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自家的公司却防他防贼一样,之前和他关系不错的、他招进来的,要么被裁,要么压死在小岗位,双拳难敌四手,他面前是千百只手。
砸烂的办公室,不管砸多少次,隔天一准地焕然一新,像施了魔法。
傻子弟弟屁用不顶,万年老二绵里藏针,只剩个他自以为最靠谱的灏,对方却对他摇头。
“妈的!”哲一脚踹在办公桌。
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哲为公司的事烦躁地三天没回家,回到家饭不吃一头扎床上,醒来习惯性地喊宝贝儿,问几点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哲睁开眼,一摸身旁的床单,凉的。
一夜没回?!贱人!
哲火冒三丈,一阵风似地冲下楼,餐厅坐着为谦、晏舒,厨房煎肠的声音滋啦滋啦。
“人呢,他人呢,是不是你个贱人藏起来了?”
指着晏舒骂完,哲上去就要揍人,司空见惯的为谦也早已绕到对方后背,死死拦腰抱住。
听到动静的灏举着锅铲急步出了厨房,“阿睿没乱跑,他去拍戏了,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你昨天一回来就去睡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拍戏?”哲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拍什么戏,他不是演技不好,不喜欢拍戏,不喜欢被粉丝喊小蕊蕊?”
没有人回答哲的问题,餐厅奇异地一片安静。
“说啊!”哲扭头向身后的为谦,“你肯定知道,说!”
为谦松开手,后退三米远。
哲又向远处的魁梧男人,“灏,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去拍戏,在家不好吗,陪着我不好吗,难道他不想陪着我,他要跑?”
灏摇头,“不是。”却是多的一个字不肯说了。
“那是为什么,他脑子搭错筋了,不让他做饭他就去拍戏,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哲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眉心拧出疙瘩。
抱臂始终坐在椅中的晏舒,在“欣赏”完眼前男人一系列的“表演”之后,勾唇冷笑,
“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他是怎么来这的,我们又是怎么来这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哲身躯僵硬,一股冷意自脚底迅速扩散至头顶,哲打了个寒战,喃喃自语,“下雪了,好冷。”
脑子里一会儿宇宙大爆炸般信息涌入,一会儿炸的体无完肤只剩空白,机械地抬腿,出厂不良的人造人一般僵直身躯回了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灏跟着上了楼,没进去,站在门外,听到门内神叨叨地一句又一句“为什么……哈哈……贱人!贱人!贱人不得好死……”再不久,重物倒地的声音。
虽然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但真的发生了,看着对方由呆滞到麻木最后疯狂发疯的样子,灏心如刀割。
灏想过带人远走高飞,躲得远远的不被找到,前提是先取出对方体内被植入的芯片,而光这一步,要做到却是比上天还难。
戏要开拍了,主角受却找不到了,导演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本来临时换人已经够让人烦的了,演技稀烂,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没,竟然还他妈有胆子耍大牌。
“我去找找,兴许在厕所。”
晏温走出拍摄场地,给突然失踪的睿打电话,占线打不通,只好去能找到的地方找,最后在出租车前拦住了人。
“跟我回去”
“我不回,那烂戏谁爱演谁演。”
“睿,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导演大家都在等你。”
“我说了,不回!”睿歇斯底里,“我要去找他,不要拦我。”
“这是修的命令,你不能……睿!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睿快速上了车,汽车扬长而去。
路程有三个小时,期间睿每隔一段时间和灏通一次话,灏每每叹息。
下车,睿一路狂奔进别墅。
门被敲响,屋内发疯的哲随手捡起地上的东西砸向门,“滚!”
“哲哥,是我,我回来了。”
哲愣在原地,他又幻听了。三个小时,过去种种在脑海回放,潇潇洒洒不知愁为何滋味的自己、日日和美少年欢好的自己、被下药被男人玩弄狼狈不堪的自己、那个世界无数次遭受侵犯生不如死的自己、做狗三年只会摇屁股的没有尊严的自己,还有和他一起回家给他做饭当按摩棒替他挡拳头躺在他身下承欢的男人……
睿。
“睿,睿,睿……”像一个卡带的复读机,无穷无尽的重复着那一个字。
“哲哥,是我是我,我回来了,你开开门,哲哥!”
