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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译在跟踪一个人。
在之前他已经找私家侦探查了一些资料,所以要跟踪并不难,他看着那辆车停在外面路口,一个人从车上下来,然后轻车熟路地进了一家酒吧。
他远远的看着那个身影走进那家花里胡哨的酒吧,脸色阴沉了下来,牙根也痒痒的,要是那人就在面前,估计他能直接咬上去——
这才多久,钟然那个大少爷就这么变心了,还跑到这种地方来!
他不是最看不起这种群魔乱舞的地方吗?
他们学校里其实也有不少喜欢疯玩的学生会偷偷跑酒吧,不过钟然从来都没有跟那些人有过交集,也从来没对这些地方产生过兴趣,这位大少爷骄纵又傲慢,根本看不起那些人。
还是说,他真的被傅译给伤透了心,直接堕落了?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酒吧又进进出出了几个人,大多都是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傅译这会儿才发现这家酒吧好像还是一家同性恋酒吧,这下他可彻底坐不住了。
虽然钟然那个大少爷在傅译面前看起来还挺厉害的,但是傅译觉得这大少爷就是个花花架子,要是真被人看上了他的美色要霸王硬上弓,钟然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怎么打得过……
越想越觉得气,傅译一时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抓人,他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就算之前钟然是因为抓奸被自己气到了才要分手的,就算钟然这么久不跟他联系,他也已经认定了钟然是他的人,大不了自己以后都顺着钟然,什么都依他还不行吗——分手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傅译一边想着,一边气冲冲地进了酒吧,明明外面天色还没有彻底暗下来,这酒吧里却已经一片黑暗,夹杂着某种躁动的灯光和音乐晃来晃去,晃得傅译脑子又涨又疼,也不知道钟然那种娇惯的大少爷是怎么习惯这种环境的。
他有心找人,但一眼看过去所有人的脸都暧昧模糊,一半隐在黑暗里,非得走过去一个一个认才能认得清。
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怎么费功夫就看到了钟然。
钟然穿着白衬衫站在吧台旁边,身形挺拔清俊,似乎正在看着舞台上的表演,他这幅打扮跟酒吧里其他人格格不入,简直像是掉进大灰狼堆里的一只又干净又单纯的小绵羊,完全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粘在他身上。
傅译走过去,一路挤开好些往钟然那边看的人,大大咧咧地直接在钟然旁边坐了下来——虽然这是吧台边唯一的座椅了,可傅译知道钟然嫌弃这座椅脏才不肯坐,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
他坐过来无疑打破了这边的某种默契维持的平衡,好些不满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看到他偏瘦的身形和身上的校服的时候更是带上了轻佻的恶意,不过傅译也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只盯着旁边漠然无视自己的钟然。
“嘿,”吧台里的人突然出声对傅译说道,“不点东西可别坐这儿。”
傅译瞥他一眼,“我看他也没点东西啊。”他指了指钟然。
吧台里面的调酒师哼哼地笑了两声,“他跟你不一样,你知道他今天晚上消费了多少吗?”
傅译没说话,钟然大少爷有钱,爱花多少花多少。
“我劝你早点死心,小朋友,”调酒师凑近了傅译,语气里调笑的意味占了大多数,“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人家是冲着我们酒吧的头牌来的,这些天来了那么多人搭讪一个都没理,你坐这儿就是自讨没趣——”
“头牌?”傅译问了句,心里多少有些酸溜溜的,这酒吧又不是妓院,怎么还有头牌的……钟然这堕落得也太快了。
调酒师嗤笑了一声,手指指了指钟然正看着的方向。
酒吧里灯光昏暗,但舞台上却凝聚了好几束灯光,打在一个身形劲瘦正在跳钢管舞的年轻男人身上。那个年轻男人脸上画着浓妆,强烈的灯光下眼睛周围一片绯红的眼影,勾勒出艳丽的眉眼,而且他身材不错,身上一件半透的白衬衫被汗水浸湿粘在了身上,随着音乐里的鼓点,年轻男人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衫扣子,舞台周围一片口哨声。
“……”傅译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问旁边站着的钟然:“你现在喜欢人妖了?”
