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二月初,冬天的末尾,我终于下定决心回到了杉田家。
定丸会是本地有名的黑道组织,与阿孝率领的黑木组不同,相比暴力集团,更倾向于利用暴力做生意的类型,因此有栖修扰乱资金流釜底抽薪的做法,对他们的影响远远大于黑木组——话虽如此,他们要过明面的生意做得仍然比黑木组要大。
自然,涉及地下不可说的部分就远远不如。
……阿孝是喜欢从边缘走的人。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对青梅竹马做什么评价,总之,由于生意做得不小、又有黑道组织的加成,定丸会少当家这个身份无论怎么看都是可以够得上杉田家的。
联姻的话,两边都会方便一些。
大哥在生意上一向很理智,我家和黑道不是没有联系,但更多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地下生意,既然有机会结交定丸会这样的盟友,无论怎么想都没理由拒绝。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坐在曾住过十多年、贯穿整个童年的庄园茶厅,我对大哥转达了这样的意图。
“当做报答也可以呀,”
毕竟是自己的家,没办法不放松,我趴在沙发侧边扶手,认认真真地说,“因为大哥一直都在照顾我,所以、如果能通过这件事报答大哥,我会很开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从始至终都很沉默。
坐在身侧,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又似乎稍微有些失焦,出神似的,透出半分恍惚的意味。
因为在家,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纯色衬衫,袖口松松挽起来,领口也解开几颗扣子。
哪怕如此随意的穿着,穿在清朗冷淡的青年身上,也好像渡了一层无形的光晕。
“报答?”他轻声重复。
那样的语调,让人感到有些奇怪。
轻柔得太过,反倒引人战栗。
我情不自禁向后挪了挪,原本放松搭在椅上的手臂不自觉紧张起来。
血亲的指尖抬起来,慢慢落在俯身微垂的领口下线条细腻的锁骨。
触感冰一样、刺骨的凉。
那里是前夜恋人留下的吻痕。
我不安地握住那只冰凉的手,想要扯开他,却被反过来牢牢钳制。那只手稍微向后用力、身体便被轻而易举推压在沙发的靠背。
“……大哥?”
冷淡高傲的青年从一旁站起来,视线居高临下、又仿佛蕴着隐秘的不堪渴求——然而即便如此,神色还是那样疏离平和。
寂静像一团冰晶中兀自燃烧的火。
那团冰冷握着我的手、牵引指腹碾过那抹红痕。
他身后是三楼茶厅的阳台,半圆孤的落地窗松松挡了一半窗帘,雪景银白冷寂,天际远得像片模糊不清、滴了染料的天蓝湖水。
那片湖水在他背后漾起粼粼烟波。
“铃奈。”大哥温和地回应,指尖仍按在那点恋人舔吮噬咬、意味昭然若揭的红痕。
我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不、不要…大哥,我……”
异性的膝盖轻而易举压迫双腿抵在腿间,不可阻挡的力道按着手腕压下来,身体重叠陷进柔软沙发。
吐息冰冷得像是陷进庭院厚厚松软的落雪,凉意刺骨。
“别、这样对我…大哥……我已经……”
我在哭。
他恍若未闻,仍很平和,称得上温柔地问:“你打算怎么报答我,铃奈?”
柔软黑发凌乱垂下,轻轻落在侧颊。
三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容貌,距离近得能望见眼中自己的倒影。
微妙熟悉的幽幽木香。
凉意落在唇畔。
“他哪里像我?”
血亲低低地问,扯开亲生妹妹的衣襟,将长裙掀起抬高,指尖隔着布料、清晰碰到身下敏感,“铃奈…你是…故意的吗?”
大哥慢慢喘息着,抬起多情而淡漠的眼睛,眸色墨染碎冰一样刺骨。
“青井说…你先前怀孕了,是吗?”青年扯开唇角,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看来你的身体没问题……铃奈,是可以正常受精的。”
话语中透出某种糟糕的预想。
极度的恐慌。
“大、哥…?”
分明是一直以来带来保护的人,危难之际唯一想到的人。
撕拉、
衣服被扯破了。
“乖一点。”他轻声警告,“铃奈、我不想弄痛你。”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是、在对我做什么——
“不、不要,大哥,真的、真的不要,求你,别……!!”
我极度反抗地挣扎,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明确的抗拒,尖叫中内衣被推上去,两团雪白乳肉掉下来,尖锐触感迅速咬合。
“他哪里像我?”
大哥耐心地问,“丸罔陆…是吧?你喜欢他哪里
', ' ')('?铃奈。”
挣扎的手被温度很低的掌心钳制,我不停摇头,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哽咽得语无伦次。
“别…这样……别、伤害我……大哥,为什么……我……”
我、明明……那么……
“脸吗?”
