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工明确,任也在书案和书柜一侧翻找,二愣则是在先王休息喝茶的地方翻找,同时,他还在不停地抽泣着。
任也最开始是不想理他的,但考虑到自己手下就这么一个武力值爆棚的能人,那该培养还是要培养一下的,随即一遍翻着书柜,一边轻声问:“王靖忠死了,你很难过?”
“自然,除了先王与殿下,就只有王伯待我如已出……!”二愣哭的眼睛都肿了。
“那你知道,本王现在是什么心情嘛?”任也看着各种陈年老旧的折子,脑袋嗡嗡的。
二愣仔细揣摩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除去感情之外,他还是我的左膀右臂啊。”任也语气平淡:“论伤心,论心疼,你能与我相比嘛?”
二愣沉默。
“今日之耻,明日报还;明日不报,三年报,五年报。”任也皱着眉头:“但报还的前提是,我们得先活下去。你真让李长史的正妻去伺候军马,那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吗?你要记住,但凡是用嘴说出来的狠,那都不叫狠;放在心里的狠,才是真狠。”
二愣懵逼半天,突然来了一句:“殿……殿下,你……你以前不会说这些话啊。”
“你就当……以前的我死了吧。”任也在书柜位置一无所获,便又跪在地上,开始翻找书案下面:“我问你,你在亲卫营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今日王府内有巨变,你觉得,有多少人能听令于你?”
二愣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亲卫营的情况有些复杂,王伯在的时候,我还有一定把握……。”
任也翻了翻白眼:“不要铺垫,直接说。”
“我确实与亲卫营的一些总旗交往密切……。”二愣开始斟酌用词。
“你不要叨叨这些废话!你就告诉我,潜伏了两年多,到底有多少人能听你的?!”
“呃,属下只敢保证,有一人可以完全听令于我。”二愣弯腰。
“就一个?大人物?”任也皱眉问:“是谁,副总指挥使嘛?”
“只有我自己,可以完全听令自己。”二愣如实回答。
“我日尼玛。”任也实在忍不住地爆了一句粗口。
“殿下为何辱我娘亲?”
“你闭嘴,不要跟我说话了。”任也心态炸裂,感觉自己就不应该对这个莽夫有任何期待:“你赶紧找密诏,找不到,老子让你去伺候军马!一个营的军马!!”
聊到这个份上,二人都默契地选择了闭嘴,开始认真干活,几乎将整个主殿都翻了一遍。
眼看时近下午,但他们依旧毫无收获,整个主殿内只有一些平平无奇的政务折子,以及书籍,古玩字画什么的。
任也有些疲惫地瘫坐在“父王”椅子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心说自己的推测应该没错的啊,如果真有密诏藏在王府,那应该就在先王的办公室啊。
怎么会没有呢?
不远处,二愣还在翻箱倒柜,他对密诏没啥兴趣,主要是不想去配军马。
任也烦躁地扫了他一眼,缓缓弓腰起身,无意间又看到了王座后面摆放的镇国剑。
这是一把通体金黄的重剑,剑鞘两面镶嵌着宝石,极尽奢华;剑柄雕有龙头,栩栩如生。
刚才进入殿内时,任也就看到这把剑了,不过在朱子贵的记忆中,对方曾试着拿过这把剑,但没有成功。
这人太废物了,镇国剑不认可他,再加上刚刚急于寻找密诏,所以任也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此剑上。
“二愣啊,我们再去一下父王寝宫。”任也迈步上前,想要试试能不能拿走镇国剑,毕竟这东西也是任务中提到的。
“殿下莫急,我再找找……!”二愣脑补着自己伺候军马的画面,吓的腿都软了:“再给属下一刻钟,就一刻钟!”
任也迈步绕过王座,一把抓住镇国剑的剑身,顺势向上抬了一下。
轰隆!
就当剑身离开剑架的那一刻,任也的脑中仿佛有一道天雷劈下,劈开了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整个人的灵魂都在战栗。
噗!
一道纤细的剑芒乍现,轻轻划破了任也的右掌,滚烫的鲜血涌出,尽数落在镇国剑上,令其原本暗淡无光的剑身,重现璀璨华彩。
嘭!
紧跟着,一股万军难裆的锐利之气,自剑身冲出,直奔苍穹。
波!
气流震荡,主殿晃动了起来,但周遭很快浮现出繁杂的阵纹,以及璀璨的光壁,将镇国剑引起的异像迅速压制,阻挡,这才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
【叮—恭喜怀王殿下重提镇国剑,愿您武运昌隆,天下无敌。】
冰冷的声音在双耳中泛起,任也察觉到自己与镇国剑产生了一股微妙的联系。
同时,跪在地上一脸懵逼的二愣,却亲眼见到王座后的墙壁裂开,一条暗道缓缓出现……
……
怀王府。
其余十名玩家,双耳中同时泛起星痕之门的提示声。
【恭喜你,有玩家触发了重要的传承剧情,您将开启主线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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