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像老头子，他吃喝都讲究，讲究了一辈子，结果也就这样。跟着你，我的生活习惯都改变了。”
“没那么脏，沸水煮过久了的。你像我这样子，轻轻的嗦一口，等肉跑出来的时候，就咬断。”
水果、小吃零食、炒河粉、盐焗蛋、鱼丸肉片，各种好吃的摆满了街道两侧。
服务员问他们要找哪个负责人？要办什么事情？
李云海说我们想在你们百货大楼租一片地方当卖常
杨会文忍不住问道：“四海电脑打字机，也是你们公司生产的？”
“可是我感觉这螺有点脏耶1
她还真的不介意，一口咬进了嘴里。
郭婉华低声道：“你做主，我听你的。”
大晚上的，这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和味炒螺和艇仔粥脍炙人口，成为当年远近闻名的小食。
“好。”
李云海先介绍自己的公司，以及公司取得的成就，然后再谈业务。
“嗬！小同志，你口气不小哪！一年赚1000多万，你还看不上眼呢？”
李云海和她在一起，可以无话不谈，荤素不忌，十分的轻松自在。
两人在外面找了一天的铺面，李云海还好，郭婉华却有些吃不消了。
妇女笑道：“年轻人嘛，不知天高地厚。也许他们只拿着几十块钱的工资，却敢指责年收入几千万的公司1
“香江也是讲法治的地方，为了一点股票，至于闹出人命来吗？”
“老头子现在还活着，他当然不敢对我们母女怎么样。可是，老头子走了以后呢？我真的不敢想象1
北金路商圈附近十几条街道，基本上都算不错的地段。
“其实都是一样的，那些大宾馆的后厨，你要是进去看了，也吃不下去的。只要大体上过得去就好，真有洁癖的人，非得饿死自己不可。”
门是半掩的，李云海敲了敲门，问道：“杨经理在吗？”
“郭姐？要不我们出去吃宵夜吧？喝喝啤酒，吃吃烧烤。没有一什么烦恼，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
“谁啊？进来吧1里面的人答应了一声。
“不敢。”李云海一脸的云淡风轻，说道，“只是觉得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场地，只赚这么一点钱，确实有点浪费了。”
“放心吧，你是天生丽质，吃不胖的体质。”
“对，央视一套的光彩牌碳粉，就是我们公司生产的。”
“这样啊？那我只能说一声遗憾了，我们商场的场地不向外出租。”
“这话有歧义啊！啥叫乖乖就范啊？顶多就是乖乖答话。”
没辙了，只能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
“那当然是我们的杨会文杨经理了。你们上去找他就是了。”
李云海留下自己在花城的电话，想了想，又留下四海公司的电话，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商量一下，我等你们的回信。”
楼梯很窄，两人上得楼来，一径来到六楼。
李云海和郭婉华对视了一眼。
服务员啊了一声，摇了摇手，说道：“你给我钱做什么？”
看来，他们的确低估了花城人民的消费能力！
西州的百货大楼，一年的销售额只有一两千万。
“你还笑哩！她说的小白脸，就是指的你1
一提到这个，杨会文瞬间有了印象，问道：“你说的是电视里打广告的那个光彩牌碳粉？”
不过这座大楼的面积相对来说要小得多，四层楼，只有两三千平米的卖常
“你嗦一只我尝尝。”
“不可能吧？陈万兆能在香江赚到这么多的钱，就没有一点势力？”
“谢谢，请问你们这里最能管事的人，叫什么名字？”
郭婉华又提醒道：“我们还要租场地成立分公司，这也是一笔极大的开支。云海，其实很多产品，并不需要开实体店铺，只需要上门推销拉订单就行了。你看广交会上那么多的厂家，主要就是做出口贸易，他们很多连一家实体门店都没有。”
“谁啊？还敢欺负你？”
“他刚才来找过你？”
“可不是嘛！他想得美！我连脚趾头也不会让他碰一下1
服务员见左右没有人，便收下了钱，说道：“你们问也白问，我都说了，我们这是国营商场，我们的柜台不租给别人的。你们一定要问，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出门左拐，有个楼梯，上到六楼，那里是我们商场的办公室。”
李云海如法炮制，略施小惠，就从营业员嘴里问到了百货公司的负责人信息。
“谢谢你，你是个好同志。” “噗嗤，好同志还收你的钱？”
李云海见郭婉华在对付一个嗦螺，但怎么样也弄不出里面的肉来。
“这不是血口喷人吗？你有没有小白脸，我最清楚了。”
“杨经理，我们找你谈点事。”李云海笑着递上名片，“我们是西州四海集团的。”
商场抽点25%，有的还要3%左右的卫生费、管理费。再加上成本、开支、运营费、广告费、税收，留给商家本人的利润，也就只有20%左右了，除非是很暴利的服装、化妆品、名牌手表、珠宝首饰之类的，其他的产业，基本上很难做。