也许是心底里的不满作祟,傅译说出来的话有些酸溜溜的,把那位舞台上跳舞的“头牌”愣是说成了人妖。
刚才“好心”劝傅译的调酒师突然见他这么说,不由得心里冷笑了一下。自从这位为了那个“头牌”天天来酒吧等人以后,便来了不少别有用心的人。然而无论这些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有钱有颜,他都没搭理过任何一个人。
请酒不喝,搭话不理,想直接动手会被从旁边钻出来的保镖拖出去打,这些天下来,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这是一位轻易不能碰的人了。
钟然也像是其他人所猜测的那样,没有搭理傅译,冷淡地仍然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明明那是个让其他人欲火焚身的钢管舞,却让他看得面如止水,跟看一堵墙的表情没有什么差别。
傅译还想再说什么,一道身
', ' ')('影已经插入了他和钟然之间,正是刚才舞台上那个跳舞的头牌。距离近了,便更能看出他脸上确实化了浓妆,脸上打了白粉,眼角一道绯红痕迹艳丽像血,勉强能看出妆下应该也是一副不错的容貌。
头牌脸上带着笑,径直走到钟然旁边说话,却无视了一旁的傅译,“等了多久了?”
调酒师似乎跟这位头牌很熟,瞥了一眼傅译,插话道,“我说,人家天天来找你大概也有半个月了吧,你们现在怎么还这么客套,不会到现在都还没上床吧?”
这话说得唐突,傅译脸色一下子就不太好看了。
他看着钟然平静的脸,一股醋意忍不住翻涌上来,勉强压住了没有当场发作,心里却绝对不好受。
钟然瞥了他一眼。
“你跟我过来一下。”
头牌看着钟然和傅译往门口去的身影,眼睛微眯了一下。
“来瓶酒。”
他招了招手,调酒师挑眉,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这酒可不便宜,看来你从人家身上赚了不少 。”
头牌舔了舔唇,“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你那些兑水的酒肯定尝的出来。”
他背过身坐在吧台上,摇晃的灯光足以让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正常。借着遮掩,他熟练地将药注入酒瓶,见调酒师嗤笑了一声,他便解释道,
“吊了半个月,也该给人点甜头了。”
“我看你是有危机感了吧,”调酒师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句,“我看那小少爷平时除了你谁都不理,还以为他真的很喜欢你呢,没想到今天来的那个新人他也没赶走,看来人家好像只是拿你尝尝鲜啊。”
头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摇了摇酒瓶,将酒液晃匀。
“我说,你这分量可别放多了,小少爷明天起不来,保镖不得把你皮扒了?”
“用不着你说,我有分寸。”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都快以为钟然跟人跑了,钟然才一个人慢慢地走回来。
“你去的可有点儿久。”头牌试探着说。
钟然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没有接话,双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那位……老熟人?”
“不认识,把他赶走了。”钟然淡淡道。
头牌对钟然的这个态度也不以为然,毕竟从他们认识的这半个多月来看,钟然性格如此,对自己都还算是好的了,至少说话还会搭理几句,要是别人和钟然搭话,钟然连个眼神都不屑给。
当然,刚才那位让头牌有点危机感的小年轻例外,却也仅限于此了。
想到这里,头牌有些迫不及待地把那瓶加了料的酒往钟然面前推了推,“喝了酒,就不会有不开心的事了。”
“我像是不开心?”
“就算没有不开心的事,喝酒也会更开心。”头牌很有耐心,毕竟只用再忍一小会儿,自己的目标就能达成了。
“我好像……”钟然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有些阴郁,“真的喜欢男人。”
“噗,”
头牌笑了起来,一边伸手拨弄了下头发,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滑过钟然的手背存心挑逗,却被他抽手躲开。头牌挑了挑眉,估摸着这位小少爷好像还有点儿纯情?没确认关系都不能碰手?不过这样的话,好像还挺有挑战的。
“你要是不喜欢男人,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钟然冷冷说,“只是你有时候比较顺眼。”
头牌脸上笑意越浓,整个人都往钟然身上靠近了些,似乎马上就能把这个吊了他半个多月的有钱人小少爷拐上床了——说是他不远不近地吊了钟然半个月,又何尝不是钟然吊了他半个多月呢?
