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分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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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秋翔结束射精,我的眼前都在持续发白。

偶尔闪过浓金色的幻象,又时不时落在被粉紫灯光晕成迷乱色泽的床单。

思绪异常发散。

收不回来,不自觉的胡思乱想。

精液在往外流。

啊、对,这是第三次了…比前两次少了一点。

但还是很多。

毕竟在这之前还是处男,因为头一次和女人做爱,过度兴奋了吗?

说起来,悟君第一次做的时候就温柔得过分。但他那时快三十岁了,如果是第一次也说不过去吧?虽说究竟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我居然没有问过。

我其实不是很关心这种事。

……在外面有女人也无所谓,不是第一次也无所谓,只要爱我就好了,或许由于父母的原因,我对这方面很宽容,甚至早就做好被抱着孩子的女人找上门的准备。

杉田家常出这种事,我的几个哥哥,甚至姐姐,都被类似的第三者威胁过。

「铃奈以后结婚,也有可能遇上这种人。」

还没成年的时候,家族晚宴躲在阳台喝果汁,刚好和大哥撞上。他站在我旁边,和我一起看向被纠缠的三哥的方向,「别管就好了,或者给点钱打发也行……这种事,丢给男人管,你什么也不要做。」

「大哥呢?」我问,「大哥也要结婚了不是吗?」

「……我不是喜欢乱搞的人。」他原本看着我,视线却忽然错开,手臂撑在阳台上,披在肩上的深色西服随意散开,「我不喜欢…父亲那样。」

杉田夫人,正室,他的母亲,一生都被数不尽的第三者、私生子,和花心的丈夫折磨。

「我讨厌父亲。」大哥的声音低得像耳语,顺着夜风飘过来。

我很少见到父亲,并不理解他的感情。

父亲很偏爱他,我以为他会喜欢父亲。

大哥便转过身,倚在阳台边缘,抬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果汁。

「老三说我这是得寸进尺,怎么,铃奈也这么想?」

我答非所问:「三哥被情人抱着孩子找上门了。」

大哥哈哈大笑:「你说得对,他才不会讨厌老头子呢!」

我没有说话。

大哥侧头望我,笑意渐渐收了。

杉田夫人是位难得的美人,不同于我的母亲那样略带异域风情的美貌,而是传统日本最喜欢的、毫无侵略性,温和柔婉的静美。

时常有人说我长得像她,大哥也这么说,他很照顾我。

然而,遗传了来自母亲的静美,又结合父亲的风流贵气,大哥的脸其实也相当俊美。他的未婚妻,银宫家的大小姐,正是因此才点下矜贵的头颅,同意这场强强联手的商业联姻。

新婚在即,他该高兴才是。

可他近来愈发阴郁。

「……我也没资格讨厌他。」

他最后这样对我说,撩开厚重帘布,端着酒杯离开了。

挺拔冷淡的背影笼在炫目灯光下,消失在厚重的窗帘。

自他成婚,我们已有数年没真正谈话。

每年礼物从不少送,似乎尽了心意,可连电话都未通一个,偶尔参加聚会,又没机会触及坐在主位的人,便更无话可说。

只是,在我结婚时,送了谁都没想到的厚礼。

却没有出席。

……说起来,他们的孩子,也有五岁了。

我和悟君……

思绪忽然闪回。

“我会怀孕吗?”

青井秋翔:“……嫂子?”

他蹲在床边,不安地看着我,眼睛湿漉漉的,黑白分明。

“我和悟君、检查的时候都没有问题才对,”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头发还是湿的,“结婚也有五年多了,居然还没怀孕,有点奇怪、吧…?”

“可能是运气不好…?”秋翔不确定地说。

“也可能是做得不够多呢,”我对他说,“今天是星期几?”

秋翔微妙地做出咽下什么的动作,已经猜到我要问什么,“十九号,嫂子。”

“我没算过…但是,应该是排卵期。”我低声说,知道他已经猜出来,干脆把猜想说出来,“这个月已经有三个人……希望运气能一直不好下去。”

秋翔露出痛苦又后悔的表情,“我是不是该带套啊?对不起、嫂子……”

“别想啦,又不怪你。”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没淌尽的精液又流出一股,已经被甬道的温度烫热,滴到外面、感觉灼烧一样。

不让他戴避孕套是有原因的。

我的脑袋里偶尔会出现扭曲的念头。

毕竟,反正都是青井家的人。

时间已经很晚了,好在餐馆营业时间也很晚,总归手里有会员卡,又不需要排队,我还想着阿孝生日礼物的事,吃过饭又按原计划去逛了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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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买买就好了嘛,反正阿孝叔叔对嫂子的礼物总是挑三拣四的。”秋翔若无其事地说,“把刚刚餐馆送的优惠券送他好了。”

这孩子很有想法嘛。

“不许瞎说。”我戳戳他的肩窝,“小心阿孝知道了把你灌进水泥里。”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呢。”

秋翔表现得嚣张极了,侧头看着我,眼神却温和得像盛着一捧水,“反正我有嫂子在。”

