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有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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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还蛮好吃的,有栖修手艺意外得好。

虽然比不上我、但作为主妇这算是基本技能,男性能做得这么好、我稍微有点惊讶。

……不过毕竟是流寇悍匪(?),这帮人想出去吃也不行吧,反倒是昨天上午,居然能在外面遇见他,有点奇怪。

走廊尽头是简易餐厅和浴室,他们和同伴住在一起,有栖兄弟住三楼,厨房和另外几个房间在二楼,一楼则是客厅,他们似乎并不一起吃午餐。

考虑到昨天少年提到的有一波人找麻烦,「走散」的消息,还有他对同伴漠不关心的态度……这些人的关系或许并不那么密切。

也可能因为年纪比较小,有栖修没有告诉他吧。

“你们两个,难得把女人带回来啊,怎么,你弟终于有心思玩女人了?”

因为隔音很糟糕,楼下的声音异常清晰,“你俩悠着点,叫得那么惨,可别把人弄死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有栖修爽朗地说,“太久没碰女人、稍微激动了点儿,放心吧,不会惹事的。”

“平常瞧着一本正经,我还以为你禁欲呢,原来是喜欢那种玩法啊,”同伴也笑起来,“行了,我就随便问问,吉萨受了伤,还在医生那边,上午我出去探了探,外面那帮人还在闹,カロ、这两天应该没别的活儿吧?”

……カロ、是卡罗?

总觉得有点耳熟。

怪不得一开始就把真名告诉我,是因为他们各自用的是代号吗。

有栖真司看了看我,低声说,“我是ルイス。”

路易斯。

……你们,为什么拿外国人的名字做代号。起个假名字不就好了吗。

少年像是看懂我的潜台词,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因为真名就很假了。”

……也是,有栖同音爱丽丝。

我咬着唇,幅度很轻地笑了一下。

有栖真司无意识盯着面前的人,手一抖,差点把刚夹起来的天妇罗抖掉。

“新活倒是没有,”有栖修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最后都是善后工作嘛,反正早晚得做。”

“这两天让路易斯去探风声,咱们几个就他没暴露,拳场那边是不是到他的场次了?”

“你这家伙,别光想着使唤小孩子做事,他前些天受的伤还没好。”

“伤没好还想着玩女人?你才是别太护着弟弟,一拳能把我打飞的男人叫什么小孩。”同伴不以为然,“这里还有谁能随便出去?我前两天差点被旧东家找上,好歹才逃掉。”

有栖修笑了两声:“行了吧,嘴上会说,也就不是你的崽子才不在意。”

又聊了两句、才走上来,若无其事地坐下吃午餐。

……我是不是又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了。

“要去吗?”有栖真司边吃边说。

总感觉已经是第三碗饭了。

我刚刚就在想、他吃得真的很多。

这孩子、肌肉硬得硌人,虽然因为年纪不大没过分增肌,可个子已经很高,块头也不算小。

反倒是他哥,虽然很高大,却不像多魁梧的样子。

……也有可能是没见到赤身状态的原因。毕竟他一直在我身后,接触的地方只有性器官。

“想去就去,他怎么可能真的出不了门,”他哥随口回答,语调厌恶,“打探消息用不着你。”

真司:“昨天的工作呢?”

有栖修抬眼微妙地看了看我。

意料之外对上视线,他怔了怔,才想起来要说什么:

“……现在不重要了。”

下午的时候,真司出门去给我买生活必需品——他们似乎打算长期扣留我,我完全摸不透原因,明明现在把人质放回去还可以收场的,这些人是真的打算被大哥搞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有栖修就干脆把我带到他的房间,自己打开电脑、专注盯着屏幕工作。

他的房间整洁到像是宾馆房间。

实际上、有栖真司的房间也一样,虽然看起来乱糟糟,却只有生活必需品,连衣服都只有寥寥几件,还全部塞在包里。

根本就是随时要跑路的状态。

尽管隐约意识到他们应该是亡命之徒,可具体到底是做什么的?跟悟君有仇又不是黑道,大概是做违法生意的地下团伙?