太容易得手的东西总是不会太珍惜,头牌自诩见过世面不少,当然觉得自己能把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情场经验的小少爷玩弄于股掌之间。
眼看钟然要喝下去了,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冲到了钟然面前,钟然被这股力道冲撞得身形不稳,晃了一晃,手中的酒杯就这么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钟然,你想赶我走找别人,没门儿!”
眼看着到了嘴边的煮熟鸭子飞了,是谁心情都不会好。
头牌上前拉偏架,一边大声叫保安一边下黑手,傅译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眼睛都快气红了,没防住挨了好几下,但他管也不管,一心盯着钟然。钟然被他撞得趔趄,衣服也被揉皱了,身上更是洒了些酒水,散发着甜腻的酒香。
钟然冷着脸,直接拿过旁边的酒瓶,往傅译脸上泼了过来。
“清醒了没?”
钟然的脸冷得快结冰,傅译还没见过他用这种表情对自己,心里又气又委屈。
然后,傅译就这么被钟然的保镖给扔了出去。
傅译站在酒吧厕所里的镜子面前,用水龙头里的冷水洗了把脸。
刚才钟然泼了他一脸一身的酒,到现在他身上还有股酒味儿,要是就这么回去了
', ' ')('肯定会被孙远新那个狗鼻子闻到。
他是瞒着孙远新跑出来跟踪钟然的,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醋劲大发,每次自己一提起钟然他就转移话题,每天晚上都缠着自己把自己做得精疲力竭才肯罢休。
他们现在已经回去上学了,有时候孙远新晚上做得厉害了,他第二天上课都没精神,好在苏逸尘据说跟学校申请了要换班,现在几乎见不到面,也就没人看得出来傅译每天那么没精神的真正原因了。
要不是孙远新这么阻挠,傅译只怕早就来找钟然了。
傅译洗了把脸,抬手嗅了嗅,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酒味儿有点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酒吧的厕所空调温度好像有点儿高,他居然觉得有点热。
他可不想就穿着这件浸满酒气的衣服一路回去。
厕所外面突然一阵吵嚷,门口冲进来几个大汉,满脸横肉肌肉虬结,看到他们就能令人马上想到黑社会打手。
他们一看就是冲着傅译过来的,往厕所里看了看见没其他人,便问傅译,“你就是那个捣乱的?”
傅译稍微一下便反应了过来,“不是!”
然后拔脚就跑。
他认怂认得太果断了,那几个打手都没反应过来,被他抢了先机跑了,赶紧在后面追。
傅译一路跑得跟兔子似的,专往人多的地方挤,到后面眼看那几个打手分散开来想包围他,干脆一咬牙,往包厢那边跑。
走廊上那么多包厢,他们一个一个找过来也得花不少时间,傅译虽然跑不出去,可是打个报警电话的时间也够了。
他计划的很好,唯一的意外就是包厢里居然是熟人。
钟然看着面前的傅译,气道,“你还真就阴魂不散了?”
傅译喘着粗气,“酒吧里的人在追我,说要弄死我。”
“……”钟然沉着脸看了他好几十秒,一句话说得跟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自己找地方躲。”
傅译觉得自己大概是跑得太快,脑子耗氧有点多,才会一歇下来就四肢发软。
包厢里散落着几件衣服,傅译眼尖认得出是之前钟然身上穿着的——他身上也洒了酒水,大概是在这里换衣服的。
傅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被钟然提上裤子就装不熟给气到了,还是刚才被人打了脑袋,总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也满是浆糊,反应比起平时迟钝了不少。
他往包厢里的洗手间一躲,没多久就听见钟然打发那几个打手的声音。
钟然在这里花了不少钱,那几个打手不敢引起钟然反感,很快就离开了。
傅译靠在洗手间的墙上,觉得身体里有股困意往上涌,手脚也有些发软,直到钟然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有些不耐烦的问,“喂,没死在里面吧?”
