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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译最怕孙远新说骚话。
这家伙大概看过的片不少,而且还有某种隐藏起来的暴力倾向,平时在床下除了有点变态以外就跟个爱撒娇的大金毛似的,一到了床上就变成了泰迪。
还是加长加粗的变态泰迪。
当然,傅译是绝对不敢让孙远新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的,要不然孙远新真的能让傅译见识一下他在某方面的潜力。
“怎么不说话?”孙远新亲昵地蹭了蹭傅译。
“随……随你……便吧……嗯啊……”傅译回道。
只要没有被外人发现的风险,傅译现在还是很想得开的。
他下面连女人才有的洞和子宫都有了,就算他还觉得自己是个不该被肏的总攻也说不过去了。
挨完肏,提上裤子,走出去后他傅译在别人眼里跟以前还是没什么区别!
不过可惜的是,这绝对不是孙远新想听到的回答。
他帅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愤愤地用下面那根长度惊人的性器往傅译身体里捅,这回他干脆不像之前那样故意针对后穴里的敏感点了,而是顺着肠道往最深的地方捅,就跟要把傅译下面捅穿似的。
“唔唔——”
傅译仰起头,浑身战栗着将脆弱的脖颈献于孙远新面前。
孙远新毫不客气,一口咬上,锋利的小白牙轻轻叼住喉结那处的皮肤,用牙齿浅浅撕咬,如钝刀割肉,带给傅译几乎将他逼疯的快感。
只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而已,就委屈郁闷成这样吗?
明明他这么凶狠,明明是他掌握着这段情事的节奏,可是他却像是受了委屈一般,愤恨地用他唯一能让身下的人溃败千里的性器在那个温软包容的后穴里冲撞,将身下这个人撞出声声低哑破碎的嘶鸣。
傅译抱住孙远新的手渐渐收紧,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孙远新毛茸茸的头颅拱在他脖颈间,他的头发微硬,就像他的脾气一样不那么好驯服。
懵懂而凶残的幼兽只有掠食的本能而没有观察猎物的心机,他以为他得到了一只柔弱而美味的猎物,却不知他也成了被人捕猎的对象。
傅译被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逼到发疯,心却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
“笨……笨死了……唔嗯……”
他对他们的感情,大概算不上正常人的喜欢。
傅译想。
钟然骄傲又高贵,孙远新张牙舞爪但是活力四射,怎么看都是让人忍不住好好捧着哄着的,可是他只有在他们受了打击,委委屈屈的时候才会对他们心软。
他喜欢看骄纵的钟然被他气得两眼微红,喜欢看桀骜的孙远新咬牙切齿无可奈何,就像是驯服了两只华丽又傲慢的野兽,用自己的血肉来喂养,用最密实的网来束缚,用最痛的长鞭和匕首剔掉他们身上的尖刺,要他们对他俯首称臣。
唯有如此,他才会给与他们温柔。
正常人的喜欢绝对不是这样的吧。
虽然一直骂钟然和孙远新变态,但是自己好像比他们都还要变态呢。
傅译颤抖着,轻轻啄了啄孙远新的头顶。
他真是喜欢孙远新……现在的样子。
孙远新一愣。
他放开啃咬傅译喉结的尖牙,抬起头警觉地观察傅译的神情,像是傅译脸上开了一朵花儿似的。
傅译微垂下眼,“怎、怎么……嗯?”
“你刚才是不是偷偷亲我了?”虽然孙远新竭力压制,但是他那点儿窃喜又得意的小模样在傅译眼里简直一览无余。
“哪有……”傅译喘了口气,看着孙远新有点儿黯下去的眼睛,唇角止不住地勾起,“哪有……偷偷……唔……”
“你果然喜欢我……”
“放屁……做……做爱……的时候……亲一下……很奇怪……吗……呃啊!”
傅译话说到一半被孙远新突然碾过后穴里的敏感点,猝不及防的快感激得他惊叫出声,前端一直被孙远新控制着的阴茎也像是受了后面的刺激似的,哪怕不能发泄,也要从顶端的铃口断断续续地吐出一点细细的淫液来。
长久的忍耐使傅译的小腹涨得发疼,但后穴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涌上来,每每令他全身战栗尖叫,意识也神游一般支离破碎,连自己身处何方都快要忘记。
“我就是喜欢你才会亲你的!”孙远新咬牙切齿,“你绝对喜欢我!”
