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有些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而刚一醒过来他就感到浑身上下难受的厉害,脑袋传来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他觉得他的脑袋仿佛是挂在脖子上旋转,四肢麻木瘫软,喉咙传来一阵燥热,口渴的厉害的渡边摸索着爬了起来。
习惯性的摸着电灯开关,却是怎么也摸不到,最后用力抬起那沉重的往下垂的眼皮,渡边凭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找到了电灯开关。
打开电灯以后,渡边用力的睁着双眼,眼睛中略带着些迷茫地扫了眼四周陌生的环境。
“我这是在哪里?”
略小的房间摆下了一张床之后便再没留下多大的空地,天蓝色的窗帘遮挡住了从窗外进来的绝大多数的阳光,让室内显得稍显昏暗,不过强打着精神的渡边在看清了房间内的摆设之后,首先他确定了这里绝对不是酒店,其次他上上下下确定了自己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床单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
这让脑袋还在发晕的渡边长出了一口气,没有犯错误就还好,然后他坐在床上拍着脑袋,脑海里开始回忆着昨天晚上的经过。
只不过越想脑袋越是疼痛,再加上嗓子实在是干涸的厉害,渡边索性也不再愿意去思考些什么,躺在床上等到感觉头痛稍微减轻了一点儿后,渡边凭借着本能下了床,赤着脚扶着墙有些摇摇摆摆的来到门前。
“渡边桑,你醒了啊。”
渡边刚握着门把手打开门,门外顶着一头乱糟糟鸡窝似的头发,揉着惺忪的睡眼的森下,正提着裤子从卫生间走出来。
“森下桑,这里是?”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确定,不过渡边还是想要确定的答案。
“哦,这里是我租住的公寓,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你家,所以就把你带这里来了。”森下一五一十的跟渡边讲着。
“呼”得到确定答案之后的渡边吐出一口气。
扶着门框努力在脑海里思索了许久,渡边总算是想起来点儿什么来了。自从那天跟森下一起去投标之后,他算是有点明白那天青野跟他说的很多书中的知识,如果不去实践就永远都搞不懂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下来,整个企划渡边亲力亲为,在中标之后又是不停的赶各种报告,交上去被打回来又是不停地改报告,多亏这中间有森下一起帮忙,不然他的工作量会更大,他这才知道之前那次去每日新闻社是有多幸运。昨天晚上他又是陪着客户到凌晨,尽管他酒量非常不错,但是他从来没有如同昨天晚上那样疯狂的喝酒过,啤酒洋酒各种酒一杯接着一杯,渡边如同鲸鱼一般把它们当做白开水一样直接下肚。客户看到渡边如此干脆更是连连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似乎自己一边喝一边说着些什么话,不过这些渡边现在已经是想不起来了。
“给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森下的声音在渡边的耳边响起,渡边本能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低下头一看竟然是一瓶还冒着凉气的苹果汁。
“谢谢!”口渴的实在是厉害的渡边也不客气,拧开瓶盖之后,一口气将整瓶灌下了肚。
“嗝!”用的打出一个嗝,渡边虽然脑门还是感到生疼,不过喉咙中干燥的感觉还是被大大的缓解了。
渡边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周围,房间外是一个小小的客厅,墙上挂着一台不大的电视,客厅中间是一张小桌子,地板上是一床团在一起的被子。渡边这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森下其实是把床让给了自己,而他自己是睡在了客厅。
“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抱歉了,给你添麻烦了,森下桑。”渡边有些惶恐和不好意思的不停的向森下鞠躬道歉。
“没关系,渡边桑你不用这样的。”森下赶紧制止了渡边。
一阵礼貌的寒暄之后,森下便拿着衣服快一步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起来。
“渡边桑,你这是?”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森下一脸诧异的看着真在电磁灶摆弄着的渡边。
渡边转过头手不停的开口道:“森下桑,我发现还有点冷饭,就做了点炒饭,马上就好了。”
森下有些不自在的盘腿坐在桌子前,看着眼前盛在盘子中金黄色的炒饭。
“森下桑,我就先开动了,你也赶紧吃吧。”
“嗨。”
两个男人坐在饭桌前,端着盘在往嘴里扒着饭,有那么一丝尴尬,却又显得很和谐。
“这次多亏森下你帮忙了,不然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如果不是渡边桑你的企划做的好,也不会过初选了,主要还是多亏你。”
“那森下桑,你觉得这个企划能通过吗?”渡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森下放下勺子,随手擦了擦油腻的嘴唇,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这个我也不会说,毕竟竞争者也不少,不过按照我以前的经验来讲,我们应该是走在前面的。”
“那就好,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从头到尾全权负责的企划,我实在是有点不压力大。”
“人之常情,不过渡边桑你之前不是负责了每日新闻社的那个企划吗?额,那个,呵呵呵....”话问出口后森下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开口笑着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