傅译甩了甩头,试图清醒一点,然后去开了门。
虽然躲过了外面追他的打手,傅译却没有马上出去,而是顶着钟然不悦的目光在包厢里坐了下来。
“钟然,”傅译问,“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那个头牌的?”
钟然冷着脸没理他。
“你想跟他做?”傅译眯着眼睛问了一句,“那你还不如找我。”
“你对自己未免有点太过高估了。”
“你是这样想的?”傅译声音低了下来。
钟然扭头看了他一眼,傅译却突然吻了上去。
也许是震惊,钟然的齿关扣得很紧,傅译轻轻啄了啄他的唇角,舌尖缓慢而色情地从他唇缝里挤进去,舔舐着他的牙齿,激起一阵酥麻。
他的吻技差不多就是跟钟然和孙远新这两个小王八蛋一起练出来的,就算他失忆了都不会忘记这位大少爷在上床的时候有多少难以启齿见不得人的怪癖。
很快,钟然就再也装不下去冷淡了,从前他用在傅译身上的招数被用回他自己身上,自是很快就缴了械,甚至还不服输地将舌头伸进了傅译的口中。
傅译心下一松,手趁着钟然不注意往下滑了滑,而后眉间不由得一跳。
他好像碰到了一个灼热的东西。
“别碰我!”钟然猛地回过神来,立马变了一副黄花大闺女被占了便宜的样子,明明两个人也不知道上过多少回床了,这会儿脸上还都是羞恼的表情,“……滚。”
“你下面好像硬了。”
钟然脸上恼羞成怒的表情更甚,“滚!”
他甚至直接上了手,把傅译往门外推,傅译力气比钟然小,就这么被他给推了出去。
妈的,傅译差点没骂出声来,算上这次,钟然今天晚上都赶了他三回了。
难不成是真的生了他的气要跟他一刀两断了?
可他刚才还帮了自己,被亲的时候明明也亲回来了,下面硬了也是真的啊。
都这会儿了,傅译居然还能分出神来腹诽:就这反反复复的大少爷脾气,也就钟然了。
钟然把傅译赶出去了一会儿,在包厢里坐着越坐越气,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 ' ')('明明是进来换衣服的,现在却一点儿也不想出去了,就这么坐在包厢里,看起来倒像是在等人。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钟然突然脸色一变,想起来刚才酒吧的打手还在找傅译。
他冲出包间,看见那几个找傅译的打手还在到处找人,又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傅译被个不认识的人搂着在打车。
明明今晚才认识,他却一眼就从那身影认出那是傅译,只是这会儿傅译没了刚刚在自己面前的强硬,软得跟滩水一样挂在旁边的人身上。
换衣服都要他背过身去,却肯叫人这么搂着走?
“你就这么走了?”他咬着牙过去问傅译,傅译没回话,那个搂着傅译的人却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钟然身后的保镖,于是把傅译往旁边一放,溜了。
直到这时,钟然才发现傅译的甚至好像有点不清醒,一脸晕乎乎的表情,跟喝醉了似的。可他也没见到这家伙今晚喝酒啊?
是你非要送上门来,结果我一说不接受,你出门就能跟路上随便一个混混搞上?还差点被人捡回去?
他越想越气,干脆破罐子破摔。
“把他带上。”钟然一字一句地吩咐身后跟着他的保镖,语气里带着气急败坏。
不就是想上床吗。
钟然并没有走多远,而是直接去了一家酒店。
这里比起酒吧的包厢还是要干净很多的,勉强也能让钟然大少爷忍受下来。
傅译被扔在床上,钟然一脸嫌弃地把他身上刚换上的衣服扒下来,扔的远远的,傅译脑子不太清醒,却也算得上配合,该抬手抬手,该抬腿抬腿,被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也丝毫没有警觉性,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对着钟然笑了笑。
“哼,”钟然看他半闭着眼睛,不像之前那样闹腾了,神情居然还有点安静,心里一阵不爽,这家伙还挺享受自己给他脱衣服的?