傅译没来得及对他的这个看法提出异议,厕所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身体一僵,将喉间涌上来的呻吟吞咽下去,连呼吸都屏住了。
不是进来的,不是进来的……
但是偏偏像是跟他作对一般,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进来了。
然后那两个人在外面停下,一边扯淡一边开始放水。
水声淅淅沥沥,傅译却听得煎熬。
妈的,他为什么会在厕所里下面涨得要死还听别人上厕所!
孙远
', ' ')('新却像是突然得了什么灵感似的,轻轻笑了笑,然后放开一直捏着傅译阴茎的手。
与此同时,他下身的性器往傅译身体里那个叫做前列腺点,能带来灭顶快感的地方重重地碾了过去——
傅译本来就憋尿憋了一上午,孙远新这么作弄,他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股细细的淡黄色水柱喷涌而出,打在了地砖上。
这个声音在空寂的厕所里绝对不算小,隔间外的两人听的一清二楚。
“搞什么鬼,又不是女的干嘛在里面撒尿啊?有病吧!”
“嘿嘿……门还关着,我说,不会是那个吧?”
“什么那个?”
“就是昨天那个片儿,在隔间里面搞的那个……”
两人说完,顿了一下,然后脚步声便向隔间这里靠近。
求我。
孙远新小声对傅译说。
傅译沉浸在失禁的快感和羞耻里,下面的小穴疯狂痉挛着,将孙远新的性器吮吸出销魂蚀骨的快感。
他两眼发黑,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对外界几乎失去了一切反应。
“笃笃。”
“喂,兄弟,你该不是真的在里面……”
“……”
“滚!”
孙远新看着一脸潮红却失神的傅译,也不知道刚才那句话他听到还是没听到。
对着隔间门外的那两人,他就没这么好脾气了,“老子拉屎的时候顺便撒个尿,要你管?”
“那你早说嘛……”
两人悻悻,很快就离开了。
傅译再回过神,是被手机惊醒。
孙远新已经在他体内射过一次,正酝酿着来第二次,手机来消息的震动打断了他的这个想法。
孙远新狗腿子给孙远新发了一条消息:远哥,苏老师让大嫂去他办公室一趟。
苏逸尘问狗腿子:“他回消息了吗?”
狗腿子点点头:“回了回了,远哥说他马上叫大……叫傅译过来。”
“嗯,”苏逸尘颔首,“手机没收。”
狗腿子:??
“苏老师……不是……你听我解释苏老师!”
“没关系,孙远新的手机我也会没收的。学校里不准学生带手机,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可是您刚刚还……”
“我让你转告孙远新和傅译,我没收你违规携带的手机,冲突吗?”
……冲突吗?不冲突吗?冲突吗?
狗腿子走出苏逸尘的办公室,整个人都有点怀疑人生。
古板的苏老师,今天也如此遵守学校的每一条校规。
另一边,收到狗腿子消息的孙远新,本来就有点郁闷的脸上更是黑云沉沉。
“苏老师?叫我去干嘛?”
傅译皱眉。
“不准去。”孙远新抱住他。
“那可是苏逸尘。”能叫小霸王都乖乖坐在教室里,乖乖听课的苏逸尘老师。
“老子头上绿的发亮了……”孙远新悲愤地说。
“……”傅译摸了摸他的头,叹息了一声,没说话。
这傻孩子。
孙远新:?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他旧情难忘?”
傅译:“我跟他没旧情……”
眼看孙远新气得火冒三丈,傅译知道跟这个钻进牛角尖的家伙说不清,往后退了一步让他插在自己身体里的性器缓缓出来,就准备提裤子走人。
孙远新没想到傅译说提裤子就提裤子,说要去见苏老师就要走,某种野兽般的直觉突然灵敏……也许是失效。
“嗷呜!”
“你发疯也该够了啊!”
“就不!”
孙远新居然解下他的领带团成团,塞进了傅译还有些合不拢的后穴,将缓缓滑出的白浊都一一堵了回去。
钟然之前也用过领带玩捆绑play,傅译只能说,他们学校男生的校服是西装式的有个领带,但不是让他们这样玩的!
傅译要疯:“拿出来!”
“不拿!你要去见老情人,就必须带着老子的精液!”
你他妈一大金毛炸个屁的毛啊!
