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好茶,但人更是美人。
美人煮茶,更是让人愈发动容。
“说起来,娥皇和女英两位妹妹都是东皇阁下教导出来的,也算是我的内妹了,原本就该多多走动,如今这大秦学宫建立,两位妹妹暂居府上,我又是学宫的学监,自然应该更加来往密切一些。”
(内妹虽然听着奇怪,但的确是对妻子的妹妹的正规称呼。《三国志·魏志·夏侯渊传》:“渊妻,太祖内妹。”)
娥皇清冷的面容上掠过一抹怪异的神色,显然听出了张机话里暗指的意思。
什么叫来往密切,无非就是为以后的举止做铺垫,多一个与她们亲近的理由罢了。
“洛南君,我们姐妹二人乃是有夫之妇,虽然与东君阁下同出一门,但日后还是莫要如现在这般独处的好,否则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见娥皇如此果决地将窗户纸捅破,张机有些微微错愕的同时很快就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模样。
“既然娥皇妹妹已经将将话挑明,那我也不妨直言相告。”
“我向往二位已久。”
张机面带微笑,声音在刻意的拿捏下,保持着一个不高不低却带着几分柔情的声调,让人听起来非常有些如沐春风。
娥皇面色微变,有些不解于张机的直白和不懈,而女英则是轻掩红唇,眼眸中充斥着惊异。
这种露骨的求爱之词,她们可从未听闻过。
阴阳家向来超脱于俗世,除了执行门内任务以外鲜少外出,否则在江湖人眼中绝美无比却又心狠手辣的东君绯烟就不会被张机如此轻易地就拐骗走了。
而娥皇和女英也是如此,尽管已为人妇,可在舜的眼中,修行才是第一位,故而夫妇三人的双修竟然真的只是单纯的修行!
当从绯烟和月神这边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张机人都是懵的。
什么卷狗?
一心只有修炼?
张机这种向来是劳逸结合的人表示实在是不能理解。
反正,当今天下,武功比他强的没他人手多。
即便是孔墨复活,面对数以亿计的箭矢和杀气腾腾的数十万大军,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定位,否则从未正式开宗立派的兵家也不会成为诸子百家中一个人人都无法忽视的巨擘了。
当年,当卷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如果张机能有幸见到那位卷狗湘君,他一定会真挚而诚恳地对他说上一句:“汝勿虑也,汝妻吾自养之!”
而面对张机如此赤果果的求爱之言,娥皇黛眉紧蹙,旋即四周气温急剧降低,湖心亭外的几根柱子和顶盖上,都泛起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我们姐妹二人乃是有夫之妇,难道洛南君欲行强迫之事?”
面对娥皇的暴怒,张机完全没有半点紧张之色,眼角余光扫视着四周逐渐蔓延开来的冰霜,巍然不动,张机所坐的位置附近始终没有半分冰霜蔓延,就连圆桌也安然无恙,甚至于茶盏之中的茶水依旧冒着热气,与已然完全被冻结住的人工湖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