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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更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便没有妈妈,和自己的爸爸住在一起。
所幸,她父亲对她很好很好,虽然两个人因为经济原因总是搬家,但是,父女俩也经常会苦中作乐。
杜知更的童年并不算很辛苦的,甚至可以称得上为快乐,可以在大城小巷中自由的奔跑,可以在院子里听下班回来的父亲讲故事,还可以和隔壁的小哥哥一起玩耍。
如果没有遭受过校园暴力,杜知更的人生,应该就是以最平凡最普通的方式度过。
可惜,人生总是有缺憾的,如同宿命一般,总有个人会跳出来,毁了你的人生。
“你们在神气什么啊?”
包丽蕾看着二人,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怎么了?我一毕业你以为你们就解脱了么?”
说着她狠狠的抓住商女曰的头发撕扯着,表情狠厉的不像一个在人世间活了十九年的人。
商女曰捂着头痛苦的哀嚎。
“你敢过来吗?你过来试试啊?”
包丽蕾说着,抓着商女曰的头发,连拖带走的把她带往往河岸边,脸上满是报复过后得意的时候神色:
“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就会忘了我的警告了!”
“不……不!不要把她扔到河里!”
杜知更哭泣着,绝望的哀嚎着跟了上去,却又不敢跟的太近怕她也抓住自己。
她哭的快窒息了,脑袋极度缺氧,眼前的小路都是模糊的。
她不停的在想,她和商女曰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待遇!
“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没有欺负过别人,我努力的做着好事,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经常去喂路边的流浪猫狗。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遭遇做这样的待遇!我做错了什么!”
三年的噩梦还不够吗?
为什么那么多痛苦难熬的夜晚都熬过去了,你都毕业了,还要回来折磨我们!
杜知更重重的摔倒在地。
商女曰的哀嚎声萦绕在她耳边:
“我给你道歉,我给你下跪,我把钱都给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把我扔到河里面——啊——!”
包丽蕾将商女曰拖到河岸边,面容狰狞,哈哈大笑起来,那带着施暴后快感的笑容,愈发显的丧心病狂,他一脚一脚踢商女曰身上:癫狂道:
“让你再给我牛逼!你以为你有钱的老妈找上你,你就可以扬眉吐气了吗?我告诉你,只能在我的脚下面被我狠狠地给踩住,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你怎么能活得比我好?像你们这种人,这种曾经被我狠狠践踏在脚下的人,怎么可能活得比我好!”
商女曰哭叫哀嚎着,不住的求饶。
她没有反抗的力气,她亦不敢反抗。
当暴行成为一种习惯,施暴者只会变本加厉。
杜知更从地上爬起,看着暴力女一下又一下的踢着地上已经缩成一个球的商女曰,他们背后,便是那冰冷的河水。
在那之前杜知更从未想过杀人的。
无论是从小到大的教育,还是法律,还是父母,家人,朋友,以及周围的环境,还是她所信仰的,给她带来的暗示都是:杀人是犯法的,是令人唾弃的,是另自己父母,自己出生的小镇蒙羞的,被杀的人会化成厉鬼夜夜来找你的,杀人将是永生永世的不得安宁。
此刻眼前便是不得安宁,如果我活不到今后,我必须让这个阻拦我活下去的人死去!
杜知更冲上前,一把将二人推入那冰冷的河水之中。
河岸的水较浅,包丽蕾不过是在水里栽了个跟头,连带着商女曰也呛了好几口水,不过总算是从包丽蕾魔掌中脱离了。
“你想死,你们都是想死!”
包丽蕾从水中站起,冰冷的河水不但没有让她冷静,反正造就了她的暴怒。
她大声威胁着,朝着杜知更抓去,欲跳上岸。
杜知更拼命的从水里捡起石头砸向暴力女,这仿佛是一场生与死的博弈。双方都拼劲了全力,想让对方留在水中。
包丽蕾上岸,杜知更死,杜知更上岸,包丽蕾死。
商女曰撑起身体,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包丽蕾离杜知更越来越近,她将双手伸入冰冷的水下摸索着,一块稍大的石头从空中划过,狠狠的砸在包丽蕾的头上,紧接着另一块砸在她的背上,第三块,第四块……
包丽蕾不堪重击面朝下到在了水中,但求生的欲望让她挣扎着起身。一脚便踹在了她的背上,让她再次潜入水中。
第二脚,第三脚……
直到包丽蕾不在挣扎了为止。
二人相互扶持着上了岸,冰冷和近乎透支的体力让二人失去了哭泣,她们只能紧紧扶持着对方,让自己和对方活下去。
杜知更和商女曰的人生,原本只是两条平行的线,如果不是因为包丽蕾,她们的命运不会紧紧的相连在一起,从前
', ' ')('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因为包丽蕾的存在,她们原本应该分散的命运,被一道无形的绳子给绑住了,从她们成为受害者开始,她们的未来,就已经紧紧相连在一起了。
她们有着共同痛苦的过去,共起的反抗,还有着命运给予的不同惩罚。
那时候的她们,没有人帮助,没有人理解,周围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所有人都是施暴者。
她们只能在黑暗中紧紧抱住彼此,以寻求那可怜而后卑微的温暖。
可悲的是她们二人。
可幸的是她们二人。
杜知更是理解商女曰的性取向的,青春的少女情怀的懵懂期,是对暗恋男生的不知所措。
可是,她们没有暗恋的男生。
怎么可能会有呢?他们那么的恶心,跟随着包丽蕾去嘲笑,用言语去侮辱她们,肆意妄为的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一样。
如果不是常谦岁的出现,杜知更不敢确定这辈子是否会结婚,她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了。
爱着自己好好的活着,不好么?为什么需要去爱别人呢?又有谁曾爱过我呢?