要是换个人给他脱,他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样子,来者不拒?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酸溜溜的念头说出口,他的脸色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骤然难看了起来。
在那件衣服下面,傅译的上半身密密麻麻,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苍白的皮肤因为酒意和药性染上一层薄红,衬得胸口那些已经淤紫的吻痕和齿痕更显狰狞,腰上的青手印清晰可见,哪怕是没有经过情事的人也不难想象出那个暴虐的侵犯者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双手握住这腰,侵犯这具身体的。
他沉着脸把傅译裤子扒下来,傅译柔顺地顺从着他的动作,但是这份柔顺反而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尤其是钟然看到傅译连腿间也满是新鲜的情欲痕迹之后,心里再无半点侥幸。
面前这个对他死缠烂打的家伙,分明是不久之前才从另一个人的床上下来。
钟然就跟个出差几天,回来以后发现自己被老婆带了绿帽的男人一样,一时恨不得把这个到处发浪的骚货拖下来好好教训一顿,把他下面那张离不得男人肉棒的小穴打肿,让他哭着说以后再也不敢乱搞了。
他掐着傅译的下巴问,“你男人知道你出来勾搭吗,嗯?”
“你说哪个?”傅译脑子有点晕,反应迟钝了不少不说,还特别乖,钟然问什么他答什么,就是这实话有点气人。
“难不成还有几个?”钟然一口气梗在胸口,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成河豚。
“你不在的时候……”傅译顿了下,像是脑子没转过弯来还在想要怎么回答,“我跟好多人都做过了。”
苏逸尘,孙继远,裴洛,孙远新。
钟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便突然发疯把傅译扛了起来。
他看起来是个斯文娇贵的大少爷,可也是个男人,要把傅译扛起来虽然费点力气,却也不是做不到。
傅译突然悬空,有些不适应地挣扎了下,但很快,他就落了地——钟然把他扔到了浴缸里。
他现在全身赤裸,一身情欲痕迹无所遮掩,大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里。孙远新现在可真的就跟狗一样,特别爱在他身上留痕迹标明这是他的所有物,动不动就咬他,简直就像发情期到了一样。
“你倒是招男人啊,”钟然咬牙切齿,一只手拿起花洒,把热水打开,语气危险地问:“到底有几个?”
“……四个。”
花洒里的热水像水箭一样,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落在身上有点像被刺了一样,傅译第一反应就是用胳膊去挡。
“挡什么挡,”钟然语气凉凉的,“你不是想跟我上床吗,不洗干净我嫌你脏。”
“洗了……就上床?”
“当然。”钟然回了以后还是有点不爽,想了想又憋出来一句,“反正不要钱白送上门来给肏的,不肏白不肏。”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钟然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说这种下流话的天分。
傅译脑子还不清醒,一双眼睛在浴室里雾蒙蒙蒸腾的热气里居然
', ' ')('还有点好看,“好啊,我想跟你上床……”
钟然手一抖,花洒没握稳直接摔进了浴缸。
“唔……”
仍然开着的花洒像是条蛰伏了许久的毒蛇,带着长长的水管在浴缸里来回扭动,喷洒的水犹如水箭一般射在傅译身上、胸口,柔嫩的腿根,傅译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又被钟然按住掰开。
钟然一边按住他一边去捞花洒,看着傅译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又是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又是觉得出气,“别动,再动我就把你绑起来。”
浴缸里实在有点滑,钟然捞了好几下都没捞到,好不容易捞到的时候,傅译都已经因为挣扎而没什么力气地瘫软在浴缸里了,倒是让钟然省了不少力气。
钟然把傅译身上洗了,又去扒他的内裤。
下面那个淫荡爱吃男人性器的小穴当然也要清洗,他冷着脸,已经决心要给傅译一个教训。
只是在下一刻,看到傅译一丝不挂的下半身,他楞了一下。
“你是双性人?”