话虽如此,丈夫负责的好像并不是这一块内容啊。

分明是白天,窗帘却拉得死死的,只从缝隙间透出一点光亮。

屏幕幽蓝的光荧荧照在男人脸上,光影暗沉交错。

效果稍微有些恐怖。

……是说他为什么不开灯。

眼睛会瞎掉吧这样。

“视线是有温度的,大小姐。”

有栖修合上笔记本,无奈地看过来,“一句话不说,只顾盯着我看,怎么、是想继续上午的事吗?”

我垂眼收回视线,蜷起身子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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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修:“……”

“……不是吧。”男人走过来,蹲在床边捏捏我的脸,“真的有那么刺激吗?您已经一下午没说过话了,大小姐。”

被开发糟糕位置的人又不是他。

我闭上眼睛,把被子蒙到头上。

“喂、不是吧?大小姐,这是想要歹徒哄你的意思吗。”

有栖修更无奈了,强行连着被子把千金小姐抱到单人床内侧,自己撑在空下来的床边,俯身隔着厚厚棉被把女性压在身下,试图给她讲道理。

“我们可是罪犯,夫人,杀人不眨眼的,没把你杀掉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善待人质啊?况且像您这样美貌动人的人妻,落到旁人手里肯定连衣服都没得穿,要被一伙人轮奸了留下做公用道具的,我已经够善待您了。”

美貌动人的人妻被压得喘不上气,压根没听见他说的那些糟糕联想,从被子里伸出两只纤细的手用力挣扎出来,气喘吁吁用一双清澈的浅棕眼瞳瞪他。

有栖修不知怎么忘了刚刚要说什么。

青井的女人。

那个、仅仅惊鸿一瞥,天真矜持又温柔贵气的少女。

哪怕结婚数年,出身高不可攀,现在不还是被他压在身下、任人施为吗?

喉咙不知不觉发紧,说不上是想要恐吓还是单纯的妄想,他抚着人妻的发顶,在即将接吻的距离、声气低哑地威胁:

“您最好听话点儿,夫人,我们都是不要命的货色、您从没见过的烂在泥里的人……万一把在下惹生气了,就不仅仅是肏开那两处地方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意义还是能够理解的,但分明是威胁恐吓的言论,他为什么越说越兴奋了。

欲望色泽分外浓重,垂下的眼角微微发红。

真的是——

身下的人妻抬眼恶狠狠瞪着他,方才被闷得喘不上气的脸蛋气得通红,张嘴半晌,才总算憋出时隔半天,第一句完整的话。

“——变态。”

……不行啊。

有栖修想,糟了。

又硬了。

怎么说呢,他的性欲本身不算重,可能因为性癖比较扭曲的原因,在床上喜欢折磨人。

倒也不是要把人弄伤流血的程度,他就是……喜欢看女孩子哭。

最好被强迫着动弹不得,边哭边求饶边不停高潮、什么的。

……是挺变态的,他自己知道。

癖好过激是一回事,真的在现实中实施却是另一回事,非要说的话,为数不多的过激行为还都是在线人期间,为了取信当时的团伙成员而做的。

怀疑地说着「不是吧,道德水准这么高呀?」那样的话、几双眼睛同时骨碌碌转动盯过来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真正变成犯罪人员的今天、居然可以光明正大说着「不喜欢那样」拒绝,某种程度上或许是种讽刺。

总之,非但没有养成凌虐的习惯,反倒因为被数人玩弄的女性昏迷时姿态过于凄惨,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

在那之后,偶尔有生理需求也是自己解决了。

……本来就已经跌进泥潭,何必再去伤害别人,他不想勉强自己,更不想勉强无辜的人。

——原本、是这样认为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的道德水准就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吧。

青井会把身份不明的少女带到警厅、陪她待上一夜,碰都不碰一下,而他——

他只会顺水推舟,将她带回家中,当晚便取走她的处女。

“哈哈、夫人真是会说话。”

他忍耐地咬了咬口腔内部的软肉,总算把旺盛的破坏欲压下,嘴上还在恐吓她,“既然这么说了,在下当然不能辜负您的期望啊……您还喜欢什么「变态」的玩法,不如都说出来,一定安排得让您满意。”

从小到大半句腌臜话都没听过的纯情少妇完全不理解,露出微微茫然的表情,“……什么?”

虽然从语调能意识到是在威胁、却搞不清具体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有栖修扯开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叹气似的笑了,“要接吻吗,夫人?”

于是便在人妻说出「不要」之前,率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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