“你啊……”

我叹着气,嘴角却不自觉勾起来。

逛了几家专卖店、在店员小姐的推荐下选定一套华美的礼物,我想了想,还是听从秋翔的建议,把优惠券放了进去。

反正阿孝怎么样都不满意,我决定以后都按这种风格来。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

车窗打开缝隙、夜风相当清爽,道路两旁霓虹流光闪耀。

好久没在外面待到这么晚了。

……这次会晚是因为花了几个小时乱搞,这么一想,我的日常也太一成不变了。

然而,尽管知道多出门比较健康,一想到要和陌生人说话,胸中就传来一阵抗拒。

不是不可以逼迫自己,事实上如果真的出去,我表现得会很正常,只是,倘若定好接下来要出门,前一天晚上会焦虑到无法入睡。

霓虹流光映在车窗,蓝紫变换的色彩让人微妙地联想到爱情宾馆的可调节顶灯。

稍微收缩、传来苦闷的感官。

我强迫自己把思绪移开。

“说起来,秋翔,学校怎么会突然放假?”

“啊,这个啊,对了,我还没说,”秋翔也走神了,喉咙发干一样咳了两声,“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黑道打架的事情…啧,我们学校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偏偏要建在黑道的地盘啊?他们三天两头打起来,警校这种性质真的可以视而不见吗。”

这倒是、没什么可说的。

有些地方的黑道总部根本就在警察局旁边,也不见得能约束什么。

毕竟本身就是合法的嘛,况且他们一般不会伤害普通人,流血事件也只会在两边对立帮派发生。

“最近,黑道的事情真的变多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因为只是听说,好像是生意什么的……”秋翔好像不太想对我说,微妙地停顿了,“他们有做洗钱之类的活,最近很多帮派的资金流出问题了……嫂子知道的吧?虽然有做正经生意,但到底是黑道,这部分生意才是根本,因为出问题的组织很多,它们现在互相怀疑,内部闹得厉害。”

“所以我们……”分明话还没说完,却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车灯昏黄,霓虹流光。

我看向他。

警校生的侧脸被暗光勾勒成画影,光影交织。

“……虽然都知道所谓的资金流出问题不一定是真话,但事到如今,真假并不重要,它们可能想借这个机会扩大地盘,反正底下人最近的冲突变多了。”

……他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是涉及到保密条令的东西吗?

……还是,不能被我知道的事情呢?

秋翔一向有分寸,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便不问了。

“啊呀…所以,悟君最近的工作才变多了吗?”

“毕竟是总警署的领导层,他是那群老头子里最年轻的,有些事必须要做吧。”

秋翔大概不太乐意听见我提悟君,声线闷闷的:“况且黑道闹得那么凶,警方是不能不管的,虽然表现得不太明显……说不定他们想趁机整顿黑道也说不定。”

“的确呢。”我偏着头,眨眨眼睛,“前些天,阿孝跟我聊天的时候说,悟君忽然开始针对他们组的生意了,高层有一个人被抓了。”

“……欸?!这是机密吧?黑木组的吗?我都不知道!”

“是吗?我不了解,只是闲聊的内容呀。”

那次主要的聊天内容是我家新装的报警系统。事实证明并没有用处。

……眼前又闪了一下。

和秋翔做、应该是正确的吧。

闪回的频率变低了。

“阿孝叔叔什么都会跟嫂子说呢。”秋翔轻声说。

“因为我没有可提及的人吧,这些事,悟君都知道啊。”

“……我还没说完,嫂子,”他低低地说,“我哥他最近得罪的人很多。虽说黑道一般不会祸及家人,阿孝叔叔应该也提前招呼过,但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腰身不知不觉挺直。

金发、金属耳环。

项链落在胸前冰冷的触感。

割破衣料的刀刃。

交响一样、和少年兴奋声音一同响起的水声和泣音。

汗液自顾自向下流。

“……他们共同的仇家,是不会在意这个的。”

公寓车库到了,秋翔停车熄火,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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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我。

我才发现他的手紧紧捏在方向盘上,指尖用力得发白。

“嫂子、我接下来…可能不会经常有时间回来。”

他松开方向盘,手指落在被汗液浸湿、黏了一缕发丝的额前。

指尖冰凉、指腹柔软。

那缕发丝被轻轻别在耳后。

少年倾身接近,眼瞳倒映我怔怔的脸。

“阿孝叔叔也好、他也好,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

他的手放在我的侧脸,力道轻柔得像触碰一缕即将滑走的浅浅云烟。

尾指沿下颌线缓缓滑动、勾起下颌。

他低下头、眼中摇曳安静火光。

“要、接吻…吗?”

不知道是谁发出疑问。

然而、也并不需要应答。

这个时间快要回家的丈夫、仍住在隔壁虎视眈眈的恶徒、面前少年格格不入的身份、地下车库使人发寒的温度,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不重要了——

尽数融化在那双微微含着笑意、温和而摇曳安静火花的、少年浸在爱意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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