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是尼采。”“一位哲学家。”
“哲学家啊,不认识。”
沙琴失笑。
当然不可能认识!尼采都死了七十多年了。
谷明夹起一颗腌萝卜,将萝卜丁咬的嘎吱嘎吱直响。
“其实啊,我……”
“我其实……”
谷明顿了顿,便笑:“你先说吧。”
“不不,还是你先说吧。”
“那好吧。我是想说,其实啊,我不太习惯这种比较闲适的环境,虽说工作的时候累的要死,放松下来的时候呢,又不太习惯。”
谷明看看窗外,说:‘要是这个时候有烟炸开,就很好了,那样也会感觉自己比较热闹吧。’
“看来古谷君是喜欢热闹的人呢。”
沙琴默默给二人倒了一杯酒,这次没再遮掩,一饮而尽。
大概是借着酒力,终于有话可以说。
“其实我啊,以前是东大文学院部的学生呢。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能顺利毕业。”
谷明喔了一声:“那也很厉害的呀。”
“而我父亲,曾经是东大医学部的教授。”
谷明嗯了一声,没反应。
看谷明没什么反应,沙琴捏着手指,越发显得犹豫。
“那个……古谷君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谷明说:‘我最近这几年才来东京的呀,之前都是在老家那边胡混,街头闲逛,打零工之类的,早出晚归,不太关心其他事情。’
沙琴这下可是稍微松了口气,也终于下定决心。
“其实,我父亲没有过世,他只是入狱了。”
谷明挑了挑眉毛。
难怪她平时不怎么说家里的事情。
“因为家里有人蹲了监狱,所以感觉很羞愧嘛?其实也不至于,我不觉得这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谷明停顿片刻,继续说:“所以伯父是犯了什么罪进去的?”
沙琴欲言又止。
还能做什么啊。
组织学生,在街头活动进去的!
戴上安全帽,套着线手套,手持棍棒在街头冲锋,和机动特勤队打成一团。
虽说不是他的本意,但被人用报纸和舆论架到那个位置,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而当最后彩云散尽烟冷的时候,所有人都选择了逃避,反而把他送上去承受所有的罪名。
“其实,我父亲他是……”
沙琴还要再说,窗外一声烟轰然炸响。
谷明一个箭步蹭到窗户旁,探头看过去,却见两岸烟火相继绽放,映红半边天。
“奇怪唉,不是说没有烟火大会了吗,怎么还在这个时候放烟。”
谷明叫来服务员一问,那边便很是歉意的解释着:“一般的来讲是没有的,不过这次可能是两岸商家的自发行为,好像是因为今年烟卖得不错,所以额外放送了一次,算作告别。”
“是吗,那还不错。”
谷明回到座位,笑道:“这也算是弥补了一下之前的遗憾吧,可以看烟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沙琴微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先不说了吧。既然谷明不知道,那她就,先不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