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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琛清晨被闹钟叫醒时,谢溪不在。
这让他有点意外,直到看到他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他要去工作,早上八点回,会带着早餐。
寻思着应该是半夜凌晨就走了。
叶一琛一看时间,七点了,立马收拾好自己出门。幸好今天早上有课提前一天就设定了闹钟,给他免掉了一些麻烦。
谢溪的占有欲让叶一琛不由得想起上个世界的严寒,这样的人一旦爆发,还是很可怕的,叶一琛至今大腿根还疼着呢,腰上还有被蛇尾勒出来的红痕,回忆起他的束缚带来的无助感和窒息感就觉毛骨悚然。
这天的课叶一琛上得心不在焉,坐在凳子上腰酸背痛的,下午没课他就跑去社团里,那里有沙发。他躺在上面睡了一下午,再去喂猫,去时他都做好了要碰上祁烽的准备,没想到他今天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叶一琛和系统确认:“真的不在吗?”
系统:“不在哦~”
“这样也好……”叶一琛摸摸流浪猫的脑袋,“他的狗鼻子灵得很,被他闻见谢溪的味儿肯定又要发疯了。”
天色已晚,叶一琛起身,和流浪猫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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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酒吧老板看着已经穿好工作装的叶一琛。
叶一琛点头:“今天我会好好做的。”
酒吧老板摆摆手:“没事儿,别太在意昨天的事。我等下有事,不在店里,你有什么事找你飞哥,喏,就是那边调酒的那个。”
叶一琛转头看了一眼,吧台后的调酒师对他笑了笑。
叶一琛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对老板说:“我知道了。”
酒吧老板这就走了,叶一琛看了一圈店里的客人,似乎没有看起来喜欢闹事的,安慰安慰自己,认真工作。
他不擅长酒吧的工作,这一晚做得勉强合格,出了点小差错倒也还可以原谅。
一直做到凌晨四点,酒吧的最后一桌客人才醉醺醺地离开。这一夜总算结束了,做得浑身酸痛的叶一琛想立马休息。
飞哥恰时走过来,吩咐:“小叶,你留下来把地扫了再走,不用拖,就是扫干净就行了,不累的,然后锁门,知道了吗?”
叶一琛:“……知道了。”
叶一琛苦哈哈地被留下扫地,转念一想酒吧里只剩下自己,自己也能在员工休息室留夜,可以不回家,心情又好起来。
不想见谢溪,也怕遇见另外一个邻居,昨天声音那么大,怪尴尬的……
认认真真把地扫了,叶一琛关上门到卫生间里,打算用新毛巾擦擦身体。
水龙头发出水流的哗啦声,叶一琛解开衬衫的扣子,用打湿的毛巾往身上擦,被凉得打了个激灵。
随意擦了一遍,他抬起头,猛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后多了两个人,吓得差点尾巴蹦出来炸成鸡毛掸子,转过身:“你们是谁?”
来的两个人都很年轻,像是男高中生的年纪,穿着和发型却花里胡哨的,有点眼熟。
有个笑了笑说:“没什么,找你有点事。”
“酒吧已经打烊关门了,你们下次再来。”叶一琛心里嘀咕,这两人冷不丁地半夜出现在厕所,真的是能把人魂吓飞了。
不对,自己都把前后门锁了,这两人怎么进来的?
“我们是来找你的。”来人说着,转头给同伴使了个眼色,却发现他盯着叶一琛目不转睛,呆傻着丢了魂似的,他跟着看了一眼,见叶一琛敞开的衬衫下,半露出的肌肤牛乳一般白,小腹平坦,没有漂亮有型的肌肉,但是也不柴。这柔和的线条在一个男人身上居然也出奇地漂亮,却与女人的绵软不同……
叶一琛看着这两人都莫名其妙傻愣住了:“什么事?”