傅译满脑子浆糊,已经听不清钟然说的话了。
身体里那股燥热先前分明都已经忍了过去,可现在又变本加厉地卷土重来了。其实那瓶酒里的药分量不少,傅译没怎么喝,所以药效在他身上也不算凶猛。
但此刻,傅译是真的尝到了欲火焚身的滋味。
身体里的邪火烧的旺盛,钟然的皮肤却凉凉的,好像能压住身体里那股难耐的燥热一般。
他手脚并用的缠上了钟然,然后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钟然正因为发现傅译身下有两个小穴而愣神,被浑身滚烫的人抱住才发觉了一点不对。
“钟然……我下面好痒,”傅译的脸因为情欲有些红,他小口小口地抽着冷气,说话的声音也因为没力气而发软,听起来倒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很诚实,诚实得叫钟然那点残存的理智被一记重击,变成了碎片。
任谁看着自己又好感的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柔顺,身体又淫荡地向自己彻底敞开,也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
“你怎么这么淫荡……”钟然羞恼地把他缠在自己身上的四肢掰开,膝盖顶开傅译的双腿,在他腿间泄愤似的顶了顶,“我都不认识你,你还一上来就死缠烂打,投怀送抱——你说你怎么就不记得把自己身上洗干净了再来呢?”
“哈啊……钟然……那里……别……”随着钟然的动作,傅译的声音有些难耐,他双腿间的阳物已经勃起,腿间的花穴也分泌出了润滑的清液,一看就是已经被肏习惯了。
钟然在他腿间顶弄的时候,他被花洒淋下来的水打湿的裤子便抵着傅译的花穴和阴茎根部摩擦,即使钟然大少爷身上的衣物都是高级材料,也磨得娇嫩的花穴有些异样的感觉。
傅译不好说那种感觉到底是疼痛还是舒服,但即使经过了这么多次性事,他在那一瞬间还是有了点难堪的感觉——钟然都还没肏他,他就被大老婆的裤子给磨出了快感,这好像确实是有点淫荡。
而且因为花穴外面的部分被磨了几下,小穴内部也被刺激得更为饥渴了。
“进来吧……”他往浴缸壁上靠了靠,双腿分开在钟然腰侧蹭了蹭,仰着脸看向钟然,哑着嗓子哀求一般地对他说,“里面好难受……好痒……”
钟然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终于像是放弃计较了一样,埋头吻住了傅译。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做过的原因,钟然的动作有点生疏,像是头一次开苞的处男一样,手指在傅译花穴周围戳了好几下都没进去,倒是把傅译花穴给揉弄得汁水淋漓。
傅译就算不清醒也受不了,呜咽着摸索抓住钟然的手,往自己花穴上捅。
修长的手指温度偏低,有点凉,像一截温玉一般白皙好看,傅译不让自己去想那一幕,小声说:“三四根手指能进去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插进来了……唔……”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钟然有点忍不下去了。
三四根手指和两根手指差别也不大吧……更何况,他下身在傅译的几番动作下已经胀得发疼,就像是快要炸了一样。
柔嫩的花穴被灼热的硬物顶上,下一刻,狠狠没入。
那根巨物终于肏进来的那一瞬间,傅译再也忍耐不住了,他颤抖着抱住钟然,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他被进入的不适。
钟然的那根性器实在分量惊人,哪怕看不到,傅译都能感受到花穴入口被他那根狰狞的凶器一点点顶开,那一圈粘膜被撑得一点褶皱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撕裂一样。
“太紧了……”钟然也皱着眉,他没想到傅译的花穴这么紧窒,即使之前用手指扩张了也进的格外艰难。
湿热的花穴内部将他的性器紧紧咬住,光是这一瞬间的快感就差点令他缴械,还是他不肯在傅译这个“情场老手”面前露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了下来。
“浪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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