傅译看着孙远新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气得又想把后穴里的领带拿出来又想一脚踹在这家伙脸上,可是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底气就跟扎了个孔的氢气球似的一泻千里。
“你给我记着!”
最后,他也只能甩下这么一句话提上裤子走了。
去见苏逸尘之前,傅译好歹还记得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免得被苏逸尘看出什么来。
“苏老师。”
“进来吧。”
傅译走进苏逸尘办公室,苏逸尘刚好抬起头来,两个人视线撞上的那一刻,苏逸尘怔了一下,反射性的摸上了自己的脸。
傅译目光微沉,垂下眉眼继续走近,“苏老师,您叫我
', ' ')('什么事?”
他亦是情欲刚刚被满足后,声音略哑,带着一股餍足的疏懒,像一把小钩子似的,轻轻地在人心上挠了挠。
傅译自己察觉不出来这点,苏逸尘是未曾经过情事,虽然觉得傅译这样有些怪怪的好看,但是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好当做是自己心结作祟,胡思乱想。
“你上周……”苏逸尘刚开了个口子,便发觉自己喉咙干哑,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破音,不由得微微一怔,拿过旁边的水杯润了润喉,掩饰般继续道,“你上周说身体不舒服……现在恢复了吗?”
完全没有。
傅译勉强的笑了笑,“嗯……大概吧。”
苏逸尘沉默了一会儿,傅译也没有搭话的意思。
“这是我的手机号……”他长长的羽睫不安的颤了颤,身体绷得极紧,好像傅译要是拒绝会直接将他击垮一般,“要是你遇到有人像之前那样欺负你……可以随时找我……”
“学生不许带手机的,老师。”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因为我被人性骚扰吗?”傅译发觉自己说出这种话居然毫无压力,也许是因为苏逸尘看起来比自己更紧张更怕这几个字一般。
身体里的精液和后穴的领带存在感并不弱,傅译皱眉,换了个姿势。
“别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苏逸尘嘴唇发白,看向傅译的眼神半是心痛半是不安,就好像是他撞破了傅译一个天大的秘密又无法帮助他一般。
傅译撩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拿过那张写着他手机号码的纸条,“谢谢老师。”
这张纸条他大概不会用,看在苏逸尘算是个不错的老师的份上,他放过苏逸尘。
也放过他自己。
教室里,孙远新趴在座位上一脸烦躁,身后的人窸窸窣窣地聊着他并不关心的八卦,直到“苏老师”三个字突然传来,像是狗狗听到重要的东西连耳朵都立起来了一般,他突然警觉。
“巡逻?巡什么?”
狗腿子马上机灵地过来给孙远新解释,“听说是为了收拾综合楼那边空教室里乱搞的野鸳鸯,远哥你不知道,听说有人早上去上课,结果在教室里发现了一地的套套……啧啧啧。”
“什么套?”
“就是那个……”狗腿子挤眉弄眼,
“远哥,你都有大嫂了,还装什么纯情呐,你该不会没带过吧。”
确实没戴过套的孙远新:“……”
他恼羞成怒:“关你屁事!”
狗腿子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他不小心触了孙远新的逆鳞了。
于是他马上道歉:“哦没事儿,戴套一般是女的才带呢,嫂子又不是女的,不用担心怀孕,不带套还更舒服。”
怀孕?
孙远新眨了眨眼。
没过一会儿,夹着尾巴缩小自己存在感的狗腿子突然感到背后被人戳了戳。
他一回头,就被一个小纸团给扔了过来。
“你再给我说一下之前的事。”
什么事儿?
狗腿子看了看孙远新,觉得远哥这脾气变得有点捉摸不透。
女人的心才像海底针呢,老大绝对没有变,绝对。
钟然回到座位的时候总觉得孙远新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好像总是时不时地往他下半身看……
傅译脸一沉,瞪了他一眼。
孙远新乖巧地笑了笑。
傅译菊花一紧。
孙远新这是又要搞事啊!
快下课的时候,钟然给傅译发了一条消息,说是他有事,让傅译不用等他。
孙远新偏头过来瞥了一眼傅译手机,傅译推他的头也没用,他还打蛇随棍上地在傅译手里蹭了蹭,笑得一片阳光灿烂,简直亮瞎人眼。
“喂,”他小声说,“我听他们说了一个好地方,我们一会儿去吧。”
早就有所预感的傅译终于等到了他这句话,心里那颗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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