他的冷漠都不用演,是真的不耐烦了,他已经很累了好吧?心里对这两人的出现也觉得奇怪,默默提高警惕。
跟着看傻的人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了,一巴掌呼在同伴后脑上:“傻逼,回魂了!”
叶一琛:“……”
那人又笑了笑:“呵呵,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在这里说不行?我不想跟你们走。”
“哦,那就由不得你了。”打了个指响,卫生间外又进来个人,手里拿着绳子。
“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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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灯光明亮,将在洗手台前亲昵的两人照得一清二楚。穿着酒吧服务员工作装的青年此刻黑领结半挂在脖子上,衬衫的领口已经被人解开,裸露出来的锁骨被高大的男人用嘴吮吸出一个个吻痕。
“唔嗯……”他似乎是被抱着自己的人咬痛了,拧着清秀的眉呻吟一声,往日里的清冷模样不复存在,脸颊布着水蜜桃般的红晕,嘴唇被贝齿咬得愈发艳红。
他冒出了猫咪的耳朵和尾巴,又被男人抓在手里揉弄,敏感得全身都在抖。
安静的卫生间里
', ' ')(',啄吻声与轻哼声杂糅在一处回响着,传到旁观者的耳中。
那被蹂躏的猫咪青年忽然转过头,双眸闪烁着动人泪光,用着绵软的声音道:“周奕,救我……”
“叮咚咚咚!”
刺耳的铃声打破梦境,周奕从床上坐起来,大汗淋漓。裆下的异样让他下意识掀开被子,一看上面有粘稠的液体,陷入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梦境中的一幕幕再次回到脑中重放。
第二次了……自昨夜开始,他居然连续两夜都在做这个梦。
上次他清晨起来看到自己身下勃起,当做自然反应,强行把梦里的一切遗忘,哪想今夜又梦见,自己还梦遗了。
“啧。”周奕抓乱了头发,把不停作响的手机抓过来,接起电话,“你有病?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你最好有要紧事,不然我弄死你。”
电话那边的人倒吸一口气,还有其他人说:“我都说了周哥可能在睡觉,你傻吗?”
打电话的人小声说:“我以为他跟以前一样在夜场玩呢……”
周奕忍无可忍,由梦产生的一切情绪都化为烦躁,低吼:“到底什么事!”
“啊!周哥,你快来我们的台球场啊,给你准备了惊喜,嘿嘿嘿。”
“别跟我玩神神秘秘的,快点说。”周奕不悦道,“我要挂了。”
“我给你把人抓来啦!”那边响起一阵嘈杂,“喂小白脸,跟我们周哥打招呼。”
周奕脸色一变,听到电话中传来那人特有的清润的声音:“离我远点。”
这道仿佛从梦中跃到现实的声音让周奕愣了下。
又是一阵笑:“咋啦?碰你一下跟要你命似的。”
“草,这人怎么真跟个女人一样,脸掐起来这么软。”
周奕顿时额角有青筋爆起,咬牙切齿道:“给我等着。”
“听到没有?我们周哥这就来了,让你等着……”
周奕把电话挂断,穿上衣服,走到车库里骑上机车。
轰鸣声一起,他就如同风一般冲了出去。
他们的台球场不远,他仅仅花了七八分钟就赶到,把机车停在门口,走进去。
这个台球场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这群人的聚集地,不仅仅是不学无术的高中生,毕业后混日子的人也有,大多都是不务正业的富家公子或千金。他们平时没事就待这里打台球聊天,里面的人都认识周奕,跟他打招呼。
“哟周奕你来啦,好像他们几个给你抓来一个人。”
“我瞧见了,长得顶漂亮,是个小美人。”
“不是吧?你对男人也有兴趣?快离我远点。”
“爬,老子就算对男人有兴趣也看不上你这张批脸。”
周奕只是跟他们挥挥手,没说话,快步走到另一边的休息区域。
他看见被捆住手脚的叶一琛靠在墙角,被几个人围着,有个女的还拿着车厘子抵着他的嘴唇,想挤入他紧咬的齿缝。
车厘子红色的汁水都被压出来了,弄脏他的嘴角,他也不愿顺从恶趣味要喂他的人,一脸嫌恶。
“周哥来了!”