常谦岁出现的还是太晚了,在那段没有光,没有星星和梦想,本应是最美好的时光里,她们只有彼此,她们看不到光,看不到希望。
而那时所犯下的罪孽,法律没有追究她们,但是命运会追究。
她们当时未成年,还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杜知更咬定了是包丽蕾来乡下找她们,要把她们扔河里结果自己淹死了。
包丽蕾并非什么高等身价,然后便草草结案了
人犯了错,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杜知更看着前来喂包丽蕾讨公道的人,只觉得讽刺至极。
当我遭受黑暗时,正义从未出现过。当我承受不了黑暗奋起反抗时,正义便从天而降,拿着武器指着我说要让我付出代价,真是可笑!
“那让我遭受了那么多年校园暴力的那个人呢?当时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制裁她!为什么我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为什么当我杀了人之后你又跑出来自诩正义,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当时没有一个人就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喊不公!为什么!”
这是她悲伤且痛苦的过去,18岁之后,她远赴外地读书,因为一些原因,和观世斋老板签订了契约,开始了在观世斋工作的生涯。
“我说你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你啊!”
那一晚在古阁楼里的一切杜知更全部想起来了,她慢慢朝观潮靠近:
“就是你害得我失忆,耍了我这么多天!”
说完杜知更抄起旁边货架上的一个半米高的粗口瓷花瓶就要砸向他,观潮赶紧顺着货柜架的空隙挤了出去,跑向楼上。
杜知更举着花瓶吼着追上三楼,速度奇快,那个花瓶怎么说也有十五来斤,而杜知更举着花瓶恍如无物,跑的比观潮还快,在三楼猫追老鼠的跑了十几个来回后,杜知更终于在三楼堵住了他:“你还想跑,你先让我去给别人冲喜,然后又让我到你这里来工作,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说!不然我砸死你,老娘砸了你的店!”
观潮背靠着墙大口喘着气,惊恐的看着这个举着15斤重花瓶跑了十几圈气都不带喘的女生,他连连摆手:“别……别冲动!我说,我说!…………让我缓缓……”
杜知更依旧怒目而视,双手高举花瓶宛若胜利女神,不过是力气大精力旺盛的胜利女神。
“不是。”
观潮不理解道:
“我怎么就耍你了?我哪里就不安好心了?”杜知更此时此刻只想一口唾沫呸他一脸,由于跑的太快她满头大汗:“我问你,当时我晚上救人是时候,带我看见他们以前事情的人是你吧!”
“是我啊,怎么了?”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你为什么在我救回他们之后还抹去了我的记忆!”
“天地良心啊!那是我能控制的么?朝夕烛的作用就是这样的啊!对任何人使用对方都记不住发生了什么。如果都记住了,那我还怎么混啊!”
“那你为什么在我过来求职的时候不说出事实!”
“我怎么说?我还很开心很骄傲的说‘哎呀,这不是之前被我利用的小朋友吗,又见面了好巧呀!’这么说吗?”
“…………”杜知更顿然语塞,虽然感觉好像一切都说的通,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观潮趁杜知更语塞继续洗脑道:
“对吧,你看你除了不记得当晚的事之外又没有别的损失,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选中了你,你现在说不定都没有大学能读了,可能就在外面打工了。若不是我给了你这份工作,你现在说不定还在学校里面挨饿,中午算计着下午吃什么呢!”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杜知更举着花瓶的手松动了,观潮瞅着松动继续道:“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还不快把花瓶放下!打碎了要赔钱的!”
杜知更赶紧把花瓶放到地上,试图上前扶
', ' ')('起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的观潮,:“不好意思啊老板,都怪我太冲动了……我……我扶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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