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自己当时心慌意乱,根本没发现,当然他也发现不了,那假火炮距离城墙还有好几百步远,谁能看得清楚?
崔玄!那个老狐狸!
姬景昌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可惜骂人不会对崔玄造成任何伤害,甚至他连骂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接着他就被押送到了这艘船上,沿长江一路向东,到了运河再转而往北直至京城。
自己会是什么结果?小时候他没少和皇兄作对,或许最好的结局就是三尺白绫,留个全尸了吧......
姬景昌正在胡思乱想,一杯酒放到了他的面前,傅鹰笑眯眯的说道:“殿下昨夜没睡好么?”
“......”姬景昌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那只江鸥。
何止昨夜,自己在被俘获之后就没有睡好过,明知故问。
傅鹰也不计较他的沉默,笑了笑又说道:“殿下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会敢于公开与陛下为敌,据下官所知,殿下可不是那么蠢笨之人啊。”
这话太特么扎心了,老子当初为什么会被先帝宠爱,不就是因为我聪明么?
至于为什么和皇兄作对,那还不是因为自己嫌银子不够用,于是一帮人给自己出主意,其中焦先生说的最有道理,只要皇兄给自己的封地翻番,那每年收上来的税银不就多了么?
对,就是焦先生,是他教我的,包括开矿卖钱,矿工半死不活了再丢掉,连工钱都不用出,完全的无本万利。
姬景昌呆滞的眼珠子动了动,又看向了傅鹰,苦笑道:“我是一时昏了头,被人鼓动了,可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皇兄不会饶恕我的。”
傅鹰笑道:“那可未必,就看殿下如何抉择了。”
“嗯?什么意思?”姬景昌忽然间清醒了过来,身子前倾紧盯着傅鹰,紧张的问道,“你......傅大人此言何意?”
“陛下宽厚仁义,必然不会难为殿下,不过若是就这么轻轻巧巧拿起又放下,别的几位殿下......咳咳,下官失言,但殿下应当明白下官的意思。”
傅鹰假装欲言又止,姬景昌又怎会听不明白,顿时精神一振。
这是皇兄派来的,必然带着皇兄的圣谕,既然这么说了,那自己活命的答案就要从这句话里找了。
姬景昌略一思忖,眼前猛地一亮。
对,举报!只要有相应价值的秘闻举报给皇兄,不就可以换自己一条活路了么?
记得上次谁说过,宁王叔好像在成都招兵买马想要造反来着,这算不算是一个能换自己小命的天大秘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