他不依不饶地问:“还是身体?气质?或者是技巧?他让你很舒服吗?……一开始侵犯你的人是他吧?还是说、铃奈真的很喜欢被强迫呢?”
“不要、真的、不要…!!”我拼命摇头,用力挣扎,“我一点、都不喜欢被强迫……!!放开我,求你了、大哥,别这样啊……!!”
“为什么?”大哥凑得更近了,幽苦木香扑上来。视线专注到异常,俊秀的脸上、漆黑眼眸一丝光都反射不出,“铃奈是会爱上强奸犯的人,是不是?既然这样、不是谁都可以吗?”
“——才不是!!”
我从来没有这样尖叫过。
不明缘由的眼泪流下来的同时,发狂的憎恨从胸中涌出。
“我不要、杉田作,你放开我——!!”
尖叫途中,高挑的影子不知何时悠然接近,也不动作,只是坐在另一侧的沙发,慢悠悠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淅淅沥沥的水声。
想转头看一眼,身体却被血亲压得严严实实。
多情而淡漠的眼睛、仍然那样望着我,混杂欲望的颜色浓郁得可怕。
杉田作:“……”
要不要就这样做下去呢?
虽然旁边有人多少有点碍事,但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影响。
做了就好,被谁看见都无所谓——总比妹妹一次又一次背弃自己离开要好。
他随心所欲地想,干脆当着名义上妻子的面,将手伸进亲生妹妹身下。
并没有湿。
哭泣尖叫反抗、脸上布满憎恨泪痕的样子,几乎让他感到陌生。
但那也是妹妹的脸。
他很喜欢。
“大哥…不要。”
将指尖抽出、解开下衣,真正把性器抵在上面的时候,一直以来激烈抵抗的妹妹反倒忽然不再反抗,空洞地侧过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茫然地念了一句,“……陆。”
那个…劣质品的名字。
冰冷怒火相当顺畅地流淌。
他平和地笑了半声,连自己都想不到居然能发出这么恐怖的声线。
即将侵占亲人身体的前一刻,妻子的声音轻描淡写地传过来,“别犯病了,杉田作。”
银宫真帆扯着他的手腕,看他不动弹,干脆一根根手指掰开正钳制女性的手,直接将他扯开了,“你有病是不是?晋弥还在家,你非要让他看见父亲是怎么强奸姑姑吗?亏你做得出来。”
她将自己的外套解开,披在丈夫妹妹的凌乱碎衣上,盖住大片雪白肌肤,看都懒得再看杉田作一眼,干脆把默默流泪的女性拽起来,打算把踉跄得站不稳的人扶走。
杉田作:“银宫真帆。”
他心平气和地警告,“你最好别把铃奈弄丢。”
她已经丢过几次,他不确定自己下次是否还能保持理智。
银宫顿了顿,满脸看精神病的表情:“你打算干嘛?”
他把弄乱的衣服整理好,走过去,不顾一旁烦躁无语的视线,把妹妹温热颤抖的身体抱进怀中,轻声说,“铃奈,留下来。……我不需要报答,只要你…留下来。”
“可是。”
妹妹挣脱他的怀抱,仿佛很恐惧似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垂下湿润的眼睛。“我已经答应陆了。”
“——况且。”在他开口之前,发着抖、鼓起勇气抬眼直视过来,“您打算以什么名义留下我?妹妹吗?……大哥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她仿佛忍无可忍地说:“我喜欢陆,是因为他真的把我放在心上。”
他还不够重视吗?杉田作几乎要困惑了。
冷傲矜贵的青年怔怔望着血脉相连的幼妹,神色接近安静,看不清究竟想些什么。
“您就只在乎自己。”妹妹垂眼低落地说,“……放我走吧,大哥。”
声音先于意识出现。
“——不行。”
唯独这个请求绝对不可能同意。
“铃奈会来,是担心我找那家的麻烦吗?”杉田作尽可能温和的表述,“可你要是走掉,哥哥就没办法控制力道了。”
妹妹又露出绝望到憎恨的陌生神色,再度忍无可忍的尖叫起来:“我是因为不想给大哥添麻烦!——大哥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就只——”
“那么,留下来吧。”
他自顾自地说,尖叫和憎恨都流水一样从耳畔滑过,思绪非常清明。
“既然铃奈这么信任他…他应该也会信任铃奈吧?”
大哥望着我,指腹轻轻摩挲着揉弄接吻时弄湿的下唇,冰冷地笑了。
“让我看看伪劣品的决心。”
', ' ')('容貌光风霁月又高傲淡漠的青年抬起我的脸,在极近的距离、用毫无起伏的冰凉声音命令。
“——听话,铃奈。”
唇角落下没有一丝温度的吻。
“别再惹我生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