“杨经理，我们公司很看好花城市场，从这里可以辐射整个岭南，还可以外联香江。我们第一次到贵宝地来开商店，当然想寻求最强大的资源进行合作。而贵百货大楼，不论是地段还是影响力，都足以和我们四海品牌相匹配，所以我才不揣冒昧，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李云海轻轻推开门，和郭婉华走了进来。
“郭姐，累了吧？”李云海关心的问。
“讨厌，你能一样吗？别说抱我了，便是你要——”
郭婉华抿嘴笑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听你的。”
美女在怀，李云海闻着她身上清幽的香气，多想给她更多的安慰。
郭婉华知道李云海很会谈判，也就不言不语。
“那他一定是没有睡醒，在做春秋美梦1
下了楼，李云海沉吟道：“这边的租金，比我们想象中贵得多！郭姐，你有什么看法？”
“唉，现在股份还没到我手上呢！说这些还太早了。我很讨厌那个徐保祥！他居然还想占、有我！还叫我跟着他1
他一边把材料摊开放在杨会文的眼前，一边说道：“我们四海集团，主营光彩牌cca和光彩牌碳粉，这是我们国产的第一款cca产品，为我国的办公耗材产业，实现了零的突破，也打破了东洋人垄断全球cca市场的局面。”
“杨经理，你们开柜台售卖东西，无非也是为了赚钱。我打个比方说，你们300平方米的场地，每年能赚到3万块钱，那我给你每年租金3.6万，那不就可以谈了吗？”
“云海，”郭婉华转过身来，说道，“徐保祥也不是什么善茬。我猜测得不错，他的确是想买艺城影业的股份。他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股份卖给他，他就要找我的晦气1
“四海集团！不错啊，听你这么一介绍，你们还是为国争光的民族企业1
“我们卖的东西很多，有计算机、打印机、复印机，有工程类的机器，还有各种耗材。一摆开来，就需要一两百平方米才够用。”
“就怕他来阴的啊！绑架什么的！香江那边很乱的啦！不比内地。”
“呃——”
李云海打开房门，请她进屋。
“你想把我养成一个大胖子，是不是？”
“呃——”
“老头子的第一个老婆，也就是陈家曾经的大太太。我连着打两个电话，想找老头子谈点事情，结果都被她拦截并挂断了，还说我、说我在内地找了小白脸1
“这叫问路费。辛苦你了。”李云海微微一笑。
郭婉华说道：“我们要先合计一下，我们能卖多少？大概年利润是多少？当然不能算你在广交会上接的订单。一家商店，一年能有多少销售额呢？你在西州开的四海商店，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钱？”
“杨经理，是这样的，我们想在你们门市部的一楼，租下一片场地，用来开商店。”
“那这事，你得小心在意了。要不你就听我的，把股份卖了吧1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李云海扶住她的柔弱的双肩问道。
杨会文道：“行，那就先这样，我们讨论过后再联系你。”
李云海买了些吃的和喝的，和郭华坐在一张矮小的折叠桌边吃喝。
“那你也不必害怕。他敢明目张胆的威胁你，顶多也就是说说狠话。如果他真的想绑架美琳，也不会说出来了。”
到了李云海家里，郭婉华往沙发上一坐，脱了鞋子，但又穿上了。
李云海想扶她起来，她却倔强的不起身。
“百货大楼，那当然要百货齐全嘛，你们不是也有卖各类电器吗？我们的办公设备，也属于电器一类。我们想租300个平方米的场地，必须有一个门面是临街的。”
“四海集团？你们是有什么货，要我们卖吗？”
李云海和郭婉华，来到中山五路百货商店。
服务员笑着说，那不可能的，我们这是国营商场，每一个柜台都是国营的，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店铺吧！
李云海看向郭婉华。
这里不是灯光夜市，有的摊贩拉了电线过来，有的用电瓶接一个电泡，有的则用煤油灯，每张桌子上放一盏煤油灯，在晚上吃宵夜，别有一番风味。
李云海和郭婉华来到那间办公室前。
李云海他们来到前台，说要找百货公司的负责人。
这个拥抱，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猛烈。
“真的吗？”
对方先是瞧不起他俩，但听了介绍之后，态度立马有了很大的改观。
郭婉华像是失控似的，抱住了李云海，嘤嘤的抽泣。
李云海笑道：“没事，把脚拿出来看看吧1
“臭！算了，我回家再看。”郭婉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给我看看。”李云海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她。
郭婉华这才抬起脚来，搁在沙发上，羞涩的笑道：“我里面穿的是丝袜，不好脱，算了，不看了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