门外的睿也拍了数不清多少下的门。
终于,对方口中不再是机械地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滚!滚!全给我滚!贱人!贱人!不得好死!”
“哲哥……”
眼见人满脸是泪,唇色苍白,灏抱住人往后拖了拖,让那通红的手掌远离坚硬的门板。
“阿睿,别拍了,他听不到的。”
“他在喊我,我回应了他,可是为什么他听不到,到底为什么?”
“他,应该是想起以前的事,太痛苦了。”灏终究是不敢全盘托出,他做不到,阿睿更不可能做到,没有人能做到。
灏抱着怀里啜泣的人,在走廊枯坐。
晏舒做了饭端上来,灏摇头,晏舒伸出手想要接替,灏依然摇头,怀里的人哭睡着了,只是睡得很不安,他稍微一动对方就会惊醒,询问哲哥出来了没。
晏舒不甘地坐在了两人对面。
一天一夜,房内渐渐没了动静,晨光熹微,门开了,机警的晏舒第一个睁眼。
灏动了动酸硬的身躯,怀里的人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哲哥!”睿惊喜地望着走出房门的男人,从灏怀里挣出,奔向神色不明的哲。
哲的情况很糟糕,身上穿着昨日的睡衣,头发凌乱,神色萎靡,睡衣烂了口子,沾染了不知名的污秽,睿捧起对方低垂的脸,往日英俊的男人此刻两眼布满红血丝,眼底浓重的青黑,像是墨画上去的,下巴仅仅一天胡茬长到扎手。
睿一颗心紧缩。
“哲哥”睿紧紧抱住对方,收回去的泪再次流淌而下。
哲的房间不能看,不仅仅是脏乱,墙壁被利物划了无数道,像遭遇了野兽的袭击。
灏出来,示意睿带人去他的房间。
睿点头。
“哲哥我们走。”
哲提线木偶似地被对方牵着到另一间房,躺在床上,突然两腿张开,“操我。”
睿惊骇,对方张着血红的眼,一动不动地呈大字型平躺,脸上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他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否幻听。
睿试探着,“哲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操我”躺着的人发出和方才如出一辙的声音,没任何感情色彩,犹如妖鬼。
睿没有一分想要做爱的念头。
“好”
睿脱光了自己,又去脱对方,对方非常配合,手放在疲软的性器撸动,闭上眼回想过去和对方做爱的情景。手撸到酸疼,胯间鸡巴勉强抬了头。
腰被抱住,哲亦回抱身上人。
手下的躯体是热的,鸡巴插进去的洞是热的,可睿却觉得浑身冷冷的。
插进去叫,插深了叫,顶到敏感点也叫,只是除了嗯啊再没别的了。
“哲哥”睿唤对方。
哲不应。
“哲哥,哲哥,老公……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害怕,弟弟害怕,对不起,我不该离开,都是我的错。”
一滴泪水滴在哲的脸,哲的脸抽了下,像是被烫到了,温热的唇印在自己干裂的唇,哲顺从地张开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暖意湿润源源不断浸入肌肤,下了场雨般,枯萎的心被滋润,渐渐地激活生芽成长开花。
“睿”
“嗯嗯,是我是我是我,”睿拥紧身下的男人,融进骨血似地紧,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泪水成串成串地砸落,“你吓死我了,你混蛋!我不就去拍个戏,我又不是死了,你干嘛啊!”
“啊啊!你个渣男,你在外面偷人夜不归宿,我就出去拍个戏,怕你吃醋吻戏我他妈都直接让导演删了,你他妈给老子整这一出,整得他妈的好像,好像没了我不能活一样。”
睿发了狠地捶身下的男人,哲一动不动,“我想你。”
“渣男!渣男!渣男!!”
灏来送饭,睿想去开门,身下的男人却死死抱住他不让他走,再不吃饭饿也要饿死了,没办法,睿只好半拖半抱着一百五六十斤重的男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