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听到阿朗召唤,侯邦彦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冲去到电话旁。
「儒兴?」好久没有喊家人的名字了,侯邦彦的嗓音很乾涩。
「怎麽会打电话来?家里还好吗?」
他轻唤弟弟的名,看得出这一声呼唤,必须压抑多少情绪、才得以顺利出口。
侯邦彦专心听着话筒里的回应。
「什麽?你要结婚了?要送帖子过来?」他的嗓音竟然带着颤抖,「当然行!任何时间都方便。我们是兄弟,讲这些见外的话做什麽呢?尽管来就是。」
挂上话筒,阿朗与孟瑶函立刻围住他。
「我弟弟要结婚了!」侯邦彦兴奋宣布,「明天他要亲自送帖子到六弦,还说有事想和我聊一聊。」
「嘿嘿,于NN的儿孙难得回台团聚、你的家人终於和你联络,这星象该叫什麽?」阿朗一脸好事,「处不来叫水逆,终於团圆是不是叫水顺?」
侯邦彦望向孟瑶函。
「明天可能要麻烦你,我弟难得来找我,我希望能好好款待他,六弦的工作量可能会多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孟瑶函爽朗答应。
***
一早,没等孟瑶函起床,侯邦彦就自己一个人去早市补了许多食材,还带回红白酒各一瓶。
平常在六弦,卖给客人的只有泡面、啤酒与汽水。
前几天忙于家家宴,连带把侯邦彦的料理魂完全唤醒!当他把补的货铺在流理台上,孟瑶函的眼睛都亮了。
「我的天,海胆、鰤鱼和天使虾!还进了葡萄酒?」
两瓶酒还在运送酒品专用的木箱里,被包得结结实实,看起来就很贵气。
侯邦彦见她又相中好东西,在心中暗自赞许了一番,走向前把其中的白酒cH0U了起来。
他捧着酒瓶,把酒标的字转向她。
「以前的葡萄酒,都以法国出产为正宗。但现在不同了,只要气候合宜、懂得栽种管理,澳洲、纽西兰的红白酒,有时候也会拿下世界冠军。这一支是2022年来自澳洲的白酒,有花香味,能把海鲜的鲜甜完全衬托出来,是难得的佳酿。」
孟瑶函频频点头,并且感受到他款待家人的尽心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开瓶之後,你至少要嚐一杯。」侯邦彦鼓励她。
「那是当然的!远道而来的小帮手,不就是图吃吃喝喝吗?」
说笑归说笑,孟瑶函还是惦着侯邦彦的事。
「你弟弟要来,要不要我去仓库把那套浅蓝sE的桌巾拿出来,全部换新?店里看起来会更整齐清爽。」
她已经自动把六弦所有的玻璃窗、地板都擦拭一遍,整个空间早就明亮又清爽。
「好,就麻烦你了。」
孟瑶函马上把需要的物品从仓库搬出来、换上。同时,侯邦彦也在工作台上马不停蹄处理早上的进货。
两人虽然没交谈,但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默默运行着。
***
中午,六弦门外来了一辆白sE房车,驾驶摇下车窗张望,一脸不确定。
「儒兴!」侯邦彦见状立刻冲上前,白车也在路边找了一个空旷处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会儿,一个容貌和身高都跟侯邦彦很类似的男人走进来。
不用说,这位一定是他的弟弟侯儒兴。
孟瑶函主动站出来,对他微笑点头。
但侯儒兴无视於她,令孟瑶函心里有点不舒服。
虽然侯邦彦平常话不多,但待人真诚。
侯儒兴则让她感到生人勿近的高傲,架子颇大。
「这就是爸妈口中的那间咖啡屋呀,」他的眼神快速扫视过六弦,「b我想像得更简陋。」
「当初家里不赞成我开这家店,後来爸又把我手上能向银行贷款的资产都收回。六弦还没有建造完成,只算是毛胚屋,仅能遮风避雨。但多亏了这几年装潢流行工业风、极简风,客人也能接受,勉强撑了下来。」
有些事,发生时应该都是疙瘩。侯邦彦见亲弟莅临,谈起往事毫不避讳,聊起来还挺带劲。
倒是侯儒兴的反应,有避重就轻的味儿。
「那时候我还在念高中,只听到爸妈常嘀咕你的事,实际的情况我其实并不是很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关系,就一堆鸟事,而且都过去了。」
侯儒兴虽是一身西装,但剪裁不太合身,穿起来感觉有点寒酸。
西装这玩意儿,是男人的战服。
衣服本身会挑人,还挑气质,再来挑战口袋的深度。
现成款b不上订制款的版型,加上衣料的档次,样样马虎不得。
一个穿着西装称头的男人,也代表他人生的各种细节都到位。
侯邦彦招呼他坐下,侯儒兴生y地拿出红帖,递给兄长。
「怎麽一个人来?你未来的老婆呢?应该要带来给哥哥提早认识呀。」
他一边打开帖子、仔细充满喜气的烫金文字,一边笑着埋怨弟弟。
「连怡君?这名字有点耳熟?」
「今天怡君还有工作要忙。她是长青建设连董事长的最小nV儿,结婚之後还会继续工作,现在负责资源整合部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怪不得觉得这名字熟,原来是长青建设的千金?你竟然可以追到连家的小姐,爸妈一定乐坏了吧?我们家工厂生产卫浴五金,以後就要请亲家多多关照啦!」
「应该会吧。」侯儒兴刻意低调。
「你这小子真厉害,这门亲事,我们算高攀了吧?但高攀得好!婚礼那天,我一定要多灌你几杯酒。」侯邦彦太开心了,隔着桌子也拍了弟弟的肩膀。