁,眺望着前方覆盖在皑皑白雪中的水灯镇,一时间心情开阔了许多。
力量壮人胆。
踏入精肉境之后,谢安的眼界也变得不同了。往常那些感觉不可触犯的人,如今觉得也不过如此。
击杀朱虎这件事儿,并未在谢安心头引起多大的涟漪。
反而脑海中想起韦典当日在这里踏马而去的场景……
……
入夜。
张林别院。
梁志,王祥和张林三人在这里喝茶。
三人按照谢安的吩咐,已经把事情都办妥当了,可内心却十分的彷徨不安,生怕方白羽随时会找上门来。
就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也没敲门,直接就推开院门冲了进来。
三人吓了一跳,赶忙警惕起身,伸手就要去拿兵器。
却见来的人是林云。
“听闻血岭黑市遭大阴山匪徒劫掠,到底怎么回事?伤亡如何?”林云满是担心,“我刚刚出关,第一时间闻讯就赶来。”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林云很急,扫了眼没看到谢安,“谢安人呢?你们倒是说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