有人说了句,几人纷纷看向周奕。
周奕停在他们面前,插着兜看着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立马邀功:“周哥周哥!我们买通调酒师,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绑过来,你想怎么撒气就怎么撒气!”
“对对对,都因为你,他最这两天心情都不好了。”
周奕:“……”
这两天心情不悦的确是因为叶一琛。
他低头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叶一琛,他的手被捆在背后,只能屈起腿勉强寻求点安全感。被人带到这种陌生地方,手脚被捆住,无法反抗也无法逃跑,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最多就是脸色比之前更要冷上几分,还很硬气地对着周奕说:“周奕,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告诉你妈。”
周奕笑了:“还告状啊?现在你人就在这里,哪来的勇气威胁人?你以为我怕吗?”
叶一琛抿着嘴唇,低下头不说话了。
周奕看见他这副又变得不理人的冷淡模样莫名就来气,抬脚碰了碰他的小腿:“怎么不说话了?”
叶一琛还是不吭声。
周奕嗤笑了一声。
好样的,够硬气,是真不怕他对他做出什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给谁看?
前天晚上在厕所里被条狗抱着又舔又揉的,一副可怜兮兮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在他面前跟块硬邦邦的石头一样,连好脸色都不愿意给。
周奕挑着断眉,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周奕要发怒的征兆,之前那个故意往他嘴里塞车厘子的女生,把方才那个车厘子砸在他脸上,一路滚下去,停在腰间衬衫的皱褶处。
“周哥跟你说话呢!哑巴啦?”
周奕蹲下身去,用虎口掐住叶一琛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对自己面对面
', ' ')('。一凑近触碰才知道,面前的人眼睫和嘴唇都在颤抖,暴露了他的不安。
沉默半晌,周奕勾起嘴角,就好像抓住他把柄似的有些愉悦,拿起他腰上的那颗碰过叶一琛唇齿的车厘子,吃到嘴里:“你的狗呢?怎么都不来救你?”
“他跟我没什么关系,也不是我的狗。”叶一琛说。
周奕又气笑了,把嘴里的车厘子咬得脆响,破开其中的嫩肉:“哦,没什么关系你也能让人随便抱着你亲啊?老师,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放荡,不会已经被狗睡过了吧?”
他说完,在场的几个人眼神都变了变,不是对叶一琛的,而是对周奕的。
“我怎么感觉……周奕话里有点醋味啊?”有人低头附耳。
“嘘!别瞎说!”
不知晓的周奕注意力都在叶一琛身上,吐出果核,含着果肉又接着道:“要不你求求我,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就像是在梦里一样,眼尾含泪,用着绵软的语气求他。
叶一琛与他对视,咬着嘴唇。要是服软就能离开的话,他倒是很愿意,偏偏原主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绝不可能低头。
周奕看着叶一琛久久不语,一张沾了果汁的嘴唇紧闭着一句软话都不愿意说,逐渐耐心尽失,一团说不清的气从胸口涌上来。
很好,就是不愿意服软是吧?
他都这么大发慈悲了,这点要求都不肯答应,明明怕得发抖,愣是连句话都不愿意说。
想想他在别的男人就怀里软得像一滩水,周奕就气得指尖都在抖。
“你是不是看我年级小,又仗着是我的家教,就有恃无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叶一琛听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热气都喷洒在自己脸上,跟头野兽一般喘着气要吃肉似的,吓得脸色苍白。
“我……”
叶一琛来开了个头,霎时瞪大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嘴唇被周奕吻住了。
在场所有人都目睹着一幕,面上无一例外都是见了鬼一样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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