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张机再一次将旌节敲在地上,在内力的加持下,沉闷的响声就像是用扩音器增幅了一般在殿内回荡着,即便是余音也震得那些一众韩廷文武官员心神震荡。
震慑住了所有人以后,张机露出温和的笑容,仿佛刚才震慑韩廷文武官员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秦使,见过韩王。”
张机虽然脸上并无倨傲之色,但那挺直的腰板和始终握着旌节的手却表露着他对韩王安的不屑、
一国使节面见他国之君,竟然没有行礼!
“秦使何故无礼?”
一道年轻的声音传入了张机的耳中,一袭青色儒衫的张良站了出来,面露不忿。
张开地眉头微蹙,有些恨其不争地瞪了张良一眼。
满堂韩臣,大家并非是眼瞎没有看见张机对韩王安的不敬,没有人开口正是等着哪个愣头青跳出来去替他们试试张机的深浅。可张开地却没想到,竟然是张良先跳了出来。
张机漆黑如墨的眸子扫了张良一眼,尽管后世历史中,张良被称为“谋圣”,而秦时里的张良不论人品,绝对称得上一句“智谋超群”,但眼前的张良却远远不够格。
如今刚刚加冠之龄的张良虽然智谋精深,还在韩非和张开地以及韩宇的运作下担任了韩国內史,但还是太年轻了,不够成熟稳重,爱国却不能审时度势,轻易地就跳出来当了出头鸟。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上一次的交恶,让张良结合国仇和私怨跳了出来指责张机。
“不错,我便是无礼。”
“于私,昔日韩王曾藐视于我,有功不赏。”
“于公……”
“前些时日,秦闻韩太子新丧,遣使吊唁,赠韩奢华祭物,却死在新郑郊外。”
“昭襄先王五十三年,韩桓惠王入朝,魏委国听令,韩魏皆为大秦藩属,以藩属之份,弑主君之使,是谓不忠!”
“秦韩通好,故遣使节,韩戮秦使,是谓不信!”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而秦使在韩殒命,是谓不义!”
“遣使吊唁,赐赠祭物,借丧杀使,是谓不礼!”
“听闻韩国內史曾学习儒家经典,不知……”
“此等不忠不信不义不礼之国,此等不忠不信不义不礼之王,我何需行礼?”
“若要我行礼,且问问秦韩边境的那求战心切的十万秦军儿郎答应否!”
虽然这些话听上去文邹邹的,但张机的话几乎可以概括为两句粗鄙的话。
你韩王安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要我对伱行礼,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敢叫我行礼,我敢摇人攻韩。
“呵呵!我有一言,请韩王谨记。”
张机嘴角的温和笑意,那挺起的脊骨和自信的姿态,令众人都不禁回想起了昔日的张仪。
张机再次抬起手中的旌节,将声音以内力扩散传遍大殿,伴随着落在地上的阵阵余音,张机昂首笑道。
“守好城门,我将窃汝之国。